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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石壁內(nèi),兩人緊緊挨在一起,許沐心臟突突跳動,抬頭望著何益昭就在眼前的輪廓,那滿心的擔(dān)憂忽然就沖破而出聲音沙啞的吼道:“你去了哪?你知不知道我快擔(dān)心死了…”說著說著眼淚就悉數(shù)流下,映著崖壁外的暴雨,許沐哭成了淚人。 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著:“你要出事了我怎么辦?”她抬起拳狠狠捶在何益昭胸前:“我怎么辦!” 許沐雙眼通紅,崖壁外的雨水被風(fēng)吹打在她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何益昭這才發(fā)現(xiàn)許沐似乎最近整個人瘦了一圈,在狂風(fēng)中弱小的顫抖著,長長的睫毛掛滿了水珠,清雅中透著深深的擔(dān)憂目光盈盈的望著自己。 那一瞬,他想起了柳飄飄對他說的話,她說許沐喜歡自己,他低頭牢牢凝視著她,眉峰越皺越緊,腳下微微移動擋住了崖壁外被風(fēng)刮進的雨水,將許沐護在身前低頭聲音柔和的喚著她:“沐沐,我沒事?!?/br> 許沐郁結(jié)了一晚上的擔(dān)憂終于按耐不住,“哇”得大哭出聲,何益昭愣了一下,不知道多少年許沐沒有這樣在自己面前哭過,好像上一次她這樣嚎啕大哭還是許爸要把她送去寄宿學(xué)校,她哭著跑到何益昭家門口對他說,再也不能天天見到他。 他以為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早已長大,然而這一刻他才明白,許沐或許不管長到多大,她的哭聲依然會牽動著他心底的柔軟,他把許沐的頭按在胸口,緩緩撫著她的后腦勺:“傻子,什么怎么辦,我有事難道你就不活了?況且我也沒事。” 許沐不滿的把鼻涕眼淚全部蹭在何益昭胸前,何益昭無奈的低頭看了看,竟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只能乖乖的站在崖壁口替她擋風(fēng)擋雨,順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就知道瞎跑,我要不是看見你怎么會上山。” 許沐一顆心還未平復(fù)掛著眼淚說:“不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我打電話給你之前,你跑山上去干嘛?” 許沐這下愕然:“???什么意思?我剛剛才上來啊!” 何益昭聽許沐這么說整個人僵住了! 第19章 Chapter 19 據(jù)何益昭說, 他之所以會掉頭往山上走, 是看見了許沐,但是見了鬼了,許沐接到何益昭電話之前都一直待在民宿哪都沒去。 何益昭以為許沐上山來找他們, 就順著石道一直爬到山頂都沒見到人,之后他就拼命打許沐電話,手機也一直沒有信號打不出去,于是一路打電話一路下山,直到終于有了微弱的信號聯(lián)系上許沐。 許沐聽完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會吧, 你是不是看錯了?!?/br> 何益昭漆黑的眸子牢牢盯著她:“你覺得我會把你看錯嗎?” 許沐這下也沉默了, 望著崖壁外傾瀉而下的大雨,越發(fā)覺得這個山中詭異得很。 她趕緊拿出手機想打給殷本木,發(fā)現(xiàn)奇怪的是手機這時在山中的確沒有信號。 許沐把殷本木回去后發(fā)生的事大致和何益昭說了一下, 兩人擠在狹小的洞壁內(nèi)躲著雨, 何益昭的背后全部被雨水淋濕, 溫度越來越低,許沐嘴唇哆嗦著往何益昭身前拱了拱,抬起頭就能看見阿昭哥哥清澈如水的眸子,射出暖人心脾的溫度, 許沐想,雖然此時此刻環(huán)境惡劣,但真希望時間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秒,全世界仿佛只有他們兩人…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雨停后,兩人便從崖壁出來重新踏上小橋來到石梯,石梯縫隙里的青苔被雨水沖刷過后格外濕滑,許沐出來得急腳上還套著涼鞋,這時顧及到自己的身體情況,索性一直拉著石梯邊上一排人工修建的鐵鏈子,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何益昭打開手電照著石梯下,大約沒走多久,許沐感覺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當(dāng)即“咔噠”一聲,腳上吃痛身子就向外傾去,何益昭反應(yīng)迅速,立馬拉住了她,手電往腳上一照,花擦,居然是個老鼠夾子! 要說這玩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但是出現(xiàn)在這深山的石梯上就著實稀奇了,許沐本就穿著涼鞋,這一下被夾的,痛得齜牙咧嘴:“快快快!” 何益昭趕緊蹲下身把老鼠夾拿下來,許沐腳趾當(dāng)即就腫了起來,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就在這時,放在石階的手電正好照在許沐右邊,何益昭先是抬頭看了眼,隨即有些微怔,許沐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當(dāng)場石化了! 原來剛才許沐一路扶著的鐵鏈不知道為什么,正好到了這段脫落了,剛才她踩到老鼠夾身體重心不穩(wěn),要不是何益昭及時拉住她,她恐怕早已滾落到峽谷下面,粉身碎骨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嚇得一身冷汗,沒敢再停留,許沐一瘸一拐站起身,何益昭干脆背一弓:“上來!快!” 許沐也感覺事情不大對勁,立馬趴在何益昭背上就往山下趕。 許沐不算重,但到底是個成年人,也不算輕,倒是何益昭步履沉穩(wěn),呼吸均勻,讓許沐感到踏實。 其實剛上初中的時候,何益昭還沒許沐高,許沐那時一度懷疑自己小時候偷吃了化肥,那會何益昭已經(jīng)長得十分清秀干凈,他每次來找許沐,許沐的同學(xué)都好奇的問她那是誰,許沐總是臭屁的說:“那是我干弟弟。” 終于有次被何益昭聽到,氣得掉頭就走,再也不來等她放學(xué),害得她可憐兮兮跑去何家叫了一晚上阿昭哥哥才讓何益昭開了房門,狠狠敲了下她的頭,當(dāng)然,那時候何益昭是踮起腳來敲的… 初三以后,許沐嚴(yán)重懷疑何益昭也偷偷吃了化肥,突然身高就竄得比她還高一個頭,自此,她再也不能在同學(xué)面前吹牛了。 而如今,何益昭早已長成了男人的模樣,他有寬厚的背脊,像大山一樣,腳下顛簸的路讓許沐打了個哈欠,她靠在何益昭的背上閉著眼睛說:“我總覺得柳飄飄有些奇怪,你真的了解她嗎?” 何益昭緩緩向前聲音潺潺的說:“她這幾年過的不容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時候艱難的生活會讓人缺乏安全感,但是她沒有壞心?!?/br> 許沐鼻尖酸澀的抱著何益昭的脖頸:“你相信燒烤爐是我推倒的嗎?” 何益昭的腳步微頓,隨即發(fā)出悅耳的輕笑聲:“你覺得呢?傻瓜。” 許沐賭氣說:“不知道?!?/br> “我從小就認(rèn)識你肚子里的蛔蟲了,它告訴我你渾身是膽,但可惜有膽無心。” “我肚子里沒有蛔蟲!” 何益昭清朗的笑聲縈繞在許沐耳畔,天際邊有了微微亮光,雨后山間的空氣透著沁人心脾的幽香,許沐閉上眼緊緊抱著何益昭,聽著他腳下沉穩(wěn)規(guī)律的步伐和均勻的呼吸聲,意識漸漸模糊。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何益昭才再次開口:“沐沐,上次在車上我要說的話沒說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找到一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