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會很不習(xí)慣，甚至嗆到自己?？烧剶o論是手指夾著煙的動作還是抽煙的模樣，都頗有些老成。

    他神色平和，在撞見她好奇的目光時，眼底升起了淡淡的笑意。

    象征性地抽了幾口，談敘掐滅了煙：“這個多抽對身體不大好。”

    “對，你們年輕人啊，還是要少抽煙。”外婆笑著，又去勸舅舅。

    對方是老煙槍了，自然不在意這些：“我這個年紀(jì)了，要戒也戒不掉了嘛……”

    **

    甄澄和mama住得離外婆家很近，年夜飯結(jié)束后談敘送兩人回家。

    甄mama一早和他說好了，大年三十吃完飯就住她們家里，不再趕回去了。書房里有個沙發(fā)，拆開來能變成床，尺寸和普通雙人床也差不多大。

    mama從昨天就開始忙著洗床單曬被子了，在這之前她試探著問過甄澄：“到底要不要曬被子?。俊?/br>
    意思是問女兒和小談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甄mama思想還算開放，并不反對兩人婚前住一起。要是兩個年輕人真睡一間房，她倒是不必再大費(fèi)周章去鋪個新床了。可甄澄沒聽懂畫外音，只傻愣愣回了句：“曬一下吧，他還是挺愛干凈的。”

    于是晚上就成了各自回房的節(jié)奏。

    書房里沒電視機(jī)，甄mama讓談敘去甄澄房里看會兒電視。甄澄一回家就先洗澡去了，談敘在她電腦上開了會兒直播，玩h1z1。這是一款大逃殺游戲，設(shè)定是把一群人從飛機(jī)上扔下去降落在一塊地方，并從外圍開始放毒氣。隨著安全區(qū)域不斷被縮小，玩家不得不相互廝殺，活到最后者為勝。

    這游戲很奇葩，自從鎖了中國區(qū)以后，引起大批國內(nèi)玩家紛紛組隊翻墻去外服，虐遍全球。后來有個段子說如果想炒一部游戲，最快的方法就是把中國區(qū)鎖了。

    甄澄洗完澡回來的時候，談敘正開著一輛警車在公路上找安全點(diǎn)，一百多人的游戲，如今存活的已低于十人。她就陪談敘玩過那么一兩次，有一回她打到一半被mama叫出去吃飯，于是cao作自己穿上一身綠衣服趴在草叢里掛機(jī)?；貋淼臅r候，對手全都互相殘殺同歸于盡死絕了，一百六十多個玩家，她這個“伏地魔”莫名其妙拿了第一。

    她一直不知道外圍毒氣到底長什么樣子，只是偶爾會看到遠(yuǎn)處有一層淺綠色，也看不清楚。

    談敘開著直播，但沒開話筒，把她抱到腿上，腦袋親昵地靠在她肩頭，那里散著洗發(fā)水的清香。

    “你真想看啊？”他的聲音也變得溫柔。

    甄澄不假思索：“想啊?！?/br>
    “真的？”

    “嗯?！?/br>
    于是他掉了個頭，開始駕駛警車往外面有毒氣的地方去。

    觀眾看不懂了，開始滿屏幕刷問號。

    可tb大神還是義無反顧，把車開進(jìn)了綠色的毒氣里，然后下車去散步。在這里，視野很模糊，大大被局限了，血量也在持續(xù)下降。

    “滿意了嗎？”他問腿上的小姑娘。

    “滿意滿意?！彼χc(diǎn)頭，起身跳上床去玩手機(jī)，也不打擾他繼續(xù)游戲了。

    然而毒氣的擴(kuò)散速度極快，談敘正打算往回跑，車就被人偷了。這樣，他用跑的速度根本來不及跑回安全區(qū)，便扔下電腦不管了，跟觀眾交代了一聲洗澡去了。

    轉(zhuǎn)身去包里找自己帶來的換洗衣物時，談敘忽然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腰身。

