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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幾百年的動蕩,他作為戰(zhàn)神,好像不是在平息戰(zhàn)火,就是在平息戰(zhàn)火的路上。 哪怕察覺到了自己金身座下,受神氣的滋養(yǎng),有個小蓮燈出現(xiàn)了神識,他也只是給寶燈加了個保護(hù)罩,從沒有引導(dǎo)過她。 寶燈最初的神氣來源于紫焱,自然對他百般親切。像是初生的嬰孩,會學(xué)習(xí)父母的行為一樣,寶燈的字、畫作、劍術(shù),無一不受紫焱的影響。 更準(zhǔn)確地說,是她在下意識地仿照他。 寶燈最初不懂,為什么他都那么強(qiáng)了,回到神殿后,做最多的事,還是練功。 她的一縷神識會跟著他跑,雖然弱小,但來源于他,也不怕被他所傷。 起初她也會被紫焱那冷峻的外表嚇到,漸漸地,發(fā)現(xiàn)就算紫焱知曉她的存在,也懶得和她一個還沒化形的小仙計較,就十分放得開了。 偶爾她還調(diào)皮地學(xué)清風(fēng),吹過他的面頰,可惜紫焱從來都是面無表情。 她五百歲化形時,心中想著的也是紫焱的樣貌,多年的耳濡目染,她認(rèn)為紫焱就是最好看的人。 可惜出乎她的預(yù)料,人形竟然是一個短胖的小豆??!她可有五百歲的神識,不是什么都不懂,說好了的長腿大胸,酷似紫焱的絕世大美女呢?這rou嘟嘟的臉,元寶唇,還有個大腦袋和胖乎乎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那段時間,寶燈相當(dāng)不高興了。 她正郁悶,漫天貴氣中,紫焱踏步而來。 見到寶燈化形,他冷硬的嘴角也沒勾一下,還是冰森森地模樣,淡淡地打量寶燈。 對當(dāng)時的寶燈來說,兩個人的身高差,讓她覺得紫焱就是一座高山。 她慢吞吞地把胖虎的指頭塞進(jìn)嘴巴里,圓溜溜的黑眼睛,睫毛又密又長,像是一柄小刷子。 隨即,她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爹爹!” 五百年了,她總算是見到紫焱的臉黑了,心里別提多高興。 于是她再接再厲,剛化形還不怎么會走路,就步履蹣跚地跑過來,抱紫焱的大腿,梳著兩個包子發(fā)髻的小腦袋,就在他的小腿上蹭啊蹭的,越叫越熟練,聲音越來越清脆:“爹爹!爹爹!” 很久之后,寶燈才曉得自己當(dāng)初的行為有多作死。這神界,就沒誰敢近他紫焱的身,聽說有些靈獸化神,鼻子靈,隔很遠(yuǎn)就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把他傳的天上地下第一兇殘。 事實(shí)上,紫焱的確不喜歡別人的靠近。換做任何一個人抱他腿,早就被他給踢開了。 但輪到寶燈,他忍住了。他清楚這個小仙神力多稀薄,小胳膊小腿軟乎乎的,他稍微用力,恐怕她就得重傷。 于是他耐十分壓抑地道:“閉嘴?!?/br> 寶燈抱著他小腿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揚(yáng)起一張?zhí)鹈赖哪樀?,噘著嘴,委屈巴巴地說:“爹爹,你別趕我走,寶寶燈一定聽話的?!?/br> 紫焱的臉簡直快黑成鍋底了,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有五百多年的神智!別給我裝小孩子!” 寶燈:“哦。”在心中暗罵了他一聲小氣吧啦,然后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抱著他的手。 從那之后,紫焱就很少讓她得手了,寶燈又不如他修為高,速度快,從來都撲不中。 但寶燈纏人功力了得,只要紫焱在神殿,她就絕對是他的小尾巴、跟屁蟲。 她好奇心很強(qiáng),紫焱練功她跟著學(xué),作畫跟著學(xué),就連他睡覺的姿勢,寶燈也學(xué)。 