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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應了一聲。 “交給我吧,”李芙打開門讓小二把托盤交給自己,端到了桌上,“你還想得挺周到的?!?/br> “那,”顧昕心里為難,自己這茶的點的可真不是時候。 李芙雖然也害羞,但自己的理由已經(jīng)沒了,也不好再講,便說,“反正我頭發(fā)也濕著,出去被別人見了也不好?!?/br> “公主說的是,也容易著涼?!?/br> “我方才就想說,你以后別叫我公主了,”李芙道,“我們趕路的時候也沒什么人見到,公主就公主了,這客棧里魚龍混雜,我們還是要把身份隱藏著。” “公主說的對?!鳖欔奎c了點頭。 “嗯?” “芙,”顧昕艱難地開口,“芙兒說的對?!?/br> 李芙大大方方地應了一聲,背過身去又紅了臉。 顧昕呼了口氣,盡可能放輕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掛在屏風上,下水的時候連個水花都不敢濺起來,膽顫心驚地仿佛怕被男人偷窺的黃花大閨女。 李芙看書看到一半,看見顧昕終于從屏風后面鉆了出來,他的腦袋上裹了一圈棉布,和頭發(fā)纏在一起,卷了三圈,都堆在頭頂上。 “你這是干什么呢?”李芙笑他的樣子滑稽。 “我娘教的,”顧昕的頭太重,他只能端著姿勢說話,“說這樣干得快?!?/br> “好吧,”李芙想大笑,又怕有損形象,她晃了晃手里的書,那是顧昕的,“我讀了兩章,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br> “是嗎,”顧昕笑了一下,露出一排白牙,“你那本是講傷風的,我還有本講外傷的,那個更好玩,還有畫兒呢?!?/br> “那我看完這個就看!”李芙把腿盤在椅子上,又埋頭進書里。 顧昕扶著他的頭發(fā),待了會兒,把棉布撤了下來,頭發(fā)散開,晾了晾,他瞄了眼李芙,覺得她專心看書的樣子實在可愛,也不敢出大聲,便徑自打開柜門,把被褥都鋪在床邊。 等李芙注意到,顧昕正抱著床被子,準備墊在褥子下面。 “明明說好了我睡地上的?!?/br> “論身份,你是公主,我是庶人;論體型,你這么瘦,我這么壯,”顧昕還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可,”李芙還想說。 可顧昕把那被子往地上一扔,整個人趴在上面,“這樣你就和我搶不了了?!?/br> 李芙無奈地笑了一下,站起身,從顧昕的腳邊繞過去,坐在床上,“顧昕,謝謝你?!?/br> “嗯?”顧昕撐著身子,仰著頭看著李芙。 “你也很擔心老師他們吧,但你還在陪著我?!崩钴接纸又研睦锏膿恼f了出來,“你說事情會像我想的那樣嗎,我總覺著我想的太順利了?!?/br> “不管順不順利,我們都走到這步了,也不能退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顧昕朝李芙眨了下眼,“這叫什么,得過且過?” “哪是這么用的?!崩钴饺滩蛔〕靶α艘幌骂欔浚欔康脑挼拇_有理,讓她心里也稍稍好受了些。 房間里燃著一根蠟燭,燭焰左搖右晃,頑強的發(fā)著光。 顧昕側(cè)過身,借著這微弱的光,盯著李芙的睡顏,他其實一點也不堅強,可在李芙面前,他必須刀槍不入才可以。 第二天,兩個人便趕到了風起鎮(zhèn),李芙把信物交給守城將領(lǐng),不過一會兒,極北軍的大元帥馮添便親自來接他們。 馮添長得寬臉大耳,身材威武,一副忠實正派的樣子。 他曾見過李芙,隔著好遠就跪了下來,李芙知道馮添是父皇最信任的將領(lǐng),心里也十分激動,上前攙起他,隨著他就入了風起鎮(zhèn)。 馮添設(shè)宴,把李芙請到了上座,李芙按照先前和顧昕商量好的,不說京城已經(jīng)被嚴家占領(lǐng),而是說自己在書院里發(fā)現(xiàn)了嚴家造反的秘密,要馮添即刻派兵相助。 馮添聽她說完,愣了下,后又猶豫道,“公主,這軍法規(guī)定,調(diào)兵遣將必須要有兵部的文書,或是皇上手里的虎符,單單憑你這一面之詞,我怕是動不了。” “我還抵不過那虎符?”李芙反問道。 “這……” 李芙知道自己說錯話,忙解釋道,“元帥,時機不等人,若現(xiàn)在不勤王清匪,再耗下去可能就遲了啊?!?/br> 馮添想了一想,說,“那這樣,我與幾位副官討論一下,最遲后日便會給公主一個交代,先請公主歇下吧。” 李芙知道調(diào)遣軍隊并不是兒戲,便也不再催促,又向馮添引薦,“這是顧昕,顧淳大學士的兒子,可以把他的房間安排在我的旁邊嗎?” “當然?!瘪T添行了一禮。 顧昕也馬上回了一禮,道了聲謝,他其實從進門就覺得這個將軍有哪里不對,可他看著李芙充滿希望的樣子,沒有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到了約定的時日,李芙已等不及馮添的答案,她一大早就等在房間,顧昕站在她身側(cè),內(nèi)心同樣焦急。 馮添一臉凝重地看著李芙和顧昕,“公主,”他邊說邊把一封信遞給李芙,“臣斗膽,派京中眼線打探了下情況?!?/br> 李芙知道自己的說辭不攻自破,但仍是維持著鎮(zhèn)定的樣子,“可是京中已經(jīng)亂了?” 馮添跪在地上,垂著頭,“是,都怪罪臣不信公主所言,果真誤了時機,罪當斬?!?/br> 李芙聽他這話,心里立馬慌了,她抖著手拆開信,讀了一遍,“禪讓?” “是,”馮添道,“沒想到嚴剛那個小人,竟然用了這么一個法子!” 顧昕聽得云里霧里,卻不敢出聲。 “你先下去吧,”李芙咬著嘴唇道,“把信先留在這?!?/br> 馮添抬眼看了看李芙和顧昕,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臣就在外面伺候。” “到底什么事?”顧昕拿過李芙手里的信,一字一字地看完,不可置信地看著李芙。 李芙的眼眶中都是血絲,脖子憋得通紅,她不是不想痛哭出聲,她是根本流不出眼淚來了。 信不長,上面說道,書院總管事邱旭包藏禍心已久,帶領(lǐng)書院眾人謀反,太子李皖以身殉國。忠臣嚴宇帶人救出公主李蓉,立了大功,皇上因此賜婚,成全二人好事。之后還因為感恩他的大德,要他以駙馬的身份登基稱帝。 “荒唐啊荒唐!”顧昕氣得直想笑,“他從哪學來的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眧 李芙抓著顧昕的衣服才能撐住自己不倒下去,這里面只有兩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