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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種東西占地方,寶燈這肯定是沒有。 廚房門開著,寶燈盯著里面嘩啦啦的水聲,沈錚穿著淺色毛衣,兩邊袖口卷起,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正背對著她刷碗。 他動作很利落,刷好的摞在一邊,一會兒再清洗兩遍。 似乎察覺到寶燈在身后看著,沈錚問:“還記得我說,如果期末考試你全過,我就給你獎勵嗎。” “嗯,記得?!睂殶粲悬c兒困惑,“不過獎勵什么的,難道不是我自己要嗎?” 沈錚失笑,家里只有他們倆,一只貓,他說話也縱容起來:“那你想要什么?” 寶燈有那么一瞬間,聽著他清冽悅耳的聲音,很想說,想要你。 好在理智阻止了她,最終寶燈歪著頭,乖巧地道:“你給我刷個碗就好了。” “不行。”沈錚無奈,他就知道,讓寶燈自己提,肯定是這個結(jié)果?!斑€是我來安排吧,三天后,你有空嗎?” “有呀?!狈偶倭耍瑢殶艉荛e呢。 “行,那上午十點,我來樓下接你?!?/br> “是出門才能拿到的獎勵?” 沈錚動作停下,拎著一只還沒洗好的碗轉(zhuǎn)身,黑眸直直地撞進(jìn)寶燈眼中。 他真的好高,隔了一段距離,寶燈還得抬頭看他。 薄唇輕啟,他的語氣添了幾分神秘色彩:“三天后,你就知道了?!?/br> 寶燈撇了撇嘴,似乎是不滿意男人和她賣關(guān)子。 沈錚越看她清秀的臉蛋越喜歡,喉結(jié)上下顫動,黑曜石一般的星目,越加幽深。 如今,他先是行舟在深潭之上,有什么東西,正慢慢地鑿穿他的船底,水滲透進(jìn)來,已經(jīng)漫過了他的腳踝。 但他沒掙扎,也沒抗拒,甚至還有些期待。 期待徹底被拉進(jìn)深潭的那一刻。 寶燈也在看他,臉上輕松的神情,一點點變得復(fù)雜。沈錚的目光,竟然讓她想到了一個“遺忘”許久的故人。 寂靜的空氣,一點點變得粘稠、灼熱。眼神似乎纏繞在一起,越來越緊,不分彼此。 寶燈無意識地吞咽一下,殊不知,在沈錚的眼中,她的動作,更像是在誘惑他,令他也呼吸發(fā)緊,往前邁了一步。 就在寶燈以為會發(fā)生些什么時,整個房子忽然暗了下來,緊接著是“噼啪”一聲,有東西摔碎了。 寶燈回過神,猜到是沈錚手里捏著的碗。 驟然變黑的房間,眼睛還沒適應(yīng)過來,寶燈只看到沈錚的身體晃了一下,似乎是撐在了洗碗臺上。 “停電了?”廚房里有個小窗戶,寶燈正想過來,透過窗戶看看是不是整個小區(qū)都停電了。 沈錚忽然說:“別過來,當(dāng)心扎到腳。” “哦?!庇谑撬驼驹谝幻锥嚅_外的地方,小心翼翼:“那我去找個手電筒?”她記得剛搬過來時,她從超市買了一個。 說話時,她仔細(xì)回憶沈錚的語氣,似乎在緊張。 意識到什么,她不確定地問:“學(xué)長……你是怕黑嗎?” 沈錚下意識否認(rèn):“沒有?!贝丝趟穆曇粢呀?jīng)恢復(fù)正常了,口袋窸窣,是他從里面摸出了手機(jī),然后打開手機(jī)自帶的手電筒,廚房登時亮堂起來。 “這樣就好了?!惫獯蛟谇胺剑纳眢w藏在陰影中,看不到臉色。 “我把這里收拾一下?!睂殶糁噶酥傅厣系乃樾肌?/br> “你把掃把拿過來就行,我來掃?!?/br> 寶燈轉(zhuǎn)身,從門口取了掃把來,遞給沈錚時,她接過他的手機(jī),幫他照亮。 雖然沈錚已經(jīng)刻意掩飾了,但寶燈很敏銳,還是察覺到他脊背的僵硬。 她……有點兒意外。 