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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痛苦。 而咸禎帝……他簡直狠心的無以復(fù)加!先不說他給嚴涼送來小妾是存的什么心思,就單說他能想到讓宮女們自盡來嚴涼的面前,就已經(jīng)足夠的殘忍變態(tài)。殉葬之事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廢止了,如今咸禎帝又弄出殉葬的事…… “真是笑話!”嚴涼語調(diào)冷冷的,含著譏誚,“禮官捧著我的牌位替我納妾,還替我寫了什么納妾書!這等背著我干的事情,還以為我會承認?” 他不容否決的說著,每個字的字尾都斷得十分干脆:“我不需要什么妾室,即便你們是咸禎帝賜下來的,到了我這里,我也想怎么發(fā)落就怎么發(fā)落。你們以為咸禎帝能管得了我娶妻納妾?” 幾個娘子畏懼的顫抖著,瘦削可憐的姿態(tài)仿佛是幾片浮萍,隨時會被沖散。 嚴涼繼續(xù)道:“地府規(guī)定,各地的城隍唯有其正妻是神籍;若有妾室,妾室不能封神,只能是鬼。城隍管轄的就是一城之鬼,你們身為豫京的鬼,自然是全權(quán)由我發(fā)落。咸禎帝能做的只有把你們送過來,后面的事,他就沒法把手伸得那么長了?!?/br> 幾個娘子越發(fā)的恐懼,雖然嚴涼的容貌氣度是她們見過的極好的,但在這種氛圍和場合下,她們所感受到的,是nongnong的被人支配、身不由己的恐慌。 一個娘子急了,流著眼淚嚷道:“城隍爺,求求您收下我們吧!我們也是為了家人才為您殉葬的,要是您不留下我們,我們成了孤魂野鬼可怎么辦?” “求求城隍爺留下我們吧,陽間把我們的神像都做好了……” “求城隍爺憐憫我們這些罪臣之女吧,哪怕是給您和城隍娘娘當個干活的丫鬟,起碼也是有個著落……” 娘子們紛紛乞求起來,低低的哭訴聲回蕩在大殿里,聲音悶悶的盤旋在曲朝露耳邊。 她閉上眼,難過的感覺一陣一陣的涌上來。 嚴涼輕輕走到她身邊,握住曲朝露的手,將她攬到了懷中。 第41章 發(fā)威(加粗) “岑陌, 你現(xiàn)在去查一下陰曹中有多少鬼差即將功德圓滿, 轉(zhuǎn)世投胎。”嚴涼對岑陌道。 岑陌應(yīng)下, 忙去了,不多時便帶著鬼差的名冊回到嚴涼的面前, 把即將攢夠功德的鬼差報給了嚴涼。 一共五人,在這個月底就會去轉(zhuǎn)世輪回。 嚴涼道:“讓她們頂上這五個鬼差的位置,多出來的那個,你看著分配,放在容娘和孟婆那里都可?!?/br> 他說罷, 直視六個娘子, 又道:“我夫人心軟, 縱然知道你們是要來給我做妾的, 仍舊不會狠下心將你們驅(qū)逐。所以我安排你們進城隍廟各司擔任鬼差, 你們只要兢兢業(yè)業(yè)心無旁騖的做事,自然能積攢功德去投個好胎;要是敢給我弄出什么幺蛾子, 別怪我將你們趕出去自謀生路!” 他旋即又道:“特別是非公務(wù)期間少在我與夫人面前晃悠!若是惹了我夫人生氣, 我一定不饒!” 六個娘子們紛紛打了個寒噤,恭謹?shù)溃骸笆恰?/br> 接著有個娘子欲言又止,忍了忍還是問出來:“可是今上那邊……” “我說了,咸禎帝的手伸不到那么長。”嚴涼口吻篤定,立在那里氣度高華而疏離,“豫京地府是我的地盤, 你們只需要牢記我說的話, 無差錯的執(zhí)行就夠了。咸禎帝那邊我自會解決, 你們都無需cao心。” 