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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墻壁上,靜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后背出了一身的汗,脫下大衣搭在手間,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說不觸動是假的,耳邊回蕩著肖mama撕心裂肺的哭聲,腦海里回想著肖敏崩潰瘋狂的舉動,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既然升起愧疚之情,感覺自己才是大反派,讓人母子分離。 如果被關(guān)的是自己,而哭得如此傷心的是自己的mama,蘇圓想到這個畫面,就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恍惚之間,突然感覺手里的大衣被人拿了起來,下一秒就披在她身上。 猛地站直身體,一抬頭就見到項牧霄,風(fēng)塵仆仆,身上還帶有絲寒氣。 “怎么了?還哭鼻子?!?,項牧霄挑眉,食指微曲,拭去蘇圓臉上的眼淚。 接到通知,他就馬上趕了過來。 安慰,只會讓人哭得更厲害。 蘇圓一見到項牧霄,眼淚跟決了堤似的,嘩的一下哭出聲來。 項牧霄嘆了一口氣,也不擦了,越擦越多,傾身將人攏進(jìn)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蘇圓的臉貼著他的胸口,把他名貴的風(fēng)衣當(dāng)成紙巾,眼淚鼻涕的往上擦。 項牧霄從來都不知道女人這么能哭,懷里的人抖著身子,哭得跟個貓似的,心都疼了。 最終敗給了她,低低地說了句“上輩子欠你的”,就將人扯出來,正色道:“我答應(yīng)幫你救肖敏,能不哭了嗎?” ☆、第二十三章 在蘇圓第一次跟他提出要取消對肖敏等人的控訴時,項牧霄其實(shí)就有些奇怪,他知道蘇圓善良,但不知道她如此善良,直到他看了那份資料后,了解肖敏過去的經(jīng)歷時,才明白過來。 蘇圓估計是看了這份文件,才轉(zhuǎn)變的。 只是肖敏過去再悲慘也不能打動他,項牧霄三十歲不到坐擁億萬資產(chǎn),是富豪榜前十名里最年輕的富豪,十年間在商場沉沉浮浮,見多了這種事。 比肖敏還悲慘的人,在大街上隨手抓,都有一大把,每個人都有故事,但這些人卻不因?yàn)樯钇垓_了他們,就自甘墮落傷害別人。 當(dāng)初蘇圓讓他幫忙,他拒絕了,原因在于法不通人情,事不能二度,如果做錯事都能被原諒,誰該對那些受害者買單? 在這件事里蘇圓運(yùn)氣好,只受了皮外傷,但如果對方再狠厲些,蘇圓的父母該如何承受傷害? 所以他一直很堅持自己的決定,絕不幫忙,只是沒想到情況有變。 當(dāng)人一旦動心了,對方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都會牽扯到自身,看到蘇圓哭的很傷心,項牧霄的心就好像被人揪住,捏著疼。 她每顫一次肩膀,他的心都被挑的老高,跟坐過山車一樣,懸在空中又猛地墜地。 他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yàn),又沒經(jīng)歷過心愛的人哭,所以見到蘇圓這陣勢簡直嚇壞了他。 再這樣下去心臟病都要發(fā)了。 無可奈何,他才答應(yīng)幫肖敏。 只是蘇圓聽到項牧霄的話時,愣住了,連哭泣都忘了,埋在他胸口眨眼睛。 她哭不是因?yàn)樾っ簦窍氲絤ama,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就是爸媽,一想到他們?yōu)榱怂蛳驴奁?,她就受不了?/br> 項牧霄見他答應(yīng)幫忙后,蘇圓果真不哭了,嘆了一口氣,將人扯出來,有些嫌棄地看著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蘋果臉,又紅又粘,真難看,只是他還受虐地幫她擦。 “算我上輩子欠您的?!?,項牧霄憤憤然,有些埋怨地瞪她,拿著手帕的手仔細(xì)擦拭蘇圓臉上的眼淚,語氣略帶警告,“下不為例,知道嗎?” 她哭懵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睜著眼睛傻傻地看著對方。 見她不吭聲,項牧霄改擦為捏,大拇指與食指并攏,直接掐起蘇圓右臉頰上的嬰兒肥,懲罰似的捏了捏,柔柔嫩嫩,就跟剛出爐的豆腐一樣,又像棉花糖,軟軟的。 雖然瘦了一點(diǎn),但手感還是很棒。 蘇圓不爽,悶哼一聲,抬手拍過去,只是項牧霄反應(yīng)快,在她手到來前,松開了。 努嘴,蘇圓抬手捂住臉頰,哼了聲,帶著哭腔的聲音,控訴道:“你為什么總愛掐我?” 她說這話時,聲音委屈又帶著些嬌嗔,一下子就讓項牧霄想到一句廣告語,于是條件反射地回道:“因?yàn)槟阌屑敝菨{?!?/br> 好冷的一句笑話,氣氛瞬間靜了下來。 蘇圓翻了幾個白眼,心里吐槽:你以為你是獵豹啊。 “以后不準(zhǔn)掐我?!?/br> 項牧霄難得幽默一把,只是對方不買賬,只能收回不正經(jīng),問道:“掐疼了?” “不是”,蘇圓微蹙眉,搖頭,捂著臉蛋的手依舊沒有放下。 她從小到大被人掐怕了,尤其是十歲前,人還沒長開,臉上的嬰兒肥更加水靈靈,學(xué)校里的那些叔叔阿姨們,一旦見到她,都手癢似的掐兩把,過過癮,就連爸媽的學(xué)生每次來她家時,都不忘掐她兩把,一臉愛不釋手地說:“好萌好可愛哦?!?/br> 可愛你妹啊,那時蘇圓內(nèi)心就很想罵人,只是從小父母就教育她懂禮貌講文明,她才忍著不說,后來放開了,沒那么多顧及,不爽她都直接罵了回去,久而久之,掐她的人就少了很多。 只是現(xiàn)在又遇到了一個。 蘇圓有些煩躁地跺腳,眼神里的怒氣依舊不減。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沒經(jīng)過我爸媽同意,不準(zhǔn)掐我。” 項牧霄支著下巴,臉上的笑意不減,“嗯,那我得抓緊去拜訪岳父大人,獲取同意?!?/br> 什么鬼,蘇圓聽到“岳父大人”四個字,氣血往上沖,脖子都紅了,急的直跺腳。 “好了,不逗你了?!?,項牧霄揉了揉她的長發(fā),這動作好像在給暴躁的小貓順毛。 經(jīng)過這一兩句玩笑,蘇圓臉色沒有之前的陰郁,雖然依舊紅彤彤的,但是精神好了不少。 蘇圓剛才在糾結(jié)“掐臉”這個問題上,沒有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很親密,她幾乎挨著對方的胸口,鼻翼上滿是淡淡地薄荷香水味,一抬頭可以看到項牧霄完美的下巴,他的唇瓣離她的額頭很近,只要他一低頭就可以親上了。 視線再回到項牧霄的胸口,黑色風(fēng)衣上濕漉漉的一團(tuán),很明顯是她剛才哭留下的痕跡。 這件風(fēng)衣,蘇圓余光瞥了一眼材質(zhì),她記得項牧霄的衣服都是私人訂制的,貴的流油。 弄臟別人這么貴的衣服,蘇圓有些心虛,想退后幾步,又覺得突然來這動作很特意,只好低垂著頭,小心往后挪。 項牧霄怎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沒拆穿,只是在她快退出懷抱時,突然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