那段時間,有仙者無意中見到他們兩個走在一起,不出幾天,整個神界都在傳,紫焱帝君老來得女。 是的,連寶燈都不曉得他活了多少年了…… 紫焱不會真的為難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但也不怎么遷就她。 他書房中的桌子很高,寶燈得踩著兩個凳子,才能撅著屁股在上面練字。紫焱雖惜字如金,但若是看到她寫的不好,便會提點(diǎn)兩句。 正如同,現(xiàn)在她提點(diǎn)宋巍一樣。所以每當(dāng)宋巍一臉嚴(yán)肅地聽她講課,寶燈就有一種“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的暗爽。 第57章 意識漸漸收回, 今天的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紫焱帝君的高深莫測她學(xué)不來, 便柔美地笑著:“進(jìn)步很大?!?/br> 宋?。骸岸际悄憬痰暮谩!?/br> …… 第二天的課程沒能正常上,因?yàn)閷殶艚拥搅松蝈P的電話。這段時日, 兩個人雖然沒見面,但偶爾會在微信上說話,至于內(nèi)容,多是“吃了沒”“忙什么”這種沒營養(yǎng)的。 寶燈猜到了沈錚很忙,但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病倒了。 電話中, 沈錚的鼻音很重,語氣不自覺軟下來:“寶燈,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寶燈二話不說, 就取消了和宋巍的晚課,打車很快來到了沈錚落腳的酒店。 沈錚在樓下等她, 七月底的潛城很熱,好在這幾天下雨, 晚上還算涼爽。 寶燈跑過去, 上下打量他, 俊臉蒼白, 嘴唇粗糙, 呼吸好像都帶著熱氣。 “怎么不在房間里好好休息?”寶燈一邊踮起腳, 用手背試著他額頭的溫度,一邊說,“真的有點(diǎn)燒, 看過醫(yī)生嗎?” 沈錚微微彎腰,讓寶燈可以不那么辛苦:“大概是因?yàn)椴贿m應(yīng)這邊的環(huán)境,空調(diào)吹多了,有點(diǎn)小感冒。不用吃藥,我休息兩天就好了?!?/br> “你晚上吃飯沒有?” “……還沒。” 寶燈和他認(rèn)識這么久,就沒見他生病過,往往體質(zhì)好的人,病來如山倒。寶燈不由分說地給他推進(jìn)電梯,讓他上樓去躺著,留下一句“我去買點(diǎn)東西”,匆匆就走了。 她在酒店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買了退燒藥和消炎藥,還去超市買了一點(diǎn)簡單的食材。沈錚和她那種便捷酒店不一樣,他住的是公寓式,有做飯的地方。 拎著東西上樓,敲門,不出幾秒沈錚就為她開了門。 寶燈把鞋子換了,拎著東西到沙發(fā)邊,彎腰拿出礦泉水和藥:“我去給你煮點(diǎn)粥,墊墊肚子再吃藥?!?/br> 沈錚拉住她:“別忙了,休息一下吧?!?/br> 她嚴(yán)肅地說:“不行,人類的身體都是很脆弱的,要好好愛護(hù)?!?/br> 他們的生命,最長不過一百多年,太短暫了。寶燈想沈錚健健康康,活得久一些。 沈錚給她打電話前,也是猶豫過的。他自己測了溫度,38,不是很嚴(yán)重,熬兩天也就痊愈了。 他從沒有生病訴苦的習(xí)慣,只是今天實(shí)在難受,就撥了一個電話示弱。 寶燈最終還是推開了沈錚,去廚房忙碌,煮粥的時候,她還順便炒了兩個小菜,都是清淡口味。 等粥好的時間,她來到客廳,柔聲問沈錚:“要不要躺一會兒?” 還特意看了看空調(diào),見溫度保持在26度,才沒關(guān)。 “不用?!鄙蝈P覺得很奇怪,沒見到寶燈的時候,他渾身難受,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