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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除根,必留后患。” 東平公主激靈靈打了個(gè)寒戰(zhàn),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先生是鉆了牛角尖吧?斬草除根,不留后患?先生的意思是要將我父皇的骨血全部除去?要真這么做了,我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啊?!?/br>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廖老先生,心想,她可能這些年根本就不了解這個(gè)人。她一直以為這是個(gè)心懷忠勇之心的義士,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在越兒身邊十多年。此刻看來,他更像是個(gè)偏執(zhí)到近乎病態(tài)的老人。 他是不是看誰都覺得可能會奪了越兒的皇位? 東平公主又道:“先生這么說,本宮倒是能理解晉兒為何堅(jiān)持姓陸了?!?/br> 原來真有人疑心重到這種地步。放棄皇室身份還不夠表明忠心嗎? 廖老先生眼珠微轉(zhuǎn),沒有說話。 東平公主輕輕嘆了口氣,她放下茶杯,慢悠悠道:“今天的話,本宮就當(dāng)先生沒說過,本宮也沒聽過,先生以后也莫再對旁人提起了?!?/br> 畢竟是她兄長跟前的舊人,這些年跟在越兒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也不想說的太難聽。 東平公主又道:“先生可能忘了,算起來,晉兒也是本宮的侄兒啊?!?/br> 以前是外甥,現(xiàn)在是侄兒,不管怎么說,都是親人。陸晉又沒做什么對不住他們的事,皇室人丁本就稀少。非要趕盡殺絕嗎? 廖老先生怔了一瞬,緩緩起身告辭。 他心里清楚,公主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他痛心、遺憾而又惋惜。 皇上固執(zhí),跟皇上親近的東平公主也對陸晉深信不疑。可他總覺得那是個(gè)隱患。 走出了公主府,天陰沉沉的。他回頭望了一眼,心頭烏云籠罩。 廖老先生重重嘆一口氣,也不騎馬,牽著馬大步離去。 天越發(fā)沉了。 韓嘉宜看著像是要下雨,吩咐丫鬟收起了院里晾著的衣裳。她自己掩了窗,坐在窗下出神。 雨越下越大了,雨珠落在地上,似乎在唱一首歡快的歌謠。 遠(yuǎn)遠(yuǎn)的,她看到了雨幕里走來的身影。她站起身,走到門口,隔著竹簾望去,果真看見披著蓑衣的陸晉。 他幾步過來。 韓嘉宜在他之前掀開了簾子。 陸晉走進(jìn)來,解下了蓑衣。地面上顯示出一片水漬來。 他沖韓嘉宜笑笑:“在做什么?” “在等你啊?!表n嘉宜嫣然一笑,“下這么大雨,擔(dān)心你沒帶雨具,淋濕了衣裳。” 她說著取了一塊干凈的巾帕,一面說話,一面踮起腳尖,幫他擦拭額前不小心被水淋濕的頭發(fā)。 陸晉眸中含笑,他略微低了頭,方便她擦拭,口中卻道:“我自己來也行的?!?/br> 韓嘉宜仿佛沒聽見他的話,繼續(xù)說道:“我讓人準(zhǔn)備了nongnong的姜湯,一會兒你渴一碗。” 陸晉脖頸微僵,動也不動。他“嗯?”了一聲,有些不確定一樣:“要喝姜湯嗎?” “當(dāng)然要喝了!”韓嘉宜一臉認(rèn)真,“沒看見你頭發(fā)都淋濕了么?” 陸晉嘴角微微一勾,沒有說話。 他先時(shí)為了任務(wù),淋雨的次數(shù)并不少。像這般只有零星雨滴濺在身上的,于他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而他的妻子,卻記掛著,還讓人為他準(zhǔn)備姜湯。 其實(shí)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但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陣陣暖意。他看向韓嘉宜的目光越發(fā)溫和了。 大多數(shù)時(shí)候,她在他眼中,是需要他去呵護(hù)的meimei,是個(gè)帶些天真的小姑娘??墒牵苍谟盟姆绞絹肀磉_(dá)著她對他的關(guān)心。 “你不想喝么?”韓嘉宜輕輕皺了皺眉。 陸晉故意嘆了口氣:“辣?!?/br> 韓嘉宜咯咯而笑,她此時(shí)已經(jīng)幫他擦拭好了頭發(fā),順手搔了搔他的脖子,笑道:“姜湯不辣,真的?!?/br> 陸晉不大擅長吃辣,稍微吃一點(diǎn),就會面頰發(fā)紅,額頭冒汗。 陸晉只笑了一笑,轉(zhuǎn)了話題:“你的生辰快到了?!?/br> 韓嘉宜聞言雙眼驟然一亮:“所以呢?” 去年她生辰時(shí),恰逢家中出事,以至于她的及笈禮也沒好好辦。今年她又要過生辰了,他又特地提出來了,她難免心生期待。 陸晉瞧了她一眼:“這事兒先不急,不是還沒端午么?” 他話題挑起一半兒,又臨時(shí)改了話頭。韓嘉宜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她重重地哼了兩聲,扭過頭不說話。 她這羞惱的模樣,看得陸晉不禁輕笑,成親以后,她在他面前不知不覺就多了一些嬌態(tài)。其實(shí)他很喜歡她偶爾使一下小性子。 他自她身后緩緩伸手,把她抱在了懷里。他將頭埋在她頸窩,輕聲道:“好姑娘,你這是惱了我么?” 韓嘉宜還是不說話,明明是你故意逗我,還說是我惱了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場。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惱的模樣:“我本來還想著,和你一起去睢陽看看。既然你生氣了,不想理我……” 他話未說完,懷里的人忽然大幅度動了起來。她扭了頭看他,水眸忽閃,滿是驚喜之意:“真的嗎?” 陸晉含笑點(diǎn)頭:“當(dāng)然。” 成親后,他有時(shí)會看到她盯著那方玉硯臺看,心知她思念亡父,心懷故土。正好有機(jī)會,何不陪她回家鄉(xiāng)一趟? 第116章 珠串 韓嘉宜心里歡喜,但很快,她想到一事,有幾分不確定地問:“真的可以嗎?” 他向來公務(wù)繁忙,真的可以拋卻繁瑣的公務(wù),和她一起回睢陽? 陸晉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低低含笑:“借公務(wù)之便利,換嘉宜的歡心,有何不可?我正好要到睢陽去,機(jī)會難得?!?/br> 韓嘉宜大喜,臉頰挨著他的手掌蹭了蹭,親昵之極。方才的那絲不快,早被她拋到腦后了。 陸晉一笑,伸手將她再次攬進(jìn)了懷里。 在接下來的數(shù)日中,韓嘉宜一直沉浸在歡喜中。她快速處理并交代府中瑣事,又在去長寧侯府時(shí),同母親沈氏說起了此事。 “你們要去睢陽?”沈氏吃了一驚,“不回京城了嗎?” 韓嘉宜微怔,隨即搖頭否認(rèn):“不是啊。是大哥要帶我回睢陽一趟。我離開睢陽兩年,也想回去看看了。”她停頓了一下,試探著問:“娘,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一趟嗎?” 沈氏的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她緩緩搖了搖頭:“我就不回去了。你們年輕人想出去走走,我這年紀(jì),還去湊什么熱鬧?” “娘什么年紀(jì)?”韓嘉宜輕笑,挽了母親的胳膊,“娘還年輕著呢,我跟娘一起出去,別人肯定要說娘是我的jiejie。唔,或許還會說是meimei……” 沈氏被女兒逗笑了:“貧嘴。”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其實(shí)我回睢陽,也沒什么意義。我在睢陽,一個(gè)親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