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小跑起來屁顛屁顛的十分可愛,撞得脖子上掛著的金鈴鐺項圈。 她從前還在宮中的時候便與言jiejie最為親厚,小長歡是她看著懷胎生下來,到如今咿咿呀呀說話的, 要說對于這小丫頭的疼愛,她這個二姨絕不比那公主府謝侯府里頭的人遜色。 今兒宋誼照常過去公主府與元嘉公主說話, 正抱著小長歡聽著她能夠咿咿呀呀的姨姨跟著念出來正高興的時候,不想言jiejie卻從她膝頭把自己女兒奪了回去。 宋誼疑惑不解,卻聽元嘉公主正色道:“你把這長歡抱慣了, 抱得這樣心滿意足, 越發(fā)不想著自己回去生了?!?/br> “你也成婚有那么兩年了, 若是這般喜歡孩子, 合該自己回去添一個了,我阿娘與我都盼著呢,寧家該添了小輩了。” 元嘉公主說這話時候還看著宋誼的肚子, 當即就叫宋誼十分尷尬, 她確實與寧澄成婚有那么兩年了,可是當初長輩撮合兩人不情不愿,至今也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宋誼越想今天這事情越發(fā)說不著, 翻轉(zhuǎn)身子過來, 此時月光從窗紙里頭透了進來, 她看到床鋪底下的寧澄一點響動也沒有, 他便是這般安靜的人。 小時候宋誼其實遠遠見著寧澄就十分發(fā)憷,她那時常因為不夠勤學被父皇揪著與宋謐比較,偏生寧澄也是宮學當中出了名勤學發(fā)奮的人,常常在春宴上頭被嘉獎,以至于宋誼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寧澄這人哪里都叫人討厭。 后來關(guān)系和緩了,倒也不覺得寧澄討厭,這幾年一個屋里頭生活,其實寧澄挺好的。 那時候新婚夜里她老實說是被母妃念叨怕了才應(yīng)承了這婚事的,寧澄當即只說自己明白,從那日開始便自己在地上卷了另一套被褥睡著,每日必然比她起得早將一切收拾得一點痕跡也沒有,以至于長久以來,這寧府不至于傳出什么不好聽的。 “睡了嗎?”宋誼輕輕的問了句。 她只是這么隨口問一句,沒想到寧澄真的應(yīng)了她。“怎么了殿下?” “今日去言jiejie那兒抱著長歡正玩得高興,結(jié)果言jiejie突然就不讓我抱長歡,她讓我回去自己生去,你說言jiejie她過分不過分?”與其自己在那憋悶著,宋誼還是選擇把這事抱怨出來了。 寧澄此時從那邊傳來的聲音帶著些笑意,開解她道:“阿言她與殿下你玩笑,莫要過于當真了便是?!?/br> 聽寧澄這么應(yīng)答,宋誼卻沒有因此而真的釋懷,此時寧澄背著自己側(cè)身睡著,說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他到底什么一個態(tài)度。 “你倒是還當我是個孩子,隨便哄著玩兒?!彼握x有些不想說話,自顧自縮到被子當中。 卻見著寧澄轉(zhuǎn)過身來,月光照著他一張臉,寧澄與寧后皆出寧家,這一脈的雋秀的長相,此時關(guān)切的注視著宋誼,問了句:“殿下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呀?”宋誼這話悶在被子里頭說的便拔高了些許聲調(diào)。 “您想來只對人說十分實誠的話兒,每當說著違心的話時候總與平日不大一樣?!睂幊斡值?。 “明明就是言jiejie過分,你也不知道幫我一句,她這般說得我自己跑回來說生就能生出來似的?!?/br> 宋誼性子老實,被寧澄追著問了兩句心里頭的小心思便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沒轍沒攔的。說完了才恍然驚覺自己不該在寧澄面前說這話,此言一出兩人之間分外尷尬,寧澄倒也還好只是平靜的看著宋誼,宋誼此時卻燥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自己立馬鉆進去。 “方才那話我收回去,我腦子糊涂了瞎說的?!彼握x悶在被子里頭忙不迭又懊悔的補了一句。 都怪言jiejie,自那話之后,宋誼莫名的在意起來自己與寧澄之間的相處了。寧澄今日如平時一般早她些許起來穿衣收拾東西。 寧澄想出去外間換衣卻被宋誼扯住了衣角,宋誼仍躺在床上只是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只聽宋誼對他道:“今日不是休沐嗎?為何也這般匆匆忙忙了?!?/br> 寧澄問宋誼道:“我習慣了早起,是否是我今日的動靜過大了些驚動殿下了?” 宋誼搖了搖頭道:“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遷就我,該如何便如何,畢竟往后都一處的,日日見著的人也沒有什么需要藏著掖著的地方。” 寧澄溫和的聽著宋誼把話說完了,直到宋誼說完了他方才輕聲問宋誼:“其實相處也有兩年了,殿下其實是如何看待臣的?” “這...”宋誼確實當真未曾認真想過這事情。若是再早些時候,寧澄問她時候,她興許還能含混的說一句寧澄是個特別好的人之類沒心沒肺的話,雖說當時嫁與寧澄時候著實不是如言jiejie那時嫁謝白那樣兩情相悅。 但總歸她沒想過嫁了寧澄以后還會從他身邊離開,也是想著就這么一輩子的。其實自己倒當真過得糊涂,既然打定主意一起過活的人,卻沒好好想過自己該如何看待。 “說出來你抹生氣。”宋誼不安的捏了捏寧澄的衣角,每當這個時候她尤其深恨自己不會說謊話。她垂著腦袋不大敢看寧澄的臉道:“其實如今你這么問我,我也不知如何回你,我只能告訴你,當時嫁你的時候我便想著是長長久久一塊兒過活,這些日子與你一塊你處處照顧我,待我也周到,我日子也過得十分順心,其他的便是我沒想周全的。” 她的性情就是如此,寧澄聽她這番話說下來也十分無奈,宋誼實誠得過分,心里不大藏著事情很少時候嬌憨老實倒是討人喜歡,但有時卻有些教人難過又無可奈何。 “殿下有事?”寧澄嘆了口氣又問。 宋誼跟元嘉不同,她心思很淺,到如今還是孩子氣得很,喜歡熱鬧,一有點事兒全部都寫在了臉上了,但今日這幅樣子看著倒像是有事央求的樣子。 “有?!彼握x連忙點點頭。 “那我在外頭等著殿下?!睂幊螣o可奈何道,他底從小便是做人兄長的人,宋誼比他的兩個meimei年級還小,與她相處總是讓人不自覺的慣著她。 宋誼倒當真是有事相求寧澄,她平日參與的交游雖說舞文弄墨的時候很少可和一會恰巧撞著了乞巧,底下人都商量著與去年一般做紈扇,在扇面上寫首應(yīng)景的詩,雖說她并沒有說非得掙得你頭名的野心但也不想拿出去過于丟人。 忽而想起去年時候言jiejie便是讓自家的謝駙馬給幫了忙的,她自己忙活了半日倒不如讓寧澄給自己出出主意,素扇面是早就做好的,乞巧節(jié)應(yīng)景的小詩前幾日也謅了一首出來還未寫到扇面上,打算讓人幫忙改改,寧澄的字好看不如到時讓他幫忙。 宋誼看寧澄看著自己騶的那詩在笑,忽而覺得自己有些丟人?!霸趺矗渴遣皇菍懙煤軌??” 寧澄搖搖頭笑道:“殿下行文之風倒是與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