娘子們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對于沒能當上城隍爺?shù)逆矣行┎桓?,但城隍爺承諾了會解決今上那邊,便不辜負她們?yōu)榧易宥赖某踔浴?/br> 她們紛紛揩了臉上眼淚,恭謹?shù)溃骸爸斪癯勤驙斨!?/br> 岑陌帶走了這幾個娘子,主殿里再次只剩下曲朝露和嚴涼二人。 曲朝露將頭貼在嚴涼的胸膛上,而她在沉默之后依舊是悲涼的沉默,而殿內(nèi)那六尊小妾的神像前已經(jīng)有人貢上了秋季的繡球菊,以及一籃籃散發(fā)著清新香甜氣味的橙子。 “朝露。”嚴涼以輕柔的聲音耐心喚道。 曲朝露低垂著眼,細膩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一片如月形的鴉色,她不說話,只緊緊抱住嚴涼。她的手繞到嚴涼的背后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像是要表達自己對他的依賴似的,愈發(fā)輕軟服帖。 嚴涼大約能猜到曲朝露的心思,道:“我知道你對她們既抵觸、又可憐,我這般安排,你也安心了吧。” 曲朝露閉上眼,癡癡道:“你這樣體貼我,我……”她不知用什么辭藻形容被重視被寵愛的幸福,彼此依偎一會兒,她說起別的:“阿涼,咸禎帝這么做是存了什么居心?” 嚴涼語調(diào)驟寒,烏眸卻依舊溫情望著曲朝露:“咸禎帝素來就是這種作風?!?/br> 他道:“咸禎帝總以為大度施恩便能得到人心,卻很少去想,他所施與的是否就是臣子想要的?!?/br> “那咸禎帝這次送妾室給你,只是為了施恩于你嗎?” “或許吧,否則如何彰顯他高高在上的君王地位和恢弘的手筆?!眹罌龃浇倾曋|冷笑,“我生前孑然一身,如今他聽聞我娶妻,索性彰顯慷慨的氣度,賜美人于我。這樣的賞賜若是給王相之流,他們想來還能欣然接受,但對我來說,心中只有厭惡?!?/br> 曲朝露喃喃:“你也說了她們六個是美人,你如今是城隍爺,不怕耽誤姑娘家,娶上些嬌妻美妾也不是不可以。” 嚴涼頓時綻開詭秘的笑色:“曲朝露,你這意思是說,想讓我納妾了?” “我當然不想?!鼻秾⒛樤趪罌鲂乜诓淞瞬洌曇粑⑷鯀s堅定,“我只想你是我一個人的。” “我也不想再有別人。”嚴涼輕捏住曲朝露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的目光對接,“朝露,你是不信我嗎?” 曲朝露笑了:“我信你,阿涼。你說你喜歡簡單長久的東西,我相信你。我只是在想,那六個娘子也算頗有姿色,你看了就當真不覺得有一絲絲心癢嗎?” 嚴涼哼一聲,道:“她們與夫人你相比,好比魚目和珍珠。我已有珍珠在懷,又豈會對魚目心癢?何況我從年少時就只以覓得唯一一顆珍珠為志向,不會再想要第二顆?!?/br> 曲朝露心中甜蜜,不知自己唇角的笑容宛如彌滿花香的春風,教嚴涼為之神眩。 “阿涼。”她湊近嚴涼,在他唇上輕輕一啄,落下親吻后并不急著離開,而是伸出嬌柔滑.膩的舌頭輕舔嚴涼的唇瓣。 她作惡的小舌旋即被嚴涼用舌頭纏住,將她的舌與唇.瓣齊齊含住。蜜.意涌動的親吻里,嚴涼颯爽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熱.切與纏.綿,讓曲朝露的心跳得強烈激動,手腳發(fā)軟,嬌.喘連連。 她掛在嚴涼身上,被他摟在懷里,與嚴涼共同沉淪在銷.魂酥.骨的親密之中。 好不容易喘息之刻,曲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