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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原來是這樣,那現(xiàn)在這戒指上的玉石是黃色的,這代表什么?宋以良還沒有完全愛上她? “因為位面間有阻隔,所以戒指在每個位面只能找到我一次?!?/br> 一個位面只能用一次?那她不是已經(jīng)用掉了。 她和他的好感度似乎已經(jīng)到了瓶頸期,亂世或許是個契機,她若能利用得當(dāng),應(yīng)該能事半功倍,但她的修為半點也無,這樣一個凡俗世界里,她和普通人沒有分別,甚至因為她的神魂不全,不能完全掌控趙鶴清的身體,這若是遇到危難,只會拖累。 七月七日夜,日軍向盧溝橋一帶國軍開火,國軍守軍第29軍予以還擊。 七月十七日,南京政府就盧溝橋事變發(fā)表聲明。 七月二十九日,北平、天津淪陷。 林城和北平相隔甚遠,可城內(nèi)卻早已人人自危,這亂世,沒有一處安定之所。 趙廷發(fā)站在林城的舊城樓上,一言不發(fā)的抽著煙。 城樓下的人來來往往,步履匆匆,不少人背著包袱,匆匆離城而去,明明是夏日,蕭瑟的氛圍卻襲卷了整個林城,如荒城一般。 “爹,你找我?” 趙廷發(fā)回頭,見蒔七有些憂心的站在那里,他咧著嘴角扯了個笑:“閨女來啦?!?/br> 這些天的動亂讓蒔七深感無力,明明知道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無能為力。 “咳,清兒啊,你大了,爹……”趙廷發(fā)默默抽了口煙,明明手指都在顫抖,面對女兒還是扯著嘴角笑,“你娘讓我一定照顧好你,爹可能要食言了,清兒不會怪爹吧?” “爹……” “你聽我說,你帶著你姨娘還有信厚趕緊離開這里,我派人保護你們。”趙廷發(fā)將手中的煙槍在城墻上敲了敲,雙眼看著城樓下的人,他根本不敢看他最寶貝的閨女,生怕繃不住紅了眼,“答應(yīng)爹,好好照顧你姨娘和信厚,別再和你姨娘置氣了啊。” “我不走!”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哽咽的女聲,趙廷發(fā)和蒔七回頭,只見俞秋安早就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那里。 “趙廷發(fā)你休想把我趕走!” “混蛋玩意兒!老子讓你走你就趕緊走!哪兒那么多廢話!”趙廷發(fā)一見俞秋安,差點紅了眼眶,扭頭罵道。 俞秋安長著一張江南女子秀麗的臉,骨子里卻有股傲氣,要是平時,趙廷發(fā)哼一聲,她就慌了,可現(xiàn)在她淚流滿面還是嘶喊道:“趙廷發(fā),老娘十五歲就跟了你,伺候了你一輩子,你現(xiàn)在說趕我走就趕我走!” “清兒把她帶走!”趙廷發(fā)眼角濕潤,他連忙掉過頭,對蒔七厲聲喊道。 俞秋安像瘋了一樣,突然從地上拾起一個瓦片,對準(zhǔn)自己的脖子就要插進去。 “趙廷發(fā)你執(zhí)意要趕我走,我今天就死在這里!” 鋒利的瓦片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劃開一道口子,那一抹猩紅讓蒔七觸目驚心。 蒔七下意識上前打掉了她手中的瓦片,俞秋安驟然崩潰,摔倒在地。 “誰知道這一走還能不能見面,趙廷發(fā)你就這么狠心……” 趙廷發(fā)吸了口煙,目光看向遠處,哽著聲音狠狠罵了句:“混蛋玩意兒!” 第十五章 攻略民國軍閥(十二) 俞秋安聽了這話,瞬間破涕為笑。 