    那股洗發(fā)水的清香又出現(xiàn)了，瞬間彌漫在他的周圍。

    “怎么啦？”他轉(zhuǎn)過身，把這只粘人的橡皮糖抱在胸前。

    她的耳朵貼著他的心跳聲，話音淡淡的：“談敘，你什么時候會抽煙的？”

    他愣怔片刻，重新想起了那段晦暗的日子。可他永遠(yuǎn)不會都告訴她，當(dāng)初的自己是活在怎樣的絕望里。

    只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漸漸地，又勾起了唇角：“大概是，你不要我以后?！?/br>
    第73章

    這是談敘第一次上門，還堂而皇之地在甄家過夜。等他洗完澡回書房的時候，紅紅開門進(jìn)來了,三個多月沒見，當(dāng)初的小狗長大了，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自己跳上沙發(fā)床了。

    甄澄緊隨其后出現(xiàn),但她沒進(jìn)門,只探進(jìn)半個身子來和他道聲“晚安”。還未等到對方的回答,又跟個靈活的兔子般關(guān)門跑了。

    除夕夜,除去春晚之外就沒什么電視可以看了。網(wǎng)絡(luò)上倒是熱鬧非凡,喬琳琳沒回來過年,睡前給甄澄彈了個視頻聊天，提前互祝新年快樂。

    喬琳琳那里已經(jīng)過零點(diǎn)了，第一次在國外過年,有一大堆的感慨要跟老友分享。她說那里沒什么好吃的,來來去去都那些洋人玩意兒，然后問甄澄有沒有吃春卷。

    甄澄得意地故意氣她：“吃了,白菜餡的，我吃了三個?！?/br>
    “吃三個？豬吧你……”對方毫不留情地吐槽,“正好，豬就愛拱白菜?！?/br>
    甄澄翻白眼：“呵，你就是嫉妒我?！?/br>
    “我又沒說錯，你最近真胖了。”喬琳琳特地湊到屏幕前仔細(xì)打量，“嗯……胸也大了點(diǎn)。”

    甄澄：“……”

    喬琳琳：“怎么沒見到談敘？躲床底下了？”

    甄澄詫異：“你怎么知道他在？”

    “要不然你身后沙發(fā)上男人的外套是誰的？”

    “……”

    她不得不佩服喬琳琳的觀察力。

    “可以啊，看來好事將近。到時候記得提前把日子告訴我，我好安排回國的事?！?/br>
    甄澄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煩躁地?fù)狭藫项^：“這事還早，你別瞎想?！?/br>
    喬琳琳自然是不信的：“都正式上門了，還早呢？我看照這個節(jié)奏發(fā)展下去，再過個一年半載我就能抱到你倆的寶寶了?！?/br>
    她一說到這就兩眼放光，莫名的激動起來：“啊……肯定超可愛！先說好了，我得當(dāng)干媽……”

    干媽個錘子啊……甄澄只覺得莫名其妙，怎么才剛剛畢業(yè)半年多，周圍所有人對她唯一的期待就變成了趕緊結(jié)婚呢？

    她對這事還是持保留意見，不是不想嫁他，只是一想到結(jié)婚時那大cao大辦的陣仗……那種場面，父親的事勢必會被提起來，到時候mama能受得了么？

    她不可能像別人說的那樣順其自然，有些事，她必須想在發(fā)生前面。治病的事前些日子談敘提起過，但還沒具體著手。未來還有太多可能性，像一顆顆隱藏的□□，讓她對未來的暢想總是束手束腳。

    **

    零點(diǎn)過后，周圍一片寂靜。自從市區(qū)內(nèi)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后，年味已經(jīng)越來越淡了。城市在漸漸規(guī)范起來，安全和傳統(tǒng)之間總要有些取舍。街道尚有那么幾輛趕夜路的車子，開得很快，像是非要享受這難得一路暢通的快感。甄澄坐在飄窗上，看著看著就困了。

    凌晨一點(diǎn)多，電視節(jié)目也沒什么看頭了。她躲進(jìn)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