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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來刺激你,也不想再耍什么手段逼你回來。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保證,我以后會加倍地對你好。我會把所有的壞習(xí)慣都戒掉,我可以戒煙,戒酒,我不會再和鄒強(qiáng)他們出去鬼混,我每晚十點準(zhǔn)時回家,絕不在外面過夜。 你以前說的那些情侶間一定要做的事,我們還有好多沒做呢,你那張做了標(biāo)記的紙還留在我公寓那里,傅潛,你愿意回來看看嗎?” 第53章 第 53 章 秦律單膝跪下捧著那枚戒指,下頜緊繃如雕刻的線條,薄唇死死合上,卻還是禁不住地抖,無法控制的抽搐。 控制不了的心慌。 控制不了不用那哀求的眼神懇求著對面站著的人。 原來一向高高在上的秦律也會有像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乞求別人的一天。 報應(yīng)么。 傅潛眼眶里蓄滿了淚,只消她眨一眨眼,轉(zhuǎn)瞬之間就會溢出來。 “傅潛,我錯了?!?/br> 一句遲來的道歉,卻也是無用的道歉。 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定,傅潛的眼淚終是憋不住了,就像夏初驟降的暴雨,霎時鋪滿整張臉,蜿蜒而下,一路墜向地板。 嘀嗒、嘀嗒、嘀嗒…… 一灘水漬。 秦律慌了神,戒指隨手扔到地上,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兩手捧臉幫她抹眼淚,嘴里細(xì)細(xì)碎碎地念著: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哭,都是我的錯,我以前不該對你那么壞……” 兩人靠得極近,從遠(yuǎn)處看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 傅潛眼里的霧氣還沒完全消散,朦朧中窺見他緊鎖的雙眉,不知怎的,竟笑出了聲。 鼻腔內(nèi)發(fā)出一聲悶哼,肩膀隨之上下聳動,帶著感冒似的鼻音: “秦律,你知道你所有對我說過的話里,哪一句最讓我印象深刻嗎?” 秦律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她,默不作聲。 “不是你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虛假的承諾,而是徹底分手那一天,我懇求你不要離開我時,你真誠失意吼的那一聲——” 傅潛越說眼里越發(fā)止不住地流淚,過去所有那些為他不眠不休的夜晚、那些旖旎輾轉(zhuǎn)的少女情思,那些在他身上荒廢過的青春統(tǒng)統(tǒng)醞釀?wù)舭l(fā)成這一滴又一滴的淚水。 她苦夠了。 附在他耳邊,她輕聲問著,:“你還記得你當(dāng)時說了什么嗎?” 傅潛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笑得瘆人又張狂:“你當(dāng)時吼著說,傅潛,我不喜歡你了,別他媽再纏著我!” 心猛地被針扎了一下,穿透心肺的疼。 空氣變得稀薄,宛如置身于幾千米海拔的高原之上,沉悶得喘不過氣。 秦律拼了命挽住傅潛的手,握住最后的希望,雙唇失去血色,病態(tài)的白。 “從你進(jìn)門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今天的求婚是不會成功的,沒關(guān)系,不成功也沒關(guān)系,是我這次準(zhǔn)備得不夠充分。你看,我鮮花都忘了叫人送來……” 話未說完,就被傅潛的下一句話劃上句號。 她說: “秦律,我不喜歡你了,別他媽再纏著我了。” 傅潛走了很久,秦律還站在原地,宛如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直到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他才慣性地抬了抬眼。 侍應(yīng)生站在門口,鞠躬,言語恭敬:“先生,您好,因為您一直沒有指示,請問現(xiàn)在還需要上餐嗎?” 秦律怔愣了幾秒,轉(zhuǎn)過身,低頭整理袖口,隨口應(yīng)了一聲嗯。 沒多久,侍應(yīng)生就推著餐車走了上來,一道道往餐桌上布菜,足足擺滿了一整張桌子,后面有人拿著一大束玫瑰花。 “先生,這是您訂的花。” “扔了吧?!?/br> “什么?” “扔了。” 侍應(yīng)生來回看了秦律好幾遍,終于確認(rèn)他說的話。 等他們都退了出去,空蕩的房里又只剩他一人。 又回到了最初始的狀態(tài)。 瞥見剛才扔在地上的戒指,他彎腰蹲在地上,小心地把上面的灰塵擦干凈,反復(fù)查看了幾遍重新揣回兜里。 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他偏就不信這個邪。 另一邊,陳筱筠和秦衍也正坐在不遠(yuǎn)處的咖啡廳里。 這次是秦衍主動找的陳筱筠。 剛傅潛言語焦急詢問陳筱筠的情況,秦衍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忙把電話打給她。 接通后,陳筱筠卻說,這事情太復(fù)雜電話里說不清楚,約他出來面談。 于是秦衍一入座,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霸趺椿厥???/br> 見秦衍表情太過嚴(yán)肅,陳筱筠有點忐忑,藏在桌底的腳輕微發(fā)著抖,她語氣放緩安撫他:“其實沒什么大事,你不用緊張。” “傅潛沒事吧?!?/br> 見秦衍提起傅潛,陳筱筠一下來了勁兒,心想著,終于找到了話題可聊了,順帶還能在秦衍面前塑造塑造自己善良樂于助人的形象。 陳筱筠端起瓷白的咖啡杯輕抿一口,故弄玄虛說道:“傅潛阿,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心著呢。” “為什么?” “因為她很快就會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已婚少女啦?!?/br> 秦衍抬眼,瞳孔放大:“什么意思?” “因為今晚秦律要向她求婚啦。秦律你應(yīng)該知道是誰吧?B城有名的——” “你再說一遍。” 陳筱筠不明所以,又把話重復(fù)了一遍。 她每往下說一個字,秦衍的臉就黑上一分。 “秦衍,你怎么了?” “傅潛……她答應(yīng)了么?” 艱難地問出這一句,他卻有點害怕聽到答案。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打電話去打擾他們?!?/br> 頂著秦衍快要吃人的眼神,陳筱筠無由來地心驚,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是自己幫他們穿針引線的,就看到秦衍已經(jīng)拉開了座椅,一路疾跑出了門。 * 出租車在酒店門前停下,傅潛一只腳從出租車?yán)锟缌顺鰜怼?/br> 乍得離開了出租車?yán)锏呐瘹?,傅潛一下車就被風(fēng)吹得一陣顫栗。 “一共三十八塊五毛?!?/br> 她站在車門,拿出錢包正準(zhǔn)備付錢。 出租車司機(jī)降下車窗,一直盯著她的臉左右打量,忍不住問出口:“誒,小姑娘,我是不是在電視里見過你啊,總覺得很眼熟。你叫什么來著?” 傅潛怔愣片刻,把錢遞給他,回答:“您好,我叫傅潛。” 走進(jìn)電梯的時候,傅潛恍惚覺得,自己有種快要紅了的錯覺。 習(xí)慣性地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折騰了這么一會,原來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 她早已累得不行,這種累除了來源于身體,更多的是來自內(nèi)心。 此刻她不想再去追究什么欺騙,不想去解釋自己所經(jīng)受的一切,更加不想去理會那些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