她知道,趙廷發(fā)不趕她走了。 “咳,清兒啊?!壁w廷發(fā)平復(fù)了情緒,清清嗓子,才轉(zhuǎn)頭對蒔七笑道,“帶著信厚走吧。” 蒔七悲上心頭,她深知勸不了趙廷發(fā),也不能勸,他駐軍林城,堅守到最后一刻是他軍人的天職與使命。 “可是,往哪兒走呢?”她頭一回覺得自己就像個廢人,對所有事情都無能為力。 “去,去南京找以良。” 蒔七的喉嚨哽的厲害,雙眸干澀,卻始終流不出淚來。 “快去吧?!壁w廷發(fā)拿著煙槍的手都在顫抖,卻還是笑瞇瞇的對她擺手。 蒔七狠狠一吸鼻子:“爹,我走了?!?/br> 趙廷發(fā)沒有看她,只是擺了擺手,低著頭狠狠抽煙。 蒔七從城樓上下來,她知道,此生再也見不到趙廷發(fā)了,趙鶴清的記憶中,林城就快失守了,而趙廷發(fā)率領(lǐng)他的弟兄們,戰(zhàn)死到了最后一刻。 “大小姐。” 蒔七駐足,是俞秋安。 俞秋安抿了抿唇走上前,蒔七平靜的看著她:“姨娘就叫我鶴清吧。” 她來到蒔七面前,忽然跪下了,聲音哽咽:“信厚,以后就麻煩大小姐照顧了。” 她生怕蒔七不同意,又連聲道:“大小姐,從前的事是我不對……” 蒔七打斷了她:“姨娘,之前我不懂事,做了許多讓姨娘難堪的事?!?/br> “姨娘你放心,信厚是我弟弟,我就是拼死也會保護好他?!鄙P七連忙將她扶起,她頓了頓又道,“我爹就拜托姨娘了。” 俞秋安點點頭,連忙抹了抹眼淚:“時候不早了,大小姐快點走吧。” 她明知道留下來是死,卻還是義無返顧,蒔七從前一直以為俞秋安不過是為了正房的位子,現(xiàn)在看來,她從來都輕看了俞秋安。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這么欽佩一個人。 趙信厚只有五歲,對所有事都還懵懵懂懂。 當(dāng)他和蒔七坐上了老爺車時,才怯生生的問道:“jiejie,我們這是去哪兒???” 信厚是怕他這個jiejie的,他每次看見她都很想和她玩,可jiejie卻每次都不耐煩的訓(xùn)斥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惹jiejie不高興,可jiejie又從來不和他多說話。 蒔七和顏悅色的摸了摸他頭上的小帽子,柔聲道:“jiejie帶信厚去南京玩兒好不好?” “好啊好??!”趙信厚到底還是個孩子,一聽說去玩,立刻就開心的喊了起來。 “可是爹和娘呢?” 高興了沒幾分鐘,趙信厚的小嘴就撇下來了。 小蔚見蒔七抿著唇,就笑著把信厚抱坐在腿上:“老爺和夫人當(dāng)然不能來了,你不是一直想和jiejie玩嗎,jiejie今天帶你出來玩,你高不高興?。俊?/br> “可是……”趙信厚還是撇著嘴。 “你要乖乖的,不然jiejie會生氣的。”小蔚小聲說,“你看jiejie?!?/br> 信厚看了看蒔七,果真看見她沒有笑,不由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裳:“jiejie我乖乖的,你不生氣。” 蒔七笑著摸了摸他rou嘟嘟的小臉:“jiejie不生氣?!?/br> 人多招風(fēng),所以趙廷發(fā)給她和信厚派了兩個人保護,她帶上了小蔚和一些錢財。臨走時,俞秋安過來送了把槍。 這樣子應(yīng)該能撐到南京。 “小姐,徑直通往南京的路上全是流民?!彼緳C高揚問蒔七。 不能和流民一起走,他們開車,很容易被搶。 “繞去上海!” 先繞去上海,然后再直奔南京,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