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極品白蓮花(快穿)、怒刷好感失敗之后、當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寵妃養(yǎng)成實錄、快穿之美色動人、我的身體分你一半、野丫頭他寵的、瑪麗蘇屆扛把子[綜]、[綜英美]她是富江、完美男神(快穿)
是他們的最后一次機會,一定不能再失敗了。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影響不了他。他手中的弩。箭可以連續(xù)多發(fā),不管馬車里的人坐在什么位置,他連射幾發(fā),馬車都能射成篩子,何愁取不了那人性命?而且更重要的是,箭矢上涂有劇毒,見血封喉。 他依據(jù)常理估摸了一下馬車的布局,微微瞇起了眼睛。 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永濟街上的人們還在打斗。 他緩緩扣動機括,利箭幾乎要立時飛出。 “住手!”女子尖利的聲音伴著馬蹄聲傳來,他手微微一顫,利箭“嗖”的一聲飛出。 但看清馬背上那個女子的面容時,他輕輕“咦”了一聲,手里的弩。箭卻不受控制,自動射出了第二箭,第三箭…… 明月郡主趕到永濟街時,就心說不好。 雪花紛紛落下,她一眼就看到了藏匿在雪中向馬車飛來的毒箭。她手里發(fā)簪狠狠扎進馬的眼睛,馬悲鳴一聲,前蹄高揚,撞上了馬車。與此同時,毒箭擦著馬車飛過,射進地面。 這匹馬身形高大,極為神駿,這一撞,幾乎要將馬車撞散架。套著車的灰馬不由地向旁邊偏移了數(shù)尺。第二支箭、第三支箭先后射中了灰馬。馬車轟然倒地。 而明月郡主身下的馬因為疼痛,舉著前蹄掙扎,竟將她給生生甩下了馬。 眼見著碗口大的馬蹄向她腦袋踏來,閃著寒光的馬蹄鐵猶如利刃,讓她心口一緊,恍惚間竟浮上一個念頭:原來她的死法和爹爹還挺像。 就這樣結(jié)束,其實也挺好…… 忽然,馬的身子歪了一下,馬蹄仍踏下來,卻是偏了一些,落在了她胸腹之間。 力道比她想象中要輕很多,她也沒被馬踩死,然而疼痛仍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她看見那匹馬倒了下去,馬脖子處有一柄刀、鮮血自馬脖子流出,很快將地面染成了一片紅。 她看見了飛奔而來的陸晉,隱約猜到是他擲的刀。她動了動唇:“馬車里的人……” 陸晉看著這個躺在血中的女子,她此刻的形容是他從未見過的狼狽。他神色復(fù)雜:“馬車里根本沒有人?!?/br> 這段時日,他處處留心,在嘉宜身邊設(shè)下重重保衛(wèi),不給人任何可乘之機?;厝サ穆烦滩婚L,可他也早早做了準備。 他隱隱猜到了幕后那人是誰,但是沒想到她會在要緊關(guān)頭來這么一出。 刺客已被拿下,他盯著眼前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女子,只見她聽完這句話后,神情古怪,似悲似喜,卻輕輕合上了眼睛:“那……也好。” 原來馬車里沒人啊…… 明月郡主自嘲一笑,懸著的心卻放了下來,漸漸意識全無。 這一天雪下得很大。鵝毛般的雪花紛紛落下,很快在地面上積了一層。 福壽宮上下安靜端肅,大氣也不敢出。 今日太后召了長寧侯府的韓姑娘進宮敘話,出宮后天氣轉(zhuǎn)寒,明月郡主出宮送衣,卻陰差陽錯被馬踩傷。 皇帝盛怒,令太醫(yī)院上下治好郡主。 太后擔憂、緊張而又自責,這個慈愛的老人默默垂淚,祈禱寶兒早些醒過來。 太醫(yī)診脈后,告訴皇帝和太后,郡主此次性命無礙,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冷眸微瞇,滿面寒霜。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太醫(yī)大著膽子:“只是傷了心肺,恐難徹底痊愈……”他覷著皇帝的神色,見其隱隱有發(fā)怒的征兆,連忙補充道:“當然,好生調(diào)養(yǎng)的話,也,也不會傷及性命……” 皇帝哂笑,眼中卻有冷意:“也就是說,郡主后半生都離不開湯藥了?” 老太醫(yī)正欲答話,忽然有宮女一臉喜意地稟報:“皇上,太后,郡主醒了?!?/br> 不過郡主醒來以后,要見的第一個人不是皇帝,不是太后,而是陸晉。 皇帝神情古怪:“她要見晉兒?” 小宮女回道:“是的,郡主是這么說的,是說關(guān)于受傷的事情。” 皇帝容色稍緩,將視線轉(zhuǎn)向沉默著站在一邊的外甥:“那晉兒去吧?!?/br> 陸晉頷首:“是?!?/br> 他正好也有些話,想要問一問她。 陸晉小時候也住在太后的福壽宮,但是明月郡主所住的地方,他卻很少來。他一走進去,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整整齊齊的書。 他心念微微一動,心想,嘉宜也愛看書。 明月郡主面色蒼白,斜倚著引枕??吹剿?,輕輕扯了扯嘴角:“陸晉……” 雖然陸晉擲刀殺死了那匹馬,減輕了馬下踩時的力度,但是踏在她胸腹之間的那一馬蹄,仍讓她直到現(xiàn)在每次開口都疼痛異常。 房間溫暖,可她額上卻因為疼痛而滲出了層層冷汗。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被馬踩傷后,他迅速趕來,站在她身旁看著她。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他絕對知道幕后那個人是她。 “是?!标憰x毫不遲疑地點頭,黝黑雙眸盯著明月郡主,眸中分明帶了幾分森然之意,“為什么?” 明月郡主蒼白的臉頰扯出一抹笑意,她合上眼睛,聲音很輕:“我最開始以為她知道了我的一個秘密?!?/br> “最開始?”陸晉輕嗤一聲,“那后來呢?” “后來我又想,她大概不知道。我總不能枉殺了她,而且,你還護著她。” 陸晉眉眼冷然:“你后來想的沒錯,她確實什么都不知道?!?/br> 明月郡主長睫輕顫,目中閃過迷惘之色:“什么意思?” 陸晉淡淡地看著她:“因為知道你秘密的那個人,是我。” 此言一出,明月郡主瞬間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么?”她重重咳嗽了幾聲,痛得捂住胸口,蒼白的臉頰染上一些病態(tài)的紅:“不可能!你不會知道的!” 陸晉黑眸深沉而晦澀,不緊不慢道:“老夫人過壽那天,皇上去了長寧侯府,人還沒走,就不見了蹤跡。我去花園找他,在假山那邊看見了一些事情……” 從他提到“老夫人過壽”開始,她就瞳孔緊縮,待他說到后面,她一張臉血色褪盡。她忽然想到了那只耳墜,連連搖頭:“不對,你在撒謊!我那天分明撿到了一只琉璃耳墜……” “琉璃耳墜?就因為一只琉璃耳墜,你就認定嘉宜知道了你的秘密,三番四次想要她性命?!”陸晉心中怒氣升騰,卻仍有意壓低了聲音,“你親眼看到了她?沒有吧?你也只是撿到了一只耳墜而已??墒且恢欢鷫嬘帜苷f明什么?它可以是提前掉在那兒的,也可以是旁人拿著她的耳墜落下的……” 他猜測,當時皇帝和明月郡主都沒有真正看到嘉宜,否則不會在事后去通過耳墜打聽她的身份。大概真如明月所說,只是撿到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