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0
所謂的心,會(huì)不會(huì)是縛仙陣造出來的幻境,這些都是他的臆想?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便沒有將此事告訴蒔七。 “我被打入了妄境,你怎么知道該如何將我救出來?”蒔七越想,越是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他。 扶九殷沉默片刻道:“我聽旁人說的,便想著總要試一試?!?/br> 蒔七抿著唇,靠在他懷里若有所思。 此時(shí),扶九殷低眸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便是放棄這神官之位,和三界為敵,我也要救你出來?!?/br> 蒔七笑了笑,道:“這兩千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和我說說吧。” 扶九殷答應(yīng)了一聲,開始細(xì)細(xì)的和她講著這兩千年里,三界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初蒔七被打下妄境,扶九殷被君豐困住了五百年后,他終于想明白了,還是要和君豐低頭,更何況式微并沒有死,還有一線生機(jī)。 他就更不能消沉掉了。 于是他向君豐服了軟,再多番表示忠心后,君豐再次相信了他。 又或許,君豐覺得他就是個(gè)這么簡單的人,簡單到君豐有那個(gè)自信,能一眼將扶九殷望到底。 無論如何,君豐閉關(guān)修煉之前,讓他注意著三界的發(fā)生的事,說白了就是個(gè)眼線,沒人知道的眼線。 扶九殷在君豐閉關(guān)后,便行跡神秘,沒人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倒是青霄有次聞起來過,扶九殷便說是君豐派遣,不得同旁人說起。 其實(shí)他是在尋找能夠?qū)⑹轿⒕瘸鋈绲霓k法,但是哪有這么容易,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他越來越心焦,因?yàn)樗溃呈莻€(gè)被人遺忘的地方,里頭充滿著丑惡和扭曲,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shí)候,卻是遇到了一個(gè)五六歲大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胖乎乎的,手里拿著一個(gè)撥浪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蹦蹦跳跳的跳到了扶九殷的面前。 “你好像很煩的樣子!”那粉雕玉琢的小孩兒一手搖著撥浪鼓,一手拿著糖葫蘆呼哧呼哧的舔著。 扶九殷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你走丟了?我送你回家吧?!?/br> 小胖孩兒笑嘻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啊,怕就怕你沒那個(gè)能耐?!?/br> 扶九殷被他逗樂了,他俯身用手在小胖孩兒臉上捏了一下,道:“說吧,你家在哪兒?” 小胖孩兒神秘一笑,“你抱著我。” 扶九殷點(diǎn)了點(diǎn),將他抱起來,那小胖孩兒在他懷里很安分,拿著糖葫蘆舔著,就是有點(diǎn)不好,他另一只手里的撥浪鼓一直不停的搖著,就靠在扶九殷的耳邊,吵得他有些頭疼。 他忍不住道:“小孩兒,你這撥浪鼓能不能停停?” 小胖孩兒笑嘻嘻的看著他,然后搖了搖胖乎乎的小臉:“不行,不能停。” “為什么不能停?”扶九殷問道。 小胖孩兒搖頭晃腦的說道:“停了的話,會(huì)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所以不能停,不能停?!?/br> 扶九殷一愣,小胖孩兒連著兩聲不能停,讓他聽得竟是心口一陣發(fā)悶。 “那你叫什么?”扶九殷問。 小胖孩兒哧溜一聲舔了一口糖葫蘆,看著扶九殷道:“你真想知道?” 第六百八十六章 誅天(四十六) 扶九殷被他看得一怔,竟是半晌沒有說話。 那小胖孩兒撲哧一笑,又舔了一口糖葫蘆,搖頭晃腦道:“罷了罷了,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那走吧!” 山林間,樹蔭蔽日,隱隱有一縷陽光從濃密的樹葉中投了進(jìn)來,也被剪碎成斑駁的光影。寂寥無人的密林中,漸行漸遠(yuǎn)一串叮叮咚咚的鼓聲,和這密林深處的鳥雀聲相映成趣。 扶九殷懷中抱著小胖孩兒,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打濕了,他鬢邊的碎發(fā)落在耳際,也緊緊的貼合著臉頰,叫他十分難受。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送這小孩兒回家,竟是繞了不知多久的路程。 懷中的小孩兒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直到現(xiàn)在,他懷中就像是壓了座山似的,那小胖孩兒還笑嘻嘻的一手拿著撥浪鼓一刻不停的搖著,一手拿著糖葫蘆舔著。 是,那串糖葫蘆一直舔到了現(xiàn)在,卻只被他吃掉了上頭的一顆糖球。 扶九殷早在小孩兒和他說第一句話的時(shí)候,就猜出小孩兒不是人,可是卻沒想到這小孩兒竟是比他的道行還要深。 以至于讓他一眼看不穿小孩兒的底。 他現(xiàn)在懷抱著小孩兒,聽著小孩兒的指揮,翻山越嶺,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只覺得自己兩條手臂算是廢了,早先還直顫抖,可是現(xiàn)在幾乎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 他更不敢將小孩兒扔掉,因?yàn)樗床煌感『旱牡佬芯烤箮缀巍?/br> 只能一路上試探著問小孩兒的問題,小孩兒也一直在和他打太極,兜來兜去,他竟是沒問出半點(diǎn)有用的信息。 這也讓扶九殷更加不敢輕舉妄動(dòng)了。 “停吧。”小胖孩兒笑瞇瞇的看著扶九殷額頭上的冷汗,“我到家了?!?/br> 扶九殷抬了抬眸,只見面前就是一處很平常的密林,察覺不到神妖邪魔仙的氣息,人跡罕至了點(diǎn),仿佛就是一處尋常的密林。 他心頭驟然一震,倘若是這樣,那唯有兩種情況,第一種,這里確實(shí)是一處尋常的密林,第二種就是,小胖孩兒的道行遠(yuǎn)在他之上,恐怕三界內(nèi),也唯有君豐能和他勉強(qiáng)一敵了。 而現(xiàn)在,第一種情況幾乎是很渺茫的,大概率是第二種。 “別看了,你看不出來的?!毙∨趾盒ξ奶蛄艘豢谔呛J。 扶九殷收回了視線,輕輕將小胖孩兒放了下來,微笑著道:“既然你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br> “別呀!”小胖孩兒咯咯笑道,“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gè)能抱動(dòng)我的。” 扶九殷笑了笑,望著小胖孩兒道:“是嗎?你確實(shí)不輕。” “那是,想輕也輕不了?。 毙∨趾簩⑻呛J銜在嘴里,含糊道,“把手伸過來。” 扶九殷心底有些狐疑,但還是將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小胖孩兒嘴里銜著糖葫蘆,哈喇子直流,一只手拿著撥浪鼓不停地?fù)u著,另一只胖乎乎的小rou手上全是糖葫蘆黏黏的糖汁,他將那只黏糊糊的小rou手隨意在扶九殷衣袖上擦了擦,哧溜吸了一口糖水,含糊道:“另一只?!?/br> 扶九殷一陣無言,低眸看著自己衣袖上臟兮兮的小手印,沒有說話。 “快點(diǎn)兒?。 毙∨趾捍叽俚?。 他只好乖乖地將另一只手伸了過去,小胖孩兒又將自己黏糊糊的小爪子在他干凈的衣袖上擦了擦,“行了?!?/br> “虧你還是名震四方的大武神呢!怎么傻兮兮的!”小胖孩兒將糖葫蘆從嘴里拿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扶九殷。 扶九殷心里又是一陣無言,您開心就好。 “我?guī)湍惆咽直叟昧?,你都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