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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電費,又要多交了。 做完家務后,兩個人就閑下來了。 喬流火是大學生,不像高中生那樣有寫不完的作業(yè),而易等閑又是自由職業(yè),比她更閑散,不需要加班不需要趕進度。 換作別的新婚小夫妻,可能已經(jīng)抓緊美好的周末時間滾g單了,感受一波rou體與靈魂的美好接觸。 偏偏他們兩人連親吻都只敢親一秒鐘。 松弛的周末上午,就顯得格外漫長。 最后喬流火打破沉默:“我們來看電視吧。” “嗯?!?/br> 似乎她的每一個建議,易等閑都不怎么會反對。 于是電視機就被打開了,同時門鈴響起。 喬流火一個激靈,該不會又是警察吧。 她住在這里的事情,連她媽都不知道,肯定不可能是朋友拜訪。 “應該是我侄子來了?!币椎乳e跟她解釋了句,然后才走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少年歡快激昂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嗨~小叔叔,你終于舍得買房了。” “早就買了?!?/br> “臥槽,你竟然瞞著我們所有人私下買房,干嘛,想學漢武帝金屋藏嬌” 打趣的話說到一半,他跨進屋,看見站在客廳手足無措的喬流火,便尖叫起來。 “啊啊啊” 喬流火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原來易等閑的侄子,竟然跟自己年紀相差無幾,還是上次在迪廳惹得林嬌犯花癡的那個街舞少年。只是他此刻的表情,過于猙獰了些,用“見鬼了”三個字來形容,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她她她”易澄伸出食指,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 “結(jié)巴什么?”易等閑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最近練多了饒舌,連舌頭都捋不直了么?” 被小叔叔嘲諷慣了的易澄根本想不起要還嘴,只一個勁地問:“她她她,她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易等閑在易澄心中,如果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肯定是怪物的怪。 他簡直就是孤僻怪、潔癖怪加性情古怪的結(jié)合體。 從易澄出生以來,易等閑就沒有帶過朋友回家。 別說是女性朋友了,就連男性朋友也沒有,易澄曾好奇問過,易等閑解釋說:“君子之交淡如水?!?/br> 他和朋友的交往僅限于外,一回到家,他便是一個人,擁有屬于自己的私人領(lǐng)地,誰也不能冒犯。 可現(xiàn)在,他竟然帶了個女的回家,最可怕的是,兩個人還穿著情侶睡衣。 Excuse me ? 酒精上頭的一夜情,亦或是為了解決男性需求的約炮活動? 易澄思來想去,也得不出一個正確答案,畢竟,他面前的這個人有潔癖啊。 在那方面應該也不會隨便。 易等閑終于緩緩開口:“叫嬸嬸?!?/br> “嬸、什什么?” 易澄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jīng)被五雷轟頂霹焦,徹底捋不直了。 他懷疑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見到了長得和小叔叔一模一樣的人,但這個人,肯定不是真的小叔叔。 第三十二章 無視驚恐到連嘴都合不攏的易澄, 易等閑攬過喬流火, 又鄭重其事地對易澄介紹了一遍。 “你嬸嬸,喬流火,大三學生?!?/br> 而后,又含笑對喬流火介紹易澄:“你侄子, 易澄,無業(yè)游民?!?/br> 易澄慣性回嘴:“小叔叔,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我不是無業(yè)游民, 只是工資要等出道后才會發(fā)。” 易等閑瞥他一眼,說:“不是無業(yè)游民就別找我要錢?!?/br> 易澄耐心地糾正他:“不是要錢,是借錢?!?/br> “我可沒指望你還?!?/br> “” 易澄吃癟,說不出話,誰叫小叔叔的的確確是他的金主爸爸呢。 雖然他爸也有錢, 但對他十分嚴厲, 他不敢找他爸要錢,找mama要錢又總會被問東問西,他懶得解釋。 只有小叔叔,每次嫌他煩,三句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打開支付寶, 問:“要多少?” 易澄已經(jīng)不記得找小叔叔要過多少錢了,從他讀初中出去上網(wǎng)到讀大學給女票買包,這之間所有的額外費用,似乎都是小叔叔給的。 就連過年時, 他媽也感慨:“澄兒雖然有許多壞毛病,但有一點是好的,他很節(jié)儉,跟其他富家公子都不一樣,從來不問我要錢?!?/br> 是沒問家里要錢,錢都是問小叔叔要的。 喬流火去廚房倒了幾杯果汁,擱在茶幾上,對易澄說:“快坐下喝點果汁吧,一直這么站著也不怕累得慌?!?/br>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喬流火記起來,她以前去幾個姨媽家作客時,就是這樣被招待的。 沒想到,她才二十歲,也要以女主人的姿態(tài)招待客人了。 易澄瞥了眼喬流火,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小叔叔,然后放下手中提的東西,慢吞吞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現(xiàn)在賊雞兒慌,本來還以為小叔叔開玩笑的,但剛剛他親眼看見小叔叔把手搭在那小jiejie的腰上。 小叔叔,把手,搭在小jiejie,腰上! 這話他發(fā)在家群里肯定沒人信。 但偏偏,發(fā)生在他眼前。 易澄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停止運轉(zhuǎn),小叔叔竟然瞞著所有人結(jié)婚了,還跟對方很恩愛? Wtf,這簡直比劉德華邀請他去當演唱會嘉賓還令人震驚。 易等閑望著坐在沙發(fā)上呈石化狀態(tài)的易澄,下巴沖桌上的玻璃杯指了指。 “你嬸嬸給你倒了果汁?!?/br> “哈?” “哦?!币壮未舸舻啬闷鸸?/br> “易澄。小時候給你報的禮儀班是白報了嗎?”易等閑微皺眉頭,不悅。 易澄反應過來,小叔叔是逼著他認嬸嬸呢。 可他一米八的大個頭,管一米六的小姑娘叫嬸嬸,這傳出去多尷尬。 小叔叔結(jié)婚就結(jié)婚吧,偏偏還要老牛吃嫩草。 易澄忸怩著不愿意張嘴,易等閑便伸出手:“拿來。” “什么?” “我一個月前給你的信用卡?!?/br> “別呀,小叔叔,我最近就靠這個活命呢!” “你能不能活命關(guān)我什么事?” 易等閑冷冷掃他一眼,“你這樣不孝的侄子,餓死也罷?!?/br> 易澄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哭喪著臉,像只被拋棄了的二哈般可憐。 金主爸爸要收回金卡,這還了得? 咬咬牙,易澄站起來,對喬流火鞠了大大的躬:“謝謝嬸嬸給我倒的果汁。” 喬流火平生也是第一次面對年紀跟自己相仿的后輩,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得彎腰跟他對著鞠了一躬:“不用客氣。” “噗嗤” 一向冷漠自持,對什么都提不起太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