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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點頭。 “小蔚,拿二十塊大洋過來?!?/br> 小丫鬟接過大洋,頓時喜上眉梢:“小姐放心?!?/br> 她就知道江憐南是不會安分的。 又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五月底,宋以良快回來時,別院那邊的人找來了,說是江憐南已經(jīng)病了好些日子了,看樣子像是不行了,掌管院子的管家明里暗里的問蒔七,是不是讓江憐南搬出去,免得死在院子里,晦氣。 怎么病了?印象中可沒有這一出??!她這還沒開始動手呢,江憐南自個兒就不行了? 不對,事有反常即為妖,她現(xiàn)在若是將江憐南趕出去,只怕就中計了。 “小蔚,讓司機備車,我們?nèi)ヌ藙e院?!彼挂纯矗烤乖诔某?! 別院在林城的另一頭,和宋公館相隔甚遠,蒔七就是故意這么安排的。 眼前的江憐南倒是真沒了往日的風(fēng)采,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若是不說,還真讓人想不到這是從前轟動林城的名旦。 可是也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 “怎么病了?”nongnong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苦的有些發(fā)澀,蒔七有幾分疑心,卻還是和顏悅色的問。 江憐南這次對自己下手可真夠狠的,頗有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 小蔚見屋里也沒半個人伺候,自家小姐就這樣站著,忙搬了把椅子過來。 江憐南沙啞著聲音,費力的說道:“憐南多謝趙小姐在憐南有難的時候給憐南一個庇護之所,只是憐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了,不定哪天就去了,不好污了小姐的院子,還請小姐讓憐南離開吧。” 蒔七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儀態(tài)萬方,江憐南現(xiàn)在的聲音沙啞的恍如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嫗,半點也沒有唱戲時的婉轉(zhuǎn)動聽了,真叫觀者心中悲戚。 只可惜,自打噬魂陣死里逃生后,蒔七再不可憐這種人,對她們?nèi)蚀?,就是對自己殘忍?/br> “江姑娘安心養(yǎng)病吧,若是現(xiàn)在搬出去,只怕以良更會怨我的!”蒔七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埋怨,像是對聲音里十分不滿。 江憐南心中一動,果真么,趙鶴清不會是騙她的吧?看她的抱怨的樣子倒不像是假的,只是她摸不清趙鶴清到底是不是重生的,還是防著為妙。 “江姑娘買藥的鋪子該不會是城南的回春堂吧?” 蒔七將她眉宇間的欣喜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一聲,江憐南的手段和萇黎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入流。 屋里盡是中藥的苦澀之味,她瞥見案幾上的紙包,包裝十分眼熟。 江憐南心中一凜,思忖半刻,才虛著聲音答道:“是回春堂。” “江姑娘住在城北,為何偏生要跑去城南買藥呢?”蒔七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是花枝去買的,我也不清楚。” 蒔七的柳眉微挑,心底大概有了思量。 “江姑娘究竟得了什么???這林城中竟沒半個人能醫(yī)治的?” 倒不見得是什么病,只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吧! 蒔七給小蔚使了個眼色,小蔚微微頷首,轉(zhuǎn)身出去了。 就在這時,江憐南忽然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蒔七見她這樣,只是儀態(tài)端方的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趙小姐,求你放過我吧,我雖然曾經(jīng)欽慕宋少將,可自打小姐和少將訂婚后,憐南心底不敢有半點造次。”江憐南從地上爬過來,聲淚俱下的哭訴,“求小姐放過憐南吧,憐南愿搬出林城,此生再不見宋少將?!?/br> 所以說蒔七最討厭這種女人,和萇黎一樣的女人。演起戲來一套一套的,偏偏旁人還就信了。 當門外響起一串腳步聲,那是她熟悉的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蒔七忽然理清楚這段時間的前因后果了。 江憐南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趙小姐,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br> 她的聲音實在是難聽得很,蒔七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耳朵。 要不怎么說江憐南的手段太不入流了呢,也就只有從前趙鶴清那樣的傻女人才能被整成這樣。 蒔七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旗袍,雙手搭在翹著二郎腿的膝上,靜靜地等著來人。 第十一章 攻略民國軍閥(八) 宋以良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 趙鶴清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而江憐南則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你怎么來了?”蒔七抬眸挑眉,眉宇間卻沒有半點驚訝,倒是目光越過宋以良落在花枝身上。 “怎么,我不能來?”宋以良反問道。 他的軍隊剛到城門口,就被花枝攔住了,哭天搶地的說趙鶴清趁他不在害她家姑娘,現(xiàn)在趙鶴清就在別院里要逼死江憐南。 江憐南一見宋以良來了,二人還頗有點劍拔弩張的架勢,心中頓時一喜。 “宋少將,我自愿此生再不入林城,求你讓趙小姐放我一條生路吧!” 其實憑心而論,蒔七若是個旁觀者,也會被她這樣悲戚哀婉的哭訴弄得心軟的,也是,身為這樣的女人,自身沒點實力可怎么混! 花枝見自家姑娘開口了,十分有眼色的噗通一聲跪下,“宋少將,當初趙小姐看似好心讓姑娘住進來,實際上卻讓這院子里的人在姑娘的飯菜里下毒,若非如此,姑娘怎么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 “啪、啪、啪!”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趙鶴清坐在椅子上鼓掌。 “真是一出好戲!”蒔七簡直要為花枝的演技折服了,不愧是名旦江憐南身邊的丫頭,沒兩把刷子還真不能伺候林城第一名旦,“江姑娘,今天這一出可是你戲文里的?” 花枝憤恨的看著她:“呸!你裝什么糊涂!你不就是看我家姑娘心悅宋少將而懷恨在心嗎!” “這道理我可從未聽說過,你家姑娘喜歡宋以良關(guān)我什么事?”蒔七瞬間笑了。 “嗯?”宋以良眉梢一挑,怎么沒關(guān)系,這個小沒良心的。 蒔七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繼而又輕笑一聲道:“你說是我讓人下毒的,沒有證據(jù)你唱什么戲!” “自然是有證據(jù)的。”花枝一聽,眉眼間立刻浮上一抹喜色,等得不就是她這句話。 不出片刻,一個婆子便在門口探頭探腦,見到宋以良,立刻小心翼翼的賠笑:“少將,我是廚房做飯的?!?/br> “是你在飯菜里下毒?”宋以良看了看那婆子,又看了看蒔七。 那婆子飛快了瞥了眼蒔七,慌慌張張的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是……是小姐吩咐的?!?/br> 蒔七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江憐南見蒔七依舊端莊的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為所動,暗自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對宋以良哭訴:“宋少將,縱然我曾經(jīng)歆慕于你,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