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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邊的淚水道:“再貴不可言,我還是您的女兒,有了這樣一個女兒,您還怕什么呢?” 母親握著我的手,眸底的傷痛悲憤漸消,神色終于漸漸柔和下來。 我柔聲道:“母親,您別怪我總是替嫂嫂說話,因為您的命是嫂嫂救的,若非嫂嫂,女兒就再也見不到您和巖弟了!” “若非嫂嫂對長兄情深一片,她怎會冒著生命危險護著您和幼弟從洛城逃出來?若是嫂嫂真有什么別的心思,憑嫂嫂的身手,她大可以在洛城城破之時丟下我們不管,何至于身受十余處傷,只為了救您和幼弟脫離險境?” “若是當日您和巖弟也落入黑山賊人之手,那女兒誓不獨活,我們欠了嫂嫂這么重的恩情,如何能不善待于她? “更何況嫂嫂曾在哥哥的靈前立誓不嫁,雖無子女牽絆,卻仍決意年少守節(jié)。以大義言之,母親待之當如婦,愛之宜如女。怎可這般苛待于嫂嫂?” “在這亂世之中,人人皆不易處。我等身為女子,于這亂世求存更是難上加難,我們都是女子,又都失去了最親的親人,若不彼此珍視善待,又有誰能懂我們失去至親的痛,互相慰藉溫暖彼此呢?” 我是流著淚說完這番話的,母親聽完亦是淚流滿面,摟我在懷,良久不語。 終于,待情緒平復后,母親道:“我兒言之有理,我那么對她,是有些……好孩子,你是個最貼心不過的,既然你嫂嫂至今傷勢未愈,往后就讓她好生養(yǎng)傷,傷未好之前,也不用到我這兒來晨昏定省的問安了?!?/br> 我忙點了點頭,正要去給母親煎藥,母親又道:“你不用在這兒孝順我了,這些事兒讓婢女們做吧,你快些去看看你嫂嫂。” 我快走出屋子時,母親竟又補了一句,“若是你愿意,這些天不妨就同你嫂嫂住在一處,一道寢息坐起,也好寬慰寬慰她。如你所言,想來她年少守寡,心中亦苦……”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根據(jù)史書編的。 這文女主的原型是三國時大大有名的美人甄宓,關于這位傳奇而薄命的美人,正史文昭甄后傳中是這么記載的,“后以漢光和五年十二月丁酉生。每寢寐,家中仿佛見如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常共怪之。后相者劉良相后及諸子,良指后曰:“此女貴乃不可言。” 在褒揚甄后的種種美德時,對她勸母親善待寡嫂一段,可謂是大書特書。“后年十四,喪中兄儼,悲哀過制,事寡嫂謙敬,事處其勞,拊養(yǎng)儼子,慈愛甚篤。后母性嚴,待諸婦有常,后數(shù)諫母:“兄不幸早終,嫂年少守節(jié),顧留一子,”母感后言流涕,便令后與嫂共止,寢息坐起常相隨,恩愛益密?!?/br> 謝謝親們愛意滿滿的留言哈!以后會跟親們繼續(xù)八一八史書上關于這位美人的其他記載,還有女主姨媽杜夫人的原型,曹老板幾位名垂史冊的緋聞女友,等我喲! 第7章 蘭臺 我到嫂嫂房中,她已換過一身干凈衣裳,正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呆呆發(fā)愣,如一個木偶人一般由著婢女給她梳頭。 自嫂嫂嫁到我們家,我還從沒見過這樣失魂落魄的嫂嫂,她從來都是唇角上翹、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 因她閨名勝男,人如其名,其英姿颯爽、豁達疏朗完全巾幗不讓須眉,甚至遠勝大多數(shù)男兒。 可是現(xiàn)在,嫂嫂看上去卻仿若一個無枝可依的失群孤雁,往日飛揚的神采再不可見,只余眼底濃重的哀痛與茫然。 “嫂嫂!”我心中一酸,出聲喚道,走上前去,接過婢女手中的木梳,“我來給嫂嫂梳頭可好?” 仿佛被什么驚醒,嫂嫂這才回頭看向我道:“阿洛……” “母親讓我來陪嫂嫂說話,還讓我往后好生照料嫂嫂,若是嫂嫂的傷一日不好,那阿洛就一直賴在嫂嫂這兒,蹭吃蹭住。嫂嫂可別嫌棄我?” 嫂嫂灰暗的眼神驀地一亮,她握緊我的手,哽咽道:“不嫌棄,不嫌棄,我怎么會嫌棄阿洛……” 那一日,我陪著嫂嫂說了半晌的話,好生寬慰了她一番之后,又雜七雜八的說了許多,卻始終沒有問她當年的宛城之戰(zhàn)。 嫂嫂此時正是最最脆弱的時候,我怎可在這個時候再去煩擾于她。 那天晚上,聽著嫂嫂勻長綿靜的呼吸聲,我卻在想著我的心事,想著心中那個未解的迷題。 不能問母親,也不能問嫂嫂,那么我要如何才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再去問溫媼?不,她不會再多說什么的,她能說出宛城之戰(zhàn)這幾個字,就已是對我最大的提點。 那我還能問誰呢? 等等,我雖不能問人,但可以問書啊! 衛(wèi)疇雖是武將,但卻是愛書之人,不但喜讀楚辭歌賦,亦喜讀史書兵法。 為此,他在將落難的雍天子迎到許都后,特意在許都重建了洛陽帝都被毀于戰(zhàn)火的蘭臺石室,收藏各種典籍文書。由御史中丞管轄,置蘭臺令史,令史官在此修史。 當年的宛城之戰(zhàn),必定有史官記其詳情,載于竹簡之上,我若是能進到蘭臺里面去,得以翻閱歷年來衛(wèi)疇的戰(zhàn)事行紀,多半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只是我要如何進到那蘭臺里去呢? 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法子。 我雖不能直接去問衛(wèi)玟當年之事,但我可以讓他帶我進到蘭臺。這個表弟對我一向是有求必應,他又是頗得衛(wèi)疇疼愛的公子,帶我進到蘭臺里面,應不是什么難事。 既已想到了大體的法子,我便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怕萬一睡得遲了,明日氣色不好,會讓母親擔心,嫂嫂自責。 雖說母親昨日免了嫂嫂的晨昏定省,但嫂嫂一早還是和我一道去給母親請安,服侍她喝了湯藥,又一道吃了早膳。 這一餐飯是到了衛(wèi)府之后,我們一家四口吃的最祥和的一餐飯,母慈子孝、其樂融融。 用過了早膳,跟母親說了一聲,我便去給姨母問安,本想若是能見著玟弟,便要他想法帶我出府到蘭臺一游。 不想,姨母身邊卻只有表妹衛(wèi)珠一人,衛(wèi)玟和衛(wèi)璜都不在。 “他們兩個被司空叫到演武場去考校射藝了?!币娢覇柶?,姨母答道。 “阿洛,你來的正好,益州牧劉產(chǎn)給天子敬獻了五車蜀地的蜜桔并五車蜀錦,天子各賜了三車給司空,司空都只留下一車,其余的皆分給了諸位臣僚。我已將它們都分好了,過一會兒便給你們送去?!?/br> 我道了謝,姨母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跟姨母這般客氣。” 她轉頭對服侍她的鄭媼道:“吩咐下去,按著我分好的份數(shù),給各房姬妾及各位公子女公子們送去。記著,恒兒和華兒那里要送雙份,萬不可怠慢了!” “喏!” 見鄭媼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