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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火化吧!”劉冬忽然出聲。 大家看了他一眼,女人也緩下來了,說到底還是怕,想讓村子里的人負責(zé),老村長又堅決不同意,兩個人就被氣昏了頭,都沒想到法子,外面的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女人點頭?!澳乾F(xiàn)在就找人拉進縣城里去吧!” “太晚了吧!這日頭都下山了!”胡書記皺眉。 “那也不能放在屋子里,還住不住人了!” 老村長站起來,“你找個車,村里面出兩個人送到縣城里燒了?!?/br> 女人點頭,“后院里有量小卡車,是之前造房子專門買的,你們誰會開,就幫個忙?!闭f著又從柜子里拿出兩條中華,塞進老村長手里。 “村長,你看著辦吧!之前也是我氣急了,成虎不進祖墳也好,到時候再縣城里買個墓,環(huán)境又好,他肯定也喜歡?!?/br> “沒事,那今天就散了吧!老劉,我記得你會開車,你就幫襯著吧!” 老劉本來是一臉愁容,聽見村長的話,笑道:“好的?!?/br> 女人也精明,從口袋拿出一疊錢,往老劉手里就送,“之前我家那口子笨,沒有給你結(jié)工錢,讓你等這么久,現(xiàn)在正好一下結(jié)了,剩下就喝點酒吧!” 老劉笑瞇瞇,手里捏了捏錢,感覺分量不少,“哪的話,我馬上就去,你葉別傷心了?!?/br>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停頓,老劉收過錢,喊了一個黑臉漢子,就要往后面院子去。 沒一會,老村長清清嗓子,“都天黑了,還不回去!” 外面看熱鬧的也覺得沒什么可以看到了,三兩個結(jié)伴就走了,兩分鐘不到就走完了。 劉冬不敢吱聲,看著父親開著車子出院門,想說些什么,卻半天開不了口。 “劉冬啊!咱們也回家吧!” 劉冬回過神來,趕忙扶著爺爺站起來。 路上 “爺爺,到底咋回事???” “能游什么事??!不就是死人了嗎?” “張老板?怎么死的?” 他爺爺沒來得及說話,劉冬他mama在后面就說:“作孽,上吊死的,昨天晚上,喊了一晚上,說有鬼,有鬼,整個村子都聽見了,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后來不叫了我們也以為沒事了,誰知道一早上就被人看見在自家院門上上吊死了,哎喲!那舌頭伸的可長了,嚇死個人!” 劉冬啊了一聲,“怎么會這樣?” “估計撞了臟東西吧!” 劉冬不說話了,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暈倒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是不是之前一直纏著自己的臟東西,還有那個夢。 大概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老劉終于回來了,開著小卡車,在家里喝了一杯茶,可能覺得不好,又出門將小卡車開回去了。 這邊家里人都吃完飯了,老劉慢悠悠的回了家,看見都還在等自己,笑道:“那張成虎又不會活過來,你們瞅著我干啥!餓死了!我要吃飯!” “就知道你一回來就是吃飯,飯菜都在鍋里熱著,自己拿?!眲⒍琺ama坐在坑上打著毛衣,說是不關(guān)心,可是脖子伸的長長的。 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幺蛾子,就是拉過去燒了,明天張家的人去領(lǐng)骨灰,找塊地葬了就行。 老劉還是不高興,雖說是拿了錢,但是覺得張成虎死的晦氣,“明天正好是十四,后天小年,不吉利??!” 劉冬爺爺吧嗒吧嗒的抽完了一支煙,“劉冬,后天吃過飯,就走吧!反正家里也沒什么事,早點去學(xué)校多看看書?!?/br> “行,我知道的?!?/br> 劉冬一夜無夢,睡到日上三竿,但還是感覺精疲力盡,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哈欠,才緩緩穿上衣服。 “哥,你東西還不收拾,明天下午不就是要走了嗎?” 劉冬meimei早就起來了,一手拿著稀飯,一手拿著饅頭進來了。 “等會就收拾,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他meimei把東西放炕上,“十點多了,我出去玩了,媽讓你把飯做好了,她會帶點菜回來給我們中午吃?!?/br> “嗯嗯,你去玩吧!” 小女孩蹦跳著跑出去了,起初還能聽見聲音,久了,什么都聽不見了。 小年這天,村子里很早就開始放鞭炮,噼里啪啦的一直在響,整個村子一片喧擾聲中開始了新的早晨。 劉冬一起來就幫家里干些活,他爸媽也沒說什么,反而他爺爺把他拉進屋子里說了好些話。、臨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劉冬才從家里出發(fā)回學(xué)校。 劉冬的學(xué)校挺遠的,在外省,要從這里坐車到縣里,再從縣里的車站到城里面的火車站,坐一夜火車才到。 到了學(xué)校,才發(fā)現(xiàn),宿舍只有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小年的夜里面,在大城市卻沒有多熱鬧。 劉冬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久才睡著,半夜里迷迷糊糊被人拍醒,一睜眼卻什么都沒有。 嘟囔幾句,翻了個身子又繼續(xù)睡覺,良久,劉冬忽然坐起來,啞著嗓子喊道:“誰?” 宿舍里四個床位空蕩蕩的,沒有人應(yīng)他一聲,劉冬吞了吞口水,又躺下去,用被子蒙住腦袋。 可是一晚上過去再沒又人去拍他。 第二日,宿舍里的人還是沒有來,劉冬只好一個人出去逛逛,他們學(xué)校離市中心挺近的,附近有個醫(yī)院,后面全是賣吃的玩的。 劉冬在食堂吃完飯,懷里揣著幾十塊錢,打算買點牙膏牙刷,街上人也挺多的,來來往往,街邊的小吃攤都是人。 劉冬走進一個超市,看了許久,又退了出來,還是太貴了。 走著走著,劉冬拐進醫(yī)院后面的巷子里,發(fā)現(xiàn)有一個小店,沒有招牌,只有一個老式的玻璃門,墻是灰色的,還有個小窗戶,是那一種很老的木頭窗戶,這還是他們家以前老房子用的窗戶,里面還藏著不少灰。 莫名的,劉冬走上樓梯,推開門。 “有什么需要的嗎?” 剛進門就有低沉的聲音傳來,蘇蘇的,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劉冬環(huán)顧周圍,就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站在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低垂著頭。 里面是一個中式的水墨屏風(fēng),畫了一些看不懂的物事,似乎有人在打架的樣子。 “請進。”那人抬起了頭,在晦暗的燈光下,劉冬還是一眼認出來他就是那天在酒店說換個人打掃的男人。 但是劉冬瞧著男人的樣子似乎不記得自己了,忍不住道:“您不記得我了?!?/br> 那人微微一笑,沒有笑意,卻是寒意。 “記得,請里面坐。”說著做出請的姿勢。 劉冬想走,但是雙腿就像是著了魔,往前邁了一步。 穿過屏風(fēng),就見里面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對面有一個門,很古舊的樣子,而兩邊墻上掛了一些瓶子,有大的有小的,形狀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