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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癲狂感。 眾人齊齊頓住,包括被救上來的沈家成,場面一度十分怪異和滲人,終于有人忍不住道出了大伙兒心中的猜測:“何老三家的閨女,該不會是被那種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吧?” “不要胡說八道,邢大姐不是說要破除封建迷信嘛,你想被抓去批/斗啊?”說話的婦女聲音壓得很低,說是這么說,心里卻也忍不住這么想,何春蔓太怪異了。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跟原書中描述的一模一樣,除了自己這個變數(shù)外。 天色漸暗,云落悄無聲息地退出人群,朝著不遠(yuǎn)處的家走去。 一輪淡色的彎月早已悄悄掛上樹梢頭,晚風(fēng)輕拂著云落的臉,她望著黑黝黝的大山下木欄圍起來的屋子,心里意外地平靜。 門口立著兩個黑色的身影,其中一個身影快速撲向她,伴隨著“汪汪汪”歡快地叫聲,是煤球。 還有一個,云落上前一把抱起他,吧唧一口親在小家伙臉上:“等jiejie呢,jiejie不是說了讓你在屋里等我嘛,小葉子不是最怕黑么?” “有球球在,不怕。”稚嫩地童音軟軟地回道,煤球跟聽懂了似的,汪一聲響應(yīng)他的話。 云落將自家大門用木栓插起來,抱著弟弟走進(jìn)屋里時,廚房里走出一位美婦人,她笑道:“阿落回來啦,剛剛小葉子來找我,還以為你娘有什么事呢,原來是你這丫頭又逮到山雞,俞嬸又托你福了。” “是啊,這次不僅能吃到山藥燉雞湯,還能吃到櫻桃喔!” 說起這個,云落眼睛笑成一輪彎月,水果在現(xiàn)在可是緊俏物品,簡直就是奢侈品一般的存在,沒想到今天能碰上野櫻桃,平常很偶爾才會遇見一些不知名的野果。 村里沒人敢在自家院子里私自種水果樹,誰敢種就會被紅/衛(wèi)兵那幫家伙抓去,寫大字報和批/斗,理由是資本主義做派,然后再扣上一頂走資派的帽子,嚴(yán)重的話還可能被抓去蹲上幾年大牢。 “膽子肥的丫頭,快來端菜!”廚房傳出羅美芳的聲音。 “哎,來了娘!”云落笑瞇瞇應(yīng)道。 “你們姐弟倆洗手去,嬸子去端?!闭f著俞樂吟進(jìn)了廚房,云落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跟她客氣。 吃過晚餐,羅美芳洗了櫻桃端來院子中,四人圍著桌子聊天,云落見俞嬸剛剛吃的還不如小葉子不多,便把櫻桃推到她面前:“俞嬸,櫻桃酸酸甜甜開胃,你多吃點(diǎn),一會兒帶點(diǎn)回去吧?!?/br> 俞樂吟笑的溫柔,眼梢卻染上一絲愁緒,云落拉住她手安慰道:“俞嬸在想少白哥哥么?別擔(dān)心,現(xiàn)在新兵訓(xùn)練應(yīng)該結(jié)束了,過幾天應(yīng)該寄照片來給您啦?!?/br> 天幕上布滿星辰時,云落堅持和煤球親自將俞樂吟送回家才放心,她答應(yīng)過那個善良的少年照看好他娘親,再說她也喜歡這個溫柔的美人。 一人一狗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夜風(fēng)習(xí)習(xí),月色如水,云落不禁回想起傍晚那一幕,女主重生了,大戲要上演了嗎? ☆、38.女主和白蓮女配的會面 第二天云落吃過早飯, 順道把弟弟送到春苗那,放學(xué)了再來接他回家, 春苗的父母都是烈士, 所以讀完小學(xué)便回家給爺爺當(dāng)學(xué)徒, 她很樂意幫忙照看乖巧的云葉。 當(dāng)然最主要還是云落每次上山采藥給田大夫, 她都不要任何報酬, 只需他們幫忙照看小葉子一上午,偶爾還會送一只竹鼠或者斑鳩什么的給爺孫倆兒打牙祭, 所以弟弟在春苗家,她很放心。 清晨剛下過一場春雨,地面有些泥濘, 空氣卻十分清新怡人,深深吸一口氣,似乎連空氣都是甜的, 遠(yuǎn)處的山林被縹緲虛無的白霧籠罩著, 一片綠林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恍如仙境一般。 