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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寒,昨晚三更半夜你跑去哪里?你有想過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惶恐急迫的感受?” “對不起?!?/br> “我并不想聽你的道歉,我問的是理由。” “我回了一趟母校。我有無跟你說過,我的高中在羅德島?” “沒有。你忘了嗎,你絕口不提自己的事,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父母離異,你有個金發(fā)碧眼的哥哥?!?/br> “對不起?!庇旰瓜骂^。 伊東辰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那我有無跟你提過,這世間上我最討厭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它虛偽空洞,如果問心無愧,何須對不起。如果盡力了,又何須對不起?我的字典沒有take two,所以對別人的要求也是一樣。” 三年來,雨寒第一次真正意識到為何伊東辰可以在他的年紀坐到他的職位。把所有機遇都視為唯一的一次,這樣的致力用在工作上,效果無疑是驚人的。 可在私底下呢? “我母親在我七歲時改嫁并移民到馬薩諸塞州。繼父是當?shù)刈钣忻麣獾慕ㄖ?,可我們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不壞,所以十五歲那年,我哀求他讓我去讀羅德島的圣喬治寄宿學校……” “羅德島的圣喬治?”伊東辰濃密的劍眉稍稍揚起。他有些詫異,雨寒家世一向給人很窘迫的感覺,衣服無一件名牌,大學是英國鄉(xiāng)下的一所三流,同意搬進他山上的公寓之前只獨自住在極簡陋的一房一廳,完全不像是個會出自如此有名望的高中的人。 “我曾有一個摯友,在高中時自殺喪命。我一直刻意想要忘記這段經(jīng)歷,可昨日見到狄論讓我十分感觸,一時沖動跑去學校?!?/br> “只是去了學校?” “是?!?/br> “一人在那里呆到天亮?” “是?!?/br> 雖然還有一堆疑問,可伊東辰著實松了口氣。 對他來說,最壞的假設(shè)不外是雨寒跑去那個男人身邊,如今回來告訴他,她不愛他,不愿嫁給他…… “以后再有這樣的‘突發(fā)奇想’可否跟我說一聲?就算不愿我跟你一起去,至少讓我知道你安全。” “對不……”雨寒剛要道歉,及時想起,硬把“起”字給咽了回去,“好,我答應你?!?/br> 伊東辰深深嘆了口氣,寵溺而無奈地說:“我怎么栽在你手里了呢?” 雨寒把頭靠在他的胸膛。“明天我們就離開,今天我?guī)阋娢夷赣H好嗎?” “真的?”他很意外,高興的意外,“求之不得。” —— 在羅德島把小車還回后,雨寒乘坐伊東辰租的路虎,往梅德灣駛?cè)ァ?/br> 倒底不再是十七八歲,熬一整夜第二天依可精神奕奕地上課,不到一會兒,雨寒就靠著椅背打起瞌睡。伊東辰側(cè)頭看她平靜安逸的睡姿,即使非常想知道她一直緊緊抱在懷里的盒子是何物,可始終沒忍心打擾她。 兩個小時后他們抵達梅德海岸。 家世優(yōu)渥如伊東辰,看到聳立在崖邊的宅邸,未免還是幽默地嘆道:“將來我可是要當上門女婿?” “……什么?”雨寒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我沒想到你的家是這個樣子?!?/br> “……不是我的家,是養(yǎng)父羅偉先生,和他太太凱瑟琳的家?!?/br> 雨寒雖輕描淡寫地帶過,伊東辰還是能感覺其中包含的委屈與心酸。 “說笑而已,你的家除了我身邊,不可能再有別的地方,我不會準許?!彼Φ?。 “還未結(jié)婚就管起人來了?我要是改變主意呢?” “你會改變主意嗎?雨寒?” 她看著他突然變嚴肅的表情,輕輕說:“傻瓜,難道只許你一人開玩笑?要是有改變主意的打算,不會帶你去見我母親?!?/br> 他聽了發(fā)下心來,“你有無聯(lián)絡(luò)伯母,拜訪得如此匆忙,連禮物都沒準備,中國人還是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的?!?/br> “你怕沒聘禮她不把女兒嫁給你?” “我雖在美國生長,家人還是保留了很多傳統(tǒng)的東西?!?/br> “謝謝你東辰,不過我母親從踏入美國國土那一天已忘卻所謂的傳統(tǒng),她不會追著你要聘禮的,她或許還想送一份大禮給你,答謝你把這個麻煩從她手中接走?!?/br> “就算是美國,空手上門也不禮貌……” “母親什么都有,何況現(xiàn)在才九點,商店都還沒開門,你打算買什么呢?” “……好吧,但這次缺的,下次一定加倍補上。”他吻她的臉。 —— 凱瑟琳.羅偉太太第一眼看到這位英氣非凡的男子,就打心底喜歡——當然,只要不是‘他’她都會贊同,而條件如伊東辰,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既有成功男人的風度,又有適當?shù)挠哪?,一句:“沒可能,您會是雨寒的母親?我由衷地認為我們同歲……”讓她心花怒放。 所以她笑得異常開懷,異常大聲,時不時需要用手帕抹擦眼角鏢出來的淚花。 “我們回國后會盡快決定婚期,到時發(fā)電郵給你和羅偉先生?!庇旰焕頃赣H的失態(tài),一貫平靜的說。 “好,等你父親下周從杜拜回來,我們也會抽空去探望你們,看有無什么需要幫忙準備的。 “啊,那倒不必,”雨寒連忙補充,“我不打算大張旗鼓地辦婚禮,雙方父母,加上最親近的幾個人即可,預計不超過三十人。” “三十人?那怎么行?”母親詫異,“我這邊就必須請史密斯夫婦,諾爾夫婦,凡.西德女士,馬休斯太太,麗塔太太……”她搬著手指數(shù)道。 “是啊,這事也尚未同我父母溝通,他們也有想請的人?!币翓|辰也說。 “婚禮是為我們自己,還是為了這些人?”雨寒執(zhí)意。 “我知道你極抗拒大型聚會,可這次不同,我們置身的圈子本就需要我們顧及很多人際關(guān)系,請誰,不請誰,事關(guān)重大。” “所以任何人都不請既為上策。” 伊東辰不想在雨寒母親面前跟雨寒爭辯,故此笑了笑說:“當然最后還是聽你的,但等我們回國開始選場地策劃時再仔細討論吧?!?/br> 雨寒沒出聲,呆呆地看著窗戶。 “對了,今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