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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牧霄緊抿著唇,直接掐斷電話,快速播出一個號。 剛接通,不等對方說話,怒道:“讓老頭子給我接電話?!?/br>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會,才有聲響。 “喂”,聲音略顯沙啞,低沉而滄桑。 “項慶,我警告過你,要你對我媽好,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嗎?”,項牧霄說出的話基本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滿滿警告意味。 對方停頓一秒,隨即傳來拍桌子的聲音。 “這是你跟老子說話的態(tài)度嗎?兔崽子,我是你老子?!?/br> “你配當(dāng)我老子嗎?” “不配我也是你老子,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一輩子都擺脫不掉?!?/br> 呵呵,他父親從來都有激怒他的本事。 深吸了兩口氣,項牧霄努力壓制要摔手機(jī)的沖動,說:“你是我老子,但你別指望我叫你一聲爸?!?/br> “兔崽子,早知道養(yǎng)出你這么一個不孝的雜種,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你掐死。”,電話那端火冒三丈,時時傳來拍桌子,敲拐杖的聲音。 “你怎么就不學(xué)學(xué)你哥,只知道氣我?!?/br> “呵呵,項牧云不是我哥?!?/br> “你……”,電話那端被氣的倒背,喘了好久,才回過氣來,“今天是你妹的忌日,你都不知道回來,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別回來?!?/br> 這句話真的觸到項牧霄的逆鱗,只見他臉色瞬間冷了下去,眼里nongnong的怨恨,垂在身側(cè)的手青筋爆出。 心如死灰,道:“你只記得今天是meimei的生日,那你還記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 ☆、第三十五章 一晚上凌美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給蘇圓,對方都是關(guān)機(jī),心煩意亂地摁掉電話,長嘆一口氣。 電腦屏幕的光還沒有熄掉,上面顯示的一份紅頭文件,凌美沒有心情再看了。 停職開除什么的,她已不在乎,打架這事她不后悔,后悔的是沒把白筱那個賤人打毀容。 在幾天內(nèi),男友出軌、工作丟了、友情受挫,真是開年不順啊。 握著手機(jī)猶豫一下,決定再打一個。 這次通了,凌美有些激動,緊緊手心,只是響了半天,對方都沒有接聽。 剛剛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 關(guān)掉手機(jī)后,凌美想蘇圓可能真的不要她了。 另一邊,C市機(jī)場,蘇圓裹著厚厚的大衣,戴著面罩,拖著行李箱,步伐有些急促的往外走。 這次她是偷偷摸摸回的C市,沒有通知爸媽。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剛開機(jī),凌美的電話就進(jìn)來了。 皺眉,將口罩摘下,視線在接聽與拒絕上猶豫許久,最終等著電話自動斷掉。 她現(xiàn)在真沒心情處理凌美的事。 等了約莫半分鐘,電話終于安靜了,剛將手機(jī)放好,就聽到有人叫她,一回頭就看到好久不見的doctor Li。 doctor Li,C市人民醫(yī)院精神科金牌專家,十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xí)醫(yī)生,蘇圓是他入職接手的第一個患者,意義不同,后來蘇圓的病好后,兩人依舊保持聯(lián)系。 “好久不見,doctor Li?!?,蘇圓將手機(jī)放回口袋,打招呼的揮了揮手。 聰明的醫(yī)生可能都善于保養(yǎng),十年時光并沒有在doctor Li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他面孔依舊清俊,明明快奔四了,穿著一身休閑裝,還能看出幾分學(xué)生氣質(zhì)。唯一的變化就是他那雙眼睛,早沒了初出茅廬的稚氣,變得越發(fā)成熟銳利。 doctor Li 莞爾,走過去,目光打量蘇圓一番,然后笑著回道:“好久不見,圓圓小朋友?!?/br> 聽到這個懷舊的稱呼,蘇圓睨了他一眼,故作不滿道:“人家已經(jīng)23,不再是小朋友了?!?/br> 過完年,她又年長一歲。 “怎么辦叫習(xí)慣了?”,doctor Li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下彎,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到現(xiàn)在依舊記得第一次見到蘇圓的樣子,她個子嬌小,臉蛋圓圓的,還沒有長開,穿著一身可愛的公主裙,除了那雙眼睛時刻透著驚慌恐懼,整個人極像一個放大版的芭比娃娃。 走上前想要接蘇圓的行李,被她側(cè)身避開了,抬頭疑惑地看著她,就見她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下巴微微上揚(yáng),俏皮道:“真不敢勞煩金牌醫(yī)師給我提行李?!?/br> doctor Li低聲笑了笑,抬手拍了一下她大大的羽絨帽,徑直接過行李箱,不客氣地回應(yīng):“不敢勞煩也已經(jīng)勞煩了?!?/br> 說完,就往外走。 蘇圓看到他依舊是那個讓人信任的doctor Li,嘴角大大上揚(yáng)。 與此同時,B市第一醫(yī)院,VIP病房,昏迷一晚上的項夫人終于醒來了。 項夫人,項牧霄的母親,本名為景秀,是原景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獨生女,年輕時是一位很出色的鋼琴家,后來不顧家族反對,下嫁給當(dāng)時只是一個小小公司總經(jīng)理的項慶,當(dāng)起了全職太太,之后因為生產(chǎn)虧損了身子,徹底退出音樂界,業(yè)界人士紛紛替她惋惜。 而項慶憑借景氏集團(tuán)的實力,成功將兩家公司合并成一家,也就是現(xiàn)在的項氏集團(tuán)。 項牧霄見mama醒了,剛準(zhǔn)備叫醫(yī)生進(jìn)來,被景秀喊住了。 “我沒事,不用叫了。”,景秀撐著身子,想要起來,項牧霄連忙走上前,將床架支起。 “媽,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項牧霄體貼的將她睡亂的發(fā)髻別好,眼眸里滿是溫柔。 如果說這世界上能讓項牧霄從頭至尾不敢發(fā)脾氣的就只有在景秀面前了,在沒遇見蘇圓前,他幾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母親。 景秀從小就是一位嬌小姐,就算嫁人后,也依舊保養(yǎng)得當(dāng),年過五十,面色白皙,氣質(zhì)貴氣,仔細(xì)一看,項牧霄的面貌很大部分遺傳他母親。 “睡一覺好多了。”,景秀淡淡地回應(yīng),微微抬著下巴示意他坐下來。 項牧霄很聽話,在母親面前,他就是一只小綿羊。 “昨天是你的生日,本來想送你禮物的,沒想到錯過了?!?,說到后面,景秀的語氣里帶有惋惜。 “不用?!?,項牧霄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的拒絕不會傷到母親的心,生日這種東西十七歲之后他就不再在乎了。 視線落在母親的手上,在他心中,母親有一雙世界上最美的手,纖纖細(xì)長,宛若流水,這雙手可以彈出美妙的搖籃曲,那輕松悠揚(yáng)的旋律是他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輕輕握住她微涼的雙手,語氣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