一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老者,騎在一頭大青牛背上,跟隨著青牛前進(jìn)的步伐一搖一晃,真是好不愜意。 云落望著遠(yuǎn)去的一人一牛, 心癢癢的想立刻跑去山上,巫林山對于她來說就像一個巨大的尋寶游樂園, 各種奇特的動植物都對她有著無窮的吸引力。 學(xué)校坐落在一座山丘的半山腰處, 此處能俯瞰整個村子, 村里的人也抬頭就能看見學(xué)校,山下是成片成片綠油油的水稻,山上的土地也沒浪費(fèi),種植了大片土豆和花生。郁郁蔥蔥間,兩間不大的屋子被木柵欄圍了起來,唯一的入口處歪歪斜斜掛著四個大字:蒲柳小學(xué)。 踩著石板,云落跟著眾人進(jìn)了教室,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沒有人來搭理她,包括云招娣三姐妹和云花生云年生姐弟倆,剛開學(xué)時大家親眼見到過云落和云年生打了一架,云年生被她打得鼻青臉腫,云花生也沒討到好,漸漸地便對她敬而遠(yuǎn)之。 原主這個年紀(jì)時本就性格木訥內(nèi)向話少,還不是后來那個被養(yǎng)歪的無腦女,對于她敢跟云家姐弟打架這點(diǎn),同村的孩子們雖然有些驚訝,但想到大人們說的他們家那些恩怨情仇也能理解。 老師讓做的事云落都會完成,成績剛剛及格那種,除此之外云落一上課總是一副發(fā)呆神游天外的模樣,而且也不怎么跟人說話,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愛和她交流。 其實(shí)她哪是在發(fā)呆啊,沒有書看也不能帶來看,課程簡單又無聊,她就不斷地練習(xí)神識,這段時間她的神識更凝練了,能勘察到的地方也更遠(yuǎn)更廣,控制更加精準(zhǔn),而臨時空間不僅也變大了些,并且維持的時間也增加了。 云落樂得清閑自在,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小屁孩們玩泥巴過家家,至于踢毽子跳橡皮筋和丟手帕,還是饒了她吧,她只是一顆刷了綠漆的老黃瓜,哪怕她才剛滿二十六歲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她一個成年人跟小孩子瞎混什么,俞少白和春苗那真是例外,除了單純一些,二人都已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加上從小沒有父母,小小年紀(jì)就要承擔(dān)家中許多事務(wù),相較其他同齡人要成熟懂事得多。 尤其是俞少白,自懂事以來一直把自己當(dāng)做家中的頂梁柱來看待,八/九歲時便開始學(xué)著照顧母親,同齡人更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論,而且云落能看得出俞家不是一般人,看上去倒像是書香世家。 在外人看來,她依舊發(fā)呆望著外面,原本放空沒有焦距的雙眼突然瞳孔微微一縮,極短的時間內(nèi),云落又恢復(fù)成呆愣的模樣看著遠(yuǎn)處,不過余光卻不動聲音留意著講臺上的動靜。 “這是何春蔓,都是一個村的,大家應(yīng)該知道她,我就不多介紹了,以后她也是這個教室的一份子,大家要友愛同學(xué),知道了嗎?”婦女主任邢燕子是蒲柳小學(xué)的校長,不知為何是她親自將人送來,說完她把人交給邱如雪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教室里嗡嗡地吵鬧著,邱如雪望著這個比她矮一頭黑黑瘦瘦的女孩,心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眨眨眼很快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