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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想要置我于死地?吳家兄妹便是再神通廣大,暗中收買了些人手,竟連始終居于深宮,已是無親無故的溫媼也能收買不成? 何況我幼時曾救過溫媼的家人,她為了報答我還曾暗中示警,讓我躲過衛(wèi)華的毒棗,救過我一命。 溫媼既然救我,又會何會要殺我,還是在衛(wèi)恒眼皮子底下弄鬼?若真是她假傳圣旨要我死,就不怕我死后衛(wèi)恒追查到她頭上,她亦逃不過一個死字? 一個久居深宮,無親無故,同宮外之人沒有任何瓜葛的良善老婦,竟然有膽子假傳圣旨想要鴆死她的恩人皇后,似乎怎么看,她都沒有理由會做出這等匪夷所思之事。 倒是帝心難測的皇帝陛下,因懷疑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而痛下殺手,更能叫人信服一些。 可不管這碗鴆藥到底是誰送來的,我都已打算喝下它,只不過在喝下它之前…… 我重又將那碧玉碗放回幾案,同溫媼道:“既是陛下之命,我自是不敢違抗,既然要奔赴黃泉,可否在上路之前容我重整妝容,換一身衣裳,再來飲下這御賜的鴆藥?!?/br> 溫媼泣不成聲道:“娘……娘娘……請便……” 我便喚了采藍和采綠兩人隨我一并進到內(nèi)室,讓她們幫凈面梳妝、挽發(fā)更衣。 她二人也已經(jīng)知道了衛(wèi)恒要將我賜死的消息,一進到內(nèi)室,便哭著道:“娘娘,陛下怎么會這么狠心,竟要賜死娘娘?” 我替她們擦去眼中的淚,輕聲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但陛下當不會遷怒于你們二人!” 我打開妝臺,那里面堆滿了衛(wèi)恒送給我的各種奇珍異寶,或許男子的愛便是如此,愛你時奉若瑰寶,可一旦觸到了他們的逆鱗,便會立時翻臉無情,不念半點舊情。 “這些東西皆是陛下所賜,我做不了主,但我這些年的私房就贈于你二人,你們一人一半,無論是仍待在宮里,還是出宮,也能多些倚仗?!?/br> 她二人抹著淚道:“無論娘娘您是生是死,婢子都會追隨娘娘,絕不會離開您的。您若是真去了,婢子們也絕不獨活!” 我怒道:“不許胡說!性命是何等寶貴,我不許你們因為我而做出什么傻事來。即便我真去了,可只要這世還有人念著我、想著我,我便仍活在這世上,只是以另一種方式,若是有朝一日,這世上再也無人會念著我,那我才是真的去了……” “答應(yīng)我,”我緩緩道:“不管怎么樣,都要好好活下去,而且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br> 她們擦了擦淚道:“娘娘盡管吩咐!” 我壓低了聲音,“待我飲下那鴆酒之后,我想你二人能守在我身邊,無論日夜,寸步不離,直到我被大殮入棺,就當是送我最后一程?!?/br> 她二人聽我這樣說,無比鄭重點了點頭,“婢子定不負娘娘所托?!?/br> 我欣慰地笑了笑,待她們替我打扮好后,只說我想再獨自待上片刻,讓她們先出去。 待她們走后,我復(fù)又打開妝臺,從中取出一個小匣子來,那里藏著一枚丸藥同一塊狀如蜂巢的物事。 曾經(jīng),我以為這個匣子里所備下的東西或許不會有用到的一天,可想不到,我竟是沒有白白準備它們。 第112章 飲藥 我正想拿起那枚丸藥送入口中, 又忽然猶豫起來。 這是倉公留給我的里記載的一個方子, 名叫麻沸散, 可使生人飲后狀如死人一般, 不但人事不知,更是連呼吸、脈博也不再有,瞧上去便如真死了一般,可藥效一過,便又會死而復(fù)生。 倉公創(chuàng)制這方子,本是為了給那些需動刀截斷壞死肢體或是剖開內(nèi)臟去除里疾的病人所用, 一來減輕他們的痛苦, 二來免得他們在清醒時不敢接受這種開膛剖腹式的救治。 想不到, 如今卻被我拿來做假死逃生之用。 因為覺察到步步緊逼的危機,我在照料巖弟, 替他熬藥時,趁便也照著那麻沸散的方子,照著藥書所示, 想法將湯劑改成丸劑,制了這一丸藥出來。 這麻沸散的藥效大約是十二個時辰,一日一夜, 也就是說,若我此時服下,如無意外, 便會在明日這個時候醒來。 依著殯葬的習俗, 是死后的第二天小殮, 第三天大殮。 只要我能在第三天大殮之前醒過來,便能在采藍和采綠的遮掩下想法逃出宮去,這便是我為何方才鄭重拜托她二人在我“死后”定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因為倉公曾在那藥方后注明,此藥的藥效亦是因個人體質(zhì)不同而異。 同樣的藥量,有的人服后恰好過了十二個時辰便醒了,也有些人會提前幾個時辰或是推后幾個時辰才醒。 想了想,為免夜長夢多,還是能早些醒來便早些醒來的好,最好在今夜就能死而復(fù)蘇,也好早些想法子逃出宮去,去找?guī)r弟。 我當日被衛(wèi)恒接回宮時,借著給巖弟送蜜餞,已用我們姐弟常玩的字迷游戲同他暗示,若我在宮中有變,他當立即出城往武陵而去。我不敢說我會在那里等他,只說嫂嫂會在那里等他。 而若是,若是這鴆藥當真不是衛(wèi)恒送來給我的,那我也可早早從假死中蘇醒,同他說明一切,早些將那真兇繩之以法。 雖然明知這個念頭有些荒謬,竟是將溫媼當作了那等假傳圣旨害人的jian人,可我卻仍忍不住,會這樣去想。 我看了看漏壺,此時正是申初時刻,再過四個時辰左右,便到了子時,那時醒來,正好便于行事。只是不知我假死的時候,能否又如前兩次那樣,能再看到些前世的事情。 心中拿定了主意,我便減了藥量,拿了枚玉簪將那藥丸切了三分之一下來,送入口中。 我看著鏡中女子盛妝后楚楚動人的容顏,復(fù)又拿起浸染了大紅口脂的絲綿片來,湊到唇邊輕輕一抿,這才看著鏡中那個唇色鮮紅如血的女子微微一笑,將那如蜂巢般的物事藏入袖中,起身朝外走去。 我本已快走到門邊,復(fù)又走回妝臺前,拿起放在銅鏡下的一只玉盒并一方帕子,雙手捧著,走了出去。 再次坐到幾案前,我將那玉盒和帕子放到案上,重又端起那盞藥,見溫媼遞過玉勺,我笑著搖了搖頭。 “也不知這鴆藥苦不苦,我卻是個怕苦的人,橫豎這碗里的藥也不多了,與其小口小口這么慢慢兒的喝,更受些罪,倒不如……” 我將那盞藥送到唇邊,抬起右手擋在面前,在揮袖的瞬間,趁著她們都不忍看我,將藏在掌中的那團蜂巢狀的水綿丟到那碧玉碗中。 這產(chǎn)自江中的水綿有極強的吸水之效,這還是我當日被囚禁在章羽處,從逢春那里知道的,當時我便心念一動,管她要了一塊水綿,妥善收藏起來,為的便是今日。 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