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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甄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怕傷了孩子?”

    這實在是太過不合常理,除非他和我一樣,也隱隱記得前世之事,尤其是那些痛入骨髓的前事。

    他呆呆地看著我,忽然以手抵額,現出痛苦的神色來。

    “我不知道,方才我就好像不是我一般,旁的什么都忘了,至于我說了什么,為何說那些,我亦不知,我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我在做什么,只覺得……這里很空,有絲絲涼氣不停地冒出來……”

    他抬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我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公子是不是做過什么夢,將那些夢里的情景信以為真,才會被魘到?”

    他抵在額頭的手背上,根根青筋畢露,顯是按壓的太過用力。

    過了許久,他終于抬起頭來,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恐懼和哀慟。

    他朝我點了點頭。

    第58章 送衣

    衛(wèi)恒的那個夢, 既讓我震驚, 又讓我失望而疑惑。

    我震驚的是,他第一次做那個夢的時間, 竟然和我頭一次夢到前世的情景是在同一個晚上,就是我同程熙成婚的前一晚。

    難道我和他,我們二人都是在那個夜晚重生的不成?

    可讓我失望的是,他那個關于前世的夢,比起我的來還要破碎模糊,無法回憶。

    他甚至都不認為那是來自他前世的記憶, 因為他的夢, 哪怕他后來又夢到過很多次, 都始終只有一個場景。

    一片迷霧之中,我躺在他的懷里, 滿身鮮血, 任他怎么喚都喚不醒。

    他只記得這一個畫面, 而別的, 即使他想得頭痛欲裂,也再想不起更多。

    至于他為何會脫口而出怕我跌倒傷了孩子,他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從不曾夢見過類似的情景,可當時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那些話就脫口而出,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看來, 他并沒有意識到這些都是他前世的記憶, 他還對自己重活一世這件事一無所覺。

    許是他夢到的前世片斷太少,讓他從沒往那上頭去想,反而覺得他經常做的那個夢,是對未來的示警,在暗示他,總有一天,我會離他而去。

    在他的夢境里,雖然我遍身是血躺在他懷里,但卻不是喝了他賜的毒酒七竅流血,而是我自己以刀自戕。

    他的聲音抖得幾乎難以成言,他說夢里的我一襲紅衣,依稀便是同他大婚那天所穿的那件大紅嫁衣,明明在看著他笑,可是下一秒卻抬手就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我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你在我眼前自戕,卻什么都做不了……你扎在自己身上那一刀,比直接捅在我心上還要疼……”

    他似是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個夢實在太可怕了,所以我從不敢告訴你??墒乔叭?,當我看到你竟自沉于那冰冷塘底時,我……我真的以為那個夢,那個可怕的夢,它要變成真的了?!?/br>
    “阿洛,”他突然一把抓住我,再次要求道:“往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絕不可以傷害自己。哪怕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甚至不見我,可你千萬別……別像夢里那樣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我受不了……”

    明明是他一杯毒酒賜死了我,怎么到了他的夢里,反成了我在他面前自戕而死?

    舊疑方去,新惑又生!

    為何在劉公給我的那卷竹簡里的宓娘重生后,能清楚地記得前世的事情,自己是為誰所害,可到了我和衛(wèi)恒這里,不但前塵往事大半不知,究竟因何而死亦是迷霧重重。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話本同真正的人生。能夠重活一世,已是上蒼垂憐,若是再什么都知曉,提前得知天機的話,那也太過有違天道。

    上蒼已然給了我不少暗示,只要假以時日,我不信我不能撥開重重迷霧,發(fā)現前世所有的真相。

    衛(wèi)恒走后,我只顧斜倚在榻上沉思,直到采藍開始掌燈,我才驚覺竟然已是日暮時分,窗外又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冬日里,天黑的格外早,因沒什么胃口,我隨意用了一碗小米粥,正取了倉公的來看,忽然尹平求見。

    “夫人,中郎將自午后去了丞相府,就再沒有回來,小奴命人去打探,才知中郎將竟連相府的大門都未進去,一直跪在門外?!?/br>
    見我默然不語,尹平又道:“吳楨曾救過中郎將三次性命,一次替中郎將擋箭,一次殺了一個偷襲中郎將之人,還有一次,則是將中郎將從千余人的死人堆里硬是給翻了出來?!?/br>
    “當時,丞相往征徐布,中計遇伏,遭逢大敗,中郎將率一千士卒守在一處隘口斷后,全軍覆沒,尸體堆成一座小山,是吳楨和荀淵兩人一個一個翻找,才把中郎將給救了回來?!?/br>
    我微微有些動容,這樣的大恩,難怪衛(wèi)恒對吳楨如此不同。

    尹平繼續(xù)道:“中郎將曾對天起誓,他欠吳楨的三條命,必以三事厚報之。是以中郎將雖氣憤前日吳楨的行止,還將他痛打了一頓,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看著他去死?!?/br>
    我合上書卷,“尹寺人難得同我說這許多?!?/br>
    尹平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臉,“是小奴僭越了。以中郎將的性子,他定會一直跪到丞相見他為止。夜深寒重,外頭又下起大雪,小奴想請夫人準小奴出府一趟,去為中朗將送件擋雪避寒的氅衣?!?/br>
    自我出事之后,衛(wèi)恒便把尹平撥到了我這里,貼身護衛(wèi)我的安全,他曾上陣殺敵,身手極是了得。

    我忽然心念一動,道:“我和你同去?!?/br>
    衛(wèi)恒白日里將他那件黑狐裘氅衣披在我身上,后來走時也忘了穿走。我披上一件帶風帽的狐皮斗篷,命采藍取過衛(wèi)恒的那件氅衣,坐上馬車,朝丞相府而去。

    車外北風怒號,車中因有火盆暖爐等物,倒是半點不冷,溫暖如春。

    不多時,便行到了相府門前,我抱著衛(wèi)恒那件氅衣,被采藍扶著下了馬車,抬眼一瞧,不由怔在原地,竟有些分不清是在前世夢里,還是眼前今生。

    一樣的暗沉天色,一樣的風雪交加,一樣的跪在相府黑漆大門前的兩道身影。

    男的高大挺拔,女的窈窕單薄。

    那女子忽然起身,脫下她身上那薄薄的一件夾布斗篷,想要給衛(wèi)恒披在肩頭,見他身上落滿了白雪,不由一頓,伸出纖纖素手,想先替他將肩頭落雪一一拂去。

    再次看著這一幕,我心中有些許的百感交集。

    不自覺地輕撫著懷中抱著的那件氅衣,狐裘的皮毛溫軟水滑,觸手生溫,摸起來極是舒服。

    尹平想要出聲通稟,卻被我攔了下來,我就立在那里,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看來,我對衛(wèi)恒的那份情意是真的已然逝去了,否則的話,若我心里還有他,又怎會如此鎮(zhèn)定地立在這里,不動聲色地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