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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胺倭瞬恢挂惶靸商炝恕!?/br> 這會兒, 輪到她邪笑了, “還不趕緊用冰塊涼涼身子?” “涼身子沒用, 我是心火旺。” 她掐起他的臉,“燒死你了喲?!逼T了之后,這動作越來越順手了。 “作用都是相互的。我燒得越久,到了那一天,就燒你越久?!标逃褡较滤樀氖?,“明白了嗎?早點放我出來,也是為你好。不然大戰(zhàn)幾天幾夜,擔心你受不住?!彼麘z憫地看著她。 她的手滑在他的頸背,食指勾了勾他留長的小尾巴。尾巴太短,繞不上圈。“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期待愛情的同時,也不想要性/愛呢?” “你這方面有陰影?”饒是淡定如晏玉,也忍不住訝然,“不會是孫燃他——”中看不中用吧…… “胡說八道!” 她扯著他的頭發(fā),尾指撩著他的頸背,晏玉不得不起身,“我真得涼涼身子?!?/br> 他這回在冰箱拿出一瓶酸奶,坐得離她遠了?!按┖眯?,嚴肅點。” 她就不穿,盤腿瞪他。 他幾口就把酸奶給挖空吃光,伸展四肢,舒適地靠著沙發(fā),“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有話就說。孫燃要真不行,我站在朋友的立場,是要勸他有病趕緊治。” “不是孫燃!沒有陰影!”要是被孫燃知道,他背了這么大口鍋,恐怕又要兇她是掃把星了。 晏玉問:“方便說說原因?” 她冷聲:“不方便?!?/br> “那就算了?!彼粡娗?。 愛情和性,無非男女。他大概猜出她以前遭遇過不愉快。既然是傷,不說也罷。訴說不一定是慰藉,反而是撒鹽。尤其是本就不堪回首的往事。 ---- 兩人出門。 下電梯時,荊覓玉看著鏡子中晏玉的下半臉。原本不曾留意的東西,發(fā)現(xiàn)了之后,視覺上越來越明顯。 晏玉看她對著鏡中的他出神,“是我太帥了么?” 她先搖頭,再點頭。論不要臉還是他厲害。 途徑境園,晏玉上去拿東西。他不說是什么,她也沒問。 之后,他倆買了同款眼鏡和帽子。他今天穿的是棒球服,她換的也是休閑衛(wèi)衣,顏色相近,像情侶裝。 荊覓玉以為拳擊觀賽就和看電影一樣,搭配零食更暢快。她要去對街的電影院買爆米花。 晏玉沒有阻止,反正也沒人說拳擊賽不能吃爆米花。 拳擊場的火爆,其實就是販賣感官刺激。男男女女因那痛快的毆斗,而腎上激素狂升,面紅耳赤得宛若自己參賽。 孫燃預留的門票,在前排偏左。 荊覓玉捧著爆米花,一個人坐著。 賽臺底是白的,卻不是純白,帶著渾濁,有紅、有棕。明明是暖色調(diào),卻映射著選手的傷痛。 她仍記得從前孫燃的那場比賽,鮮血滴落在賽臺,紅得從這端拖到那尾。她口口聲聲自己是只老母雞,卻護不住他。 荊覓玉的目光移至桶里的爆米花。 晏玉先前說他去洗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便秘了,去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賽臺沒有人。 后排的觀眾尖叫得仿佛正有一場激斗在進行。大家很興奮,只有她看不見那皇帝的新衣。 荊覓玉在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都憋出尿意來了。她給晏玉微信:「我也去洗手間。」 她把吃了沒多少的爆米花扔進垃圾桶,有些可惜。 去的路上沒見到晏玉。從女衛(wèi)生間出來,依然沒遇上他。不會真的便秘吧? 荊覓玉在走廊左右張望。 左邊通往賽場,來往觀眾較多。右邊豎著閑人免進的牌子,一望到頭,空蕩蕩的,只有盡端的矩形黑洞,閃著遠處的霓虹燈光。淺色的天花和地板,棕灰大理石相間的墻面,鋪成四條通往黑洞的軌道。 荊覓玉正要收回視線,忽見前方有一個男人出來,走去另一轉(zhuǎn)角。 他這匆匆而過的身影,慢鏡頭一樣在她腦海中回放。 男人戴著半截面具。 那面具,要說稀奇也不是。蕪大一年一度化妝慶典的道具而已。慶典是十年前一個學院開辦的,后來聯(lián)誼越來越多,成校園節(jié)日了。開始三四年,面具都是銅制?,F(xiàn)在改用塑料,學生們玩完就扔。 那個男人臉上的,光澤厚重,顏色半銅半金。塑料不會有這種質(zhì)感。 她推開閑人免進的牌子,跑向走廊。 身后的路人投以奇怪的目光。 荊覓玉來來回回,沒再見到面具男。她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夢。于是,腳步停了下來。 前方一道木門打開,呼啦啦出來一群人。 全黑西裝,氣勢洶洶。 疾步的男人叼著雪茄,見到立在走廊中間失神的荊覓玉,他厲聲詢問:“誰?敢亂闖我的地盤?” 荊覓玉認得他的相貌,正是孫燃的摳門老板,姓呂的。她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笑了一笑:“抱歉,迷路了?!彼钢竵頃r的方向,“我是觀眾,上洗手間走錯了方向,就回不去了?!?/br> 呂老板皺眉頭,手掌一攤,“票呢?” 她摸摸衣兜,“票在我朋友那里。” 呂老板打量著她,“我憑什么相信你?” “是不是觀眾,出去找到我朋友就知道了?!彼f的朋友是晏玉。眼下這情景,她不敢提起孫燃,怕出幺蛾子。 呂老板示意左邊的那位黃毛,“你跟過去看看?!?/br> 黃毛應聲。 荊覓玉隨黃毛回到觀眾席。 好在晏玉已經(jīng)回來了,他帽子下的眼睛似乎是瞥了黃毛一眼,再轉(zhuǎn)向她。 黃毛見到兩人都是棒球帽和粗框鏡,疑心去了大半。原來是情侶裝。 他檢查了票,又問荊覓玉和晏玉要身份證。 晏玉不樂意。 荊覓玉給他使眼色。她就怕惹呂老板不痛快了,孫燃的合約有麻煩。 晏玉冷冷地瞟著黃毛。 黃毛這下真的是心里發(fā)毛,他咳了兩下,學著呂老板的語氣說:“大妹子,雖然是法治社會,但是危險也無處不在,下次別亂跑了?!?/br> “是,謝謝大哥?!?/br> 黃毛沒敢再看晏玉,趕緊離開。 荊覓玉說:“想不到這呂老板挺好說話的。” 晏玉笑,“他膽兒小,不敢犯法的?!?/br> “你認識他?我看他排場好像黑社會。” “見過兩三回。他一個生意人,老jian巨猾是常態(tài)。這種環(huán)境得罪人多,出門帶保鏢很正常?!?/br> 話音剛落,觀眾席爆出陣陣歡呼。 孫燃披著淺藍色拳擊外套,臉色冷峻。他右手握住圍欄,翻身一躍上了擂臺。 對手跟在后面,身形比孫燃壯碩。米白外套,褲子更白。走路時雙手一下一下,打著袍子的衣擺。 荊覓玉右手成拳往上舉,使勁喊:“孫燃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