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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 “別說傻話好嗎,他還是你的至親,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的人?!?/br> 狄倫立體的五官浮現(xiàn)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那如果我告訴你他不是我親生父親呢?” 雨寒詫異,“……什么?!” ☆、Chapter 34 “他若不是我父親,那你就不會有諸多顧慮了吧?” “羅偉先生怎會不是你父親呢?” “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原因?他不愛母親,他們之間不過是政治婚姻,母親跟別人生下我?!?/br> “這……所有人都知道嗎?” “不,羅偉也不知道我已知道,我是碰巧發(fā)現(xiàn)的?!钡覀愵D了一下,“看,這件事跟我們的事無關(guān),我不想說下去,總而言之,我不會接受任何借口,除非你真不喜歡我,不然說什么都毫無意義。” 雨寒呆呆望著他。 “噢,修正,就算你‘不’喜歡我,那也不過是現(xiàn)在而已,不代表將來不會喜歡我,所以,這個借口我也不會接受?!?/br> 半晌,她輕輕答:“我得走了?!?/br> “走?”狄倫怪叫,“走去哪里,你就那么急不可待地想回那個小白臉的家?” “狄倫!”雨寒臉一沉,“我痛恨用語言攻擊他人的人?!?/br> “我剛放下所有尊顏表白心意,又告知了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卻告訴我要去另一個男人那里,抱歉我情緒不佳?!?/br> “……他只是我的好朋友?!?/br> “但他也是男性,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 狄倫就有這種本事,任何歪理經(jīng)由他嘴一說統(tǒng)統(tǒng)變得似乎有道理,年少的雨寒經(jīng)常落入陷阱。 “……那,如果你今天沒什么其他事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活動,你會知道我們只是朋友。” “好?!钡覀愊胍膊幌刖鸵豢诖饝?yīng)。 “但態(tài)度不可以惡劣?!?/br> “嗯?!?/br> “……” 雨寒恍惚感覺好像有什么不怎么對勁,但畢竟還十分單純,沒有多想。 —— 隆介絲毫沒因突然多出一個人而感到不悅,更無因此人曾大言不慚地侮辱他的出身而記仇, 狄倫一開始還對他充滿敵意,可整天相處下來,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到了晚上,還主動跟他交換了手機號碼。 大家都能和睦相處,最高興的莫過于雨寒。 同狄倫分道揚鑣后,她由衷地對隆介說:“今天真謝謝你……不,這幾天都多謝你了?!?/br> 隆介但笑不語。 回到家,還未進大廳已聽見山城太太在數(shù)落下人。 雨寒第一次仔細看清她的樣貌。 有些美麗的女人,即使到了中年依然風(fēng)華絕代,韻味十足,有時甚至比年輕時更有魅力——隆介的母親就屬這一類型。 她的妝很濃,卻不低俗,特別是那象牙般的肌膚,吹彈可破,絲毫不像是個有高中生兒子的女人。隆介肌膚白皙明顯遺傳自她。 然而,遺傳因子無法解釋的,是母子相差天南地北的性格。 山城太太并無因有外人在而停止對下人們的責(zé)罵,良好出身雖讓她看起來不似在罵街,可話語之尖酸刻薄,讓隆介無法袖手旁觀。 他清了清喉嚨說:“mama,這是我同學(xué)丘雨寒小姐?!?/br> 山城太太這才收起聲音,轉(zhuǎn)身跟他們打招呼。 “你好丘小姐,噢,好漂亮的小姑娘,像個日本人偶,幸會幸會?!?/br> 雨寒微笑想同她握手,沒料到她竟上前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隆介在一旁笑道:“母親在美國土生土長,別被東瀛人的臉給蒙騙?!?/br> 山城太太松開雨寒后說:“噢,好兒子,好久不見,過來讓mama好好看看你?!?/br> 他溫順地讓母親親吻面頰。 “這是我們隆介上高中后第一次帶女同學(xué)到家里來,”她眨了眨眼,“你們太可愛,讓我想起年輕時?!?/br> “媽,雨寒只是我的朋友,別誤會?!?/br> “無需解釋,無需解釋,媽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懂,都懂?!?/br> 雨寒被這開放的母親逗笑,可同時也不禁想起,早上她幾乎醉得不省人事,連在自己家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是什么原因使一位有錢有地位的中年太太醉至這個地步。她想起作家托爾斯泰在里寫的一句話:“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可不幸的家庭則各有各的不幸?!?/br> 隆介很少提及家里的事,可雨寒隱隱感覺得到,他的家庭生活并不快樂。 “雨寒,”山城太太問,“你可是會同我們一起過圣誕?” “啊,不,我明天就回梅德灣?!?/br> “噢,你家在麻省,我在那邊也有一些朋友,可是‘丘’這個姓氏倒是沒聽過,家父大名是什么?” “我父母離異,家母改嫁羅偉。亞歷山大羅偉?!?/br> 山城太太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亞歷山大羅偉,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有點印象?!?/br> 當(dāng)然有,那個圈子小之又小,里面得人又有全世界的時間金錢和閑情去互相八卦。 隆介怕雨寒尷尬,轉(zhuǎn)移話題道:“mama,穿得這么華麗,今晚也要出去?” “嗯。” 她語氣有絲古怪,隆介看出端倪,問:“去哪里?” “……你父親五十六街的店?!?/br> “為什么?” 她低頭不語。 隆介不松懈,“為什么?” 氣氛霎時變緊張,雨寒從未見過如此苛刻的他。 半晌,山城太太終于說:“那女人從日本來了紐約,今晚五十六街幫她洗塵?!?/br> 隆介臉色驟變,“那你去做什么?” “你知五十六街那幫人口口聲聲說只會認我一個老板娘,可背后又是另一套,那女人已有日本所有分店,為何還要來我地盤同我爭?我一而再地忍讓,她簡直欺人太甚!” “那就繼續(xù)忍下去,總之絕不可以去?!?/br> “要忍到何時?”她聲音高了八度,“五十六街那間店從廁所瓷磚到墻上的畫均由我親手選購,難道要讓我親手呈獻給她?她以為她是誰,她奉獻她的青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