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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便是萬劫不復我也甘愿?!?/br> “好!”老者贊許的點了點頭。 從那日之后,世間再無如來佛座下弟子律迦葉,他將心親手挖出獻祭給了不知山,然后遵循老者的囑托,帶著小狐貍的妖靈在世間游蕩。 那老者曾說,尋得一顆七巧玲瓏心,按同理獻祭給不知山那日,便是她醒來之時。 代價便是他此后再無七情六欲,便是她醒了,他也只是個活死人,再也沒辦法去愛她了。 可是為了她,他愿放棄所有,佛將他扔下界,要他體會世間疾苦,以己渡盡天下人,可佛卻獨獨渡不了他,更將她排離在外。 為何,只因她是妖麼? 縱然變成一具行尸走rou,他也要她醒過來。 他微微低眸,看著掌心的那對珍珠耳環(huán)和珍珠項鏈,不由兀自苦笑。 這是他那十年前無意中看見一個女子所戴,他直覺若是姝麗戴上一定好看,他用盡全身的盤纏買下這兩樣東西,卻永遠也沒機會送給她了。 她總問他,佛和她,孰輕孰重。 他現(xiàn)在每每想到這個問題,總是忍不住嗤笑,佛哪有她重要,可是太晚了,他悟到的太晚了。 之前佛是他身上的一道枷鎖,將他和她阻隔于兩界。 她說過一步頂一萬步,現(xiàn)在這一萬步十萬步都由他來走好了。 不知跋涉了多久,雙腳早已磨得血rou模糊,玄凈才微微駐足,像是猛然間想起了什么,老者離開時,他曾問過:“敢問老先生如何稱呼?” 老者微微一笑:“柳子石?!?/br> 國清寺在新帝登基后重新修葺了一番,寺院的鐘聲如三十年前一樣,晨暮間各敲一百零八下。 小沙彌趴在欄桿上,聽完鐘聲后撓了撓光亮亮的腦袋:“師兄,你可知寺里的鐘聲為何要敲一百零八下?” 另一個小沙彌搖頭晃腦的念道:“鐘聲聞,煩惱輕,智慧長,菩提生,離地獄,出火炕,愿成佛,度眾生。妙心,你要自己悟?。 ?/br> “哼,其實師兄也不知道吧!” 秦逸單手負在身后,指尖輕輕捏著佛珠,淡淡道:“妙心妙真,今日的晚課可曾做好了?” 兩個小沙彌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認錯:“寂歸師叔?!?/br> 秦逸靜靜的看著兩個小沙彌離開,輕嘆了口氣,國清寺還是一如往昔了,可她再也不在了。 那日之后,他再不想做紫微星了,轉身遁入空門,佛興許渡不了玄凈,卻能渡的了他吧。 聽說近來世間多了個行尸走rou般的活死人,那人所到之處便是殺戮,從佛祖座下弟子,到重復殺戮的活死人,他一念之間成了魔。 她等了這樣久,終于等到了。 寧負如來不負卿。 第九十一章 國王是只吸血鬼(一) 濃重的霧靄遮蔽了整個查茲沃思莊園,隨著幾聲犬吠,朝陽一點點撐開濃厚的晨霧,將晨曦灑在莊園青翠欲滴的草坪上。 莊園里的仆人們飛快的忙碌著,動作迅速卻又有條不紊。 拉開厚重的窗簾,讓金燦燦的陽光透進來,一個金發(fā)女仆笑著看向外面的天氣:“今天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伊芙琳,有時間感慨,不如去廚房催催早餐?!绷硪粋€正在整理沙發(fā)上抱枕的褐發(fā)女仆神色有些不快,冷冷的看著她。 伊芙琳聳聳肩,不置一詞的轉身就要去廚房。 一個中年夫人站在門口拍了拍手,而后優(yōu)雅的交叉手指于身前:“姑娘們,今天是西珀爾小姐回來的日子,你們最好別惹老爺和夫人不愉快,不然到時候我也沒辦法幫你們?!?/br> “是的,沃倫太太?!闭诖驋叩膸讉€女仆放下手中的事,齊聲回答。 沃倫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一個黑發(fā)的女仆小聲嘀咕道:“西珀爾小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幾天老爺和夫人都悶悶不樂的?!?/br> 正要離開的伊芙琳笑瞇瞇的停下了腳步,神秘兮兮的看著她們:“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么?” 伊芙琳看著她們望眼欲穿的模樣,不由輕笑了一聲,然后壓低了聲音說:“西珀爾小姐在之前的舞會上被當眾撞見和男仆在花園偷情,理查森侯爵已經把她遣送回來,聽說要離婚呢!” “??!如果離婚的話,西珀爾小姐以后不是都嫁不出去了?” 伊芙琳嗤笑一聲,眼底盡是幸災樂禍:“何止啊,回來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吧!” 原先的那個褐發(fā)女仆眼底漸漸彌漫著冷意,只聽她厲斥一聲:“好了!還不快去干活!” 伊芙琳這回倒是皺著眉頭反嗆了回去:“艾瑟爾,你別總是趾高氣昂的!” “你要是再不干活,我就去告訴沃倫太太?!卑獱柨匆膊豢此?,只是低著頭做自己的事。 幾個男仆端著銀燦燦的餐具走了進來,一見她們氣氛有點微妙,皆是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仆微微一笑:“聽說了麼?西珀爾小姐要和理查森侯爵離婚了?!?/br> 艾瑟爾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她將手中的抱枕重重的放在沙發(fā)上,轉身離開了餐廳。 “她怎么了?”亞爾林一頭霧水的看著艾瑟爾的背影。 伊芙琳嗤笑一聲:“西珀爾小姐離婚了,她沒辦法再去侯爵那里干活了唄!” 亞爾林皺著眉頭說:“別這樣說,艾瑟爾不是那樣的人?!?/br> 之前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仆卡特和伊芙琳對視一眼,眼底俱是輕蔑,不過倒是沒再開口。 就在此時,莊園管家亨利走了進來,他是個紳士的中年男人:“老爺和夫人下樓了。” 男仆和女仆頓時噤了聲,然后有序的離開了餐廳,只剩下亞爾林和卡特留下伺候。 “西珀爾的馬車估計快到了?!辈舴蛉藴厝岬恼f道。 克洛維伯爵冷哼一聲,神情冷厲:“我的臉都被她丟盡了,她還敢回來!” “理查森侯爵說要和西珀爾離婚,她哪里有地方可去,你要是也將她拒之門外,她一個淑女,能去哪里呢?”伯爵夫人一雙褐色的眸子里漸漸升起一絲憂色,“只是再過兩個月就是克勞莉絲的成年禮,她該進入基恩的交際圈了。” 馬車行走在滿是金色陽光的鄉(xiāng)間路上,發(fā)出一陣噠噠聲。 蒔七是被一陣顛簸和搖晃弄醒的,她有些費勁的睜開雙眼,只覺得渾身酸疼,嗓子眼像是被火燒得一樣疼。 手里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低眸,只見她手心握著一個金屬的小瓶子,她將瓶子湊近鼻尖輕嗅了一番,頓時一股苦澀的氣味散在鼻尖,是毒藥。 就在此時,原來這具身體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這個位面是充滿著古典氣息的中世紀歐洲,她所在的國度名叫諾頓帝國,首都是基恩。 她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