大概是帝王紫氣給她留下的印象,都是堅不可摧的,她還真的想象不出,沈錚會怕黑。 或許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弱點吧,寶燈見沈錚那刻意掩飾的模樣,沒再問。 伴著瓷器碰撞的清脆聲音,沈錚和寶燈沉默著,一個照明一個收拾殘局,還憑空生出了幾分默契的味道。 寶燈還以為晚上不會來電了,誰知道剛把地上的碎屑撿光,燈就亮起來了。 還有家里電器相應(yīng)開始工作的聲音,冰箱,電視,電磁爐…… 沈錚俊臉上殘留著沒有消退的蒼白,垂首和寶燈道歉:“明明是留下來幫忙,結(jié)果手滑把你的碗摔了,你喜歡什么花樣,我另外買一套給你。” “不用啦。”寶燈柔柔地笑著,“我五塊錢一個在超市買的,摔了就摔了,你沒傷到就好。” 她還貼心地說:“要是我在刷碗的時候忽然停電,說不定我會把這些都弄碎呢。” 沈錚幫寶燈收拾好廚房后就離開了,寶燈稍微開了一會兒窗,想把廚房殘存的油煙氣放出去。 外面很冷,空氣涌進(jìn)來,直接變成了白霧,涼颼颼的,寶燈又趕緊把窗戶關(guān)好了。 走到沙發(fā)上,寶燈心念一動,給盛晴晴發(fā)消息:“你知道沈錚學(xué)長創(chuàng)業(yè),是做什么嗎?” 盛晴晴很快回復(fù):“不是很清楚,聽說他大二時,與幾個合伙人共同辦了個車行,賠本半年后,轉(zhuǎn)虧為盈,今年還拿下了和政府合作的項目?,F(xiàn)在好像除了車行,證券公司的兼職,他還在cao持家中的生意。” 寶燈心說,你這還叫不是很清楚啊?我都不知道他手里面還有個車行的事。 “怎么啦,”盛晴晴八卦兮兮地笑起來,“今天你請學(xué)長吃飯吧?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問?” 寶燈之前,的確是不關(guān)心沈錚做什么。她一向把人類看得太簡單,以為沈錚氣運強(qiáng),怕是沒碰到過多少坎坷。 可從盛晴晴的只言片語,還有她的了解中,她漸漸明白,并非如此。 哪怕沈錚的命格尊貴,人生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 “他已經(jīng)走了,而且今天我是請他們一家人吃飯?!?/br> 盛晴晴大驚:“你們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見家長這步了?” 寶燈無奈:“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學(xué)長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 這話,盛晴晴一個字兒都不信。她語重心長地道:“寶燈,人生短暫,喜歡誰就上,想愛就抓緊?。 ?/br> 人生的確是短暫,但寶燈她是神啊。 關(guān)掉聊天框,寶燈拍拍臉。還是想想,三天后穿什么吧。 此刻沈錚開著車,正在往他新租的公寓走,還自我開解:只要在公寓住下,就不算騙寶燈了。沒有被子沒關(guān)系,有燈就行。 她猜的不錯,他的確是怕黑。 和很多人因為后天留下陰影,才會懼怕某種東西不同,他怕黑,似乎是天生的。 從他記事開始,就不喜歡黑夜,尤其是停電的晚上。 很小時,或許會因為黑天而哭鬧,隨著成長,他已經(jīng)學(xué)會控制恐懼了。 他晚上不需要開著燈睡覺,走到黑暗僻靜處,亦神色如常。和幾個室友住在一起三年,他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