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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著禁璃神宮去了,她被小仙引進去時,正看見執(zhí)陵出來。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道:“真是無利不起早啊,神君大人?!?/br> 執(zhí)陵手搖著四象扇,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如同溫和的暖陽:“有野心是壞事么?難道娘娘沒有野心,只想著偏安深閨繡花鳥么?” 姒姮一向清冷的面容,如同碎開的面具,被他的話一擊即中,當即粉碎。 是了,執(zhí)陵有野心,他的野心是三界的地位,凡間的香火,天庭的功德,他這條野心之路,起先攔著他的,是扶九殷,現(xiàn)在扶九殷沒了,沒想到一連串的,長生和蒼羅可能都要玩完,他自然要去君豐面前表忠心。 這有什么錯? 青霄的野心,是天庭第一神女的位置,此前她剛飛升的時候,自然也不是天庭第一神女,后來么?那神女做錯了事,被君豐剔去仙骨,打入凡間了。 再后來,青霄就成了天庭的第一神女。 可是沒人知道,此前那個神女犯的錯,其實只是青霄的計罷了,但是沒人會知道了,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大抵都死了。 她自認天上第一神女,卻在扶九殷這里碰了釘子,她喜歡扶九殷么? 不,她只喜歡她自己,只是有時候入戲深了,仿佛都騙過了自己,唯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扶九殷為了一個地位低賤的瑤草小仙,對她視而不見,這于她而言,便是奇恥大辱。 扶九殷該死,瑤草仙更該死。 更何況,那還是只被她親手打下凡的瑤草仙。 “有野心自然不是壞事,但神君大人千萬別把自己栽進去?!辨菩Ψ切Φ馈?/br> 扶九殷得君豐賞識,是因為他的愚忠,說的不客氣點,這三界上下,除了扶九殷,還沒哪個神官真正的君豐賞識的,執(zhí)陵去君豐面前表忠心,君豐又不是傻的。 執(zhí)陵笑了笑,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那就借娘娘吉言了。” 兩人錯開后,姒姮便入了禁璃神宮,她將方才漸染和自己說的話全部告訴了君豐。 君豐聽后,頓時大喜,撫掌而笑:“好,若真是如此,我們也便不用費什么心神了。” “恭喜帝君?!辨晚阈Φ?。 君豐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眸問姒姮:“那個女子,你可知究竟是個什么來歷?” “我只知她應當是世外之人,道行極為高深?!?/br> 君豐聽了,若有所思,沒再說話,道行高深是自然的,不然也不能左右妄境:“對了,你此前說有人能幫了扶九殷,道行比那女子還要高深,這人應當不會去幫以陰吧?” 姒姮想了想,道:“應當不會,我沒有聽那尊者說起過。” “好,既然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君豐忍不住的笑,真是天道都幫他。 云遮霧繞的仙山,偶有幾只仙鶴飛過。 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坐在水邊,靜靜的望著水中的自己,就在此時,他的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女子,女子走到他身邊,笑盈盈問道:“在看什么?” 扶九殷沒有看她,只是道:“你將我困在這里,對你有什么好處?” 女子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道:“你也別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扶九殷薄唇微抿,眸底怒意盡顯。 女子轉(zhuǎn)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眸底流露出的柔情半點也作不得虛假,良久,她才站起身,輕飄飄道:“君豐還是舍不得殺你,若是你肯回頭,他還是讓你位列仙班。” “青霄!你覺得你們做的那些事,我還能回頭么?”扶九殷冷喝一聲。 第七百二十九章 誅天(八十九) 姒姮聞言,忍不住輕笑一聲,道:“這是哪的話,只要想回頭,怎么不能回頭?” 扶九殷沒有說話,他的四肢早已被下了禁制,仿佛有四座山壓在他的手腳上,根本使不出半點法術。 姒姮款款站起身,低眸望著他良久,才輕聲道:“你好好想想吧。”言罷,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扶九殷的面前。 這些日子,蒔七過得不太安生,寢宮之中總是莫名其妙的泛了冷意,最開始便是那一夜,忽然整個寢宮結了冰,再后來,便是寢宮外頭被人莫名的布下了天眼窺。 據(jù)裘長老說,天眼窺是上古的奇術了,現(xiàn)在三界之中,應當沒有一個人精通此術的。 這話說的蒔七臉色一陣凝重,她沉默良久,擺了擺手讓其他人都散去了。 待所有人都散去后,她才發(fā)現(xiàn),牧野沒有跟著眾人離開。 她抬眸道:“怎么了?” 牧野猶豫了片刻,仿佛在做什么心里斗爭,良久,才抬頭望著蒔七,認真道:“君上,屬下近來覺得那扶九殷有些不正常。” 蒔七蹙了蹙眉,道:“他怎么了?” “屬下近來好幾次都在七煞塔前看到他?!?/br> 七煞塔是魔域的禁地,藏著廉興魔君此前遺留的東西,魔域上下,若是沒有蒔七的允許,一概不得靠近。 蒔七擺了擺手,不太在意道:“我知道了?!?/br> 牧野見她不在意的樣子,心中著急,連忙道:“君上,此事非同小可,倘若這扶九殷是天庭安插在魔域的細作,又當如何?” “夠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蒔七冷著臉怒喝一聲,牧野怔怔的望著她,只聽她冷聲道:“牧野,我知道你此前一直看不慣九殷,但是這世上,唯有他的真心是不必衡量的,你也不必多說了,我希望你以后能正眼看待他,不要總是揪著他的過往不放,倘若下次,我再聽到你嚼舌根,在我面前上眼藥,休怪我不客氣!” 牧野聽了她的訓斥,臉色漲得通紅,死咬著下唇不語。 蒔七不耐煩的道:“你回去好好思過吧?!?/br> “是,屬下告退?!蹦烈暗椭^對著蒔七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片刻后,扶九殷緩緩從殿外走了進來,面上滿是狐疑,道:“我方才瞧見牧野悶悶不樂的出去了,這是怎么了?” 蒔七的神色間還隱隱有些慍怒:“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歡你,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費盡心思要將你趕出魔域了?!?/br> 扶九殷沉默片刻,旋即不以為然道:“隨他去吧?!?/br> 蒔七氣得一拍桌子:“這怎么行!他們這些人,平??床粦T你,現(xiàn)在還不讓參與魔域的大小事宜,分明是對你心懷戒備?!?/br> “有戒備也是正常事,你也不要生氣。”扶九殷出聲勸慰道。 蒔七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道:“若是他們也能有你這么明事理就好了。” 扶九殷笑了笑道:“總之現(xiàn)在大敵當前,萬不能先自亂陣腳?!?/br> 蒔七緩緩站起身,若有所思道:“不過方才牧野還真是提醒了我?!?/br> “什么?”扶九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