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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乞白賴的跟上來,在他身后道:“老弟,勿忙著走。我在那兒待了好一陣子,都沒人愿意理睬我,就你過來扶了我一把。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們倆一定十分聊得來。” “你別怕,我手里這是牡丹根。稱牡丹皮,藥學(xué)當(dāng)中又名丹皮、粉丹皮、刮丹皮等,系常用涼血祛瘀中藥。丹皮性微寒,味苦、辛。歸心、肝、腎經(jīng)。清熱涼血,活血化瘀。用于溫毒發(fā)斑、吐血衄血、夜熱早涼、無汗骨蒸、經(jīng)閉痛經(jīng)、癰腫瘡毒、跌撲傷痛等癥....”后頭話語絮絮叨叨沒有停,謝白十分后悔自己多管了一樁閑事,身后那人聒噪得讓人直想那兩片動個不停的嘴皮子逢上。 謝白實在不勝其煩,回身狠狠瞪那個跟著自己的小鬼頭,想要警告他閉嘴。剛才并沒有仔細瞧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腰間有塊剔透的圓形白玉牌,正中有一個“蕭”字,這牌子他不陌生,背后應(yīng)該有魏紫徽記,蘭陵蕭氏。這個家族在大昭可以說名聲赫赫,因其出過數(shù)位皇后,連家族徽記也毫不避諱的使用花中后。 昭順帝到謝白去世為止,后宮中并未立后,原配寧氏因為小郡主早夭年紀輕輕就病逝,她的皇后謚號還是昭順帝北征登上帝位后為悼念亡妻而加封的。自寧后過世之后,后宮當(dāng)中一直是寧惠妃與王氏、蕭氏三足鼎立,很難說發(fā)展下去蕭氏會不會在昭順時代再出一位皇后。 “你姓蕭?”謝白試探著問道。 “正是,家姓蕭,名如景。”那人也不避諱告知名姓,直白了當(dāng)?shù)慕o謝白透了自己的老底。 蘭陵蕭氏,自詡世代名士風(fēng)流,最為雅正的簪纓望族,穿著住行崇尚簡雅高格。他們一身穿著咋看之下素凈得很,其實里頭花費的功夫難以想象,連紋飾花樣都要入時入景,符合所涉及的場合事務(wù),每一樣都是經(jīng)得起考究的,往往一身清軟素色的衣裳比起金絲銀線的錦衣華服還要金貴。也就蕭家這么有財力又講究的人家才做這種事情,不過人家世代族風(fēng)如此,族中人行事大多也甚是清高傲物,高冷得很。 當(dāng)然也有異類,比如面前這個蕭家小少爺,蕭如景有兩個最出名的地方,第一他是個藥癡,穿著蕭家精致高雅的衣裳刨土挖東西簡直不是事兒,敢情是自家的魏紫牡丹王根刨了個遍,現(xiàn)在如此膽大包天把東郡王府的牡丹也連根拔起了。第二蕭如景是個真正的話癆,能聊到京城里頭的公子哥見著能繞路走的那種,而且聊天不挑人,十分自來熟。蕭家有錢有權(quán),尋常難得幾個人比得上的,便不好得罪這位蕭家一脈單傳的小少爺,一旦讓他抓著聊起來只能乖乖坐著聽他說些有的沒的。 聽到了這個名字,謝白心中悔恨交加,直扶額嘆氣。謝白上輩子對于蕭如景也只是公眾場合匆匆?guī)酌?,此時卻真的接觸到正主了。這會兒蕭如景也不過個七八歲的孩子,想來過幾年這嘮嗑的功夫還能見長。 知道了自己惹上正真的話癆了,謝白甚是無奈,也只能夠一個勁兒悶著頭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離宴會場所多遠了。王府這處的院落越發(fā)的冷僻,甚至連侍女也寥寥無幾。 “王府這地方的牡丹花開得雖好看,但這地底下挖出來的丹皮卻...” 謝白捂住了身后那人的嘴巴,拉了那蕭如景一同在花墻后躲起來,因著面前的景象有些詭異。前面躲在院子僻靜處有個身著侍女衣服的女子,舉止沒有半分侍女應(yīng)有的樣子,神情恍恍惚惚的抱著個布娃娃,喏喏低語著。最后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把布娃娃放在樹下面,還細心的讓其靠著,生怕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做妥了這些,那女人才慢悠悠從懷里拿出把匕首來。 唔唔唔,被捂著嘴巴的蕭如景似乎有什么十分要緊的話要說,拼命在謝白手下掙扎著。謝白稍稍松了手才聽到他說:“那女人手上的匕首涂著毒。”果然,映著日光,那匕首上頭泛著一層紫藍色的光華。那女子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似乎就沒有到其他地方的意思,在等待著什么似的,只是不是往東邊那院落看。 “東邊那處是什么地方?”謝白覺得當(dāng)中有些不對勁。 “這條路順著走可以到小郡主那兒?!笔捜缇斑@人本性話癆,一旦人家愿意跟他說話,基本跟竹筒倒豆子一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我和母親來得早,前些日子就先到府里頭拜訪王妃娘娘。娘娘就是在那兒接待我們的,小郡主就住在那里。當(dāng)時我們進去的時候,小郡主就躺在搖籃里頭,我湊近一瞧,大概只有這么一丁點大...” 謝白沒繼續(xù)聽蕭如景已經(jīng)扯遠了的嘮叨,心里幾條線索交織在一塊兒,結(jié)論逐漸清晰了起來。 王妃現(xiàn)在還在宴廳當(dāng)中招待女賓抽不開身。今日本就是小郡主的百日宴,一會兒必是有侍女要送小郡主到宴廳給各位夫人瞧上一眼。小郡主院子里頭守備森嚴,尋常人等必是難以混入。這女人守在這個地方,莫不是等著一會兒小郡主和護送的侍女從這邊路過,尋著這時機對小郡主不利。 第10章 受益 10、受益 縱使沒有得到什么好臉色,寧婉還是留在了東郡王府上。說是為王妃分憂,準備宴會可以搭把手,但這幾日事情再多再繁雜,王妃顯然也沒有讓自己這個meimei真的參與到王府的事務(wù)管理當(dāng)中去。王妃只是如同招待普通來客一般讓寧婉住在這里,也僅此而已,平時的態(tài)度也不冷不熱的。 下面的人也看主子臉色做事情的,見著女主子這樣態(tài)度,他們也照樣子行事,對于二小姐寧婉這位“客人”謙卑有余,恭敬不足。這般對待,明眼人都能明白王妃的意思,她并無意讓meimei進入這王府后院當(dāng)中,寧婉也不過是個“客人”罷了。主客分明,讓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這些日子,蘇言不得不敬佩王妃這meimei寧婉的裝傻能力和忍耐能力,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在王府里頭這般微妙排擠的境遇可稱得上是折辱了,她卻渾然不覺一般,在王府當(dāng)中住得安穩(wěn),見人也談笑自若。 蘇言從前干著幫人討還債務(wù)的活,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大部分人面對威逼逆境通常表現(xiàn)出來的是本能的恐懼退縮,當(dāng)然也存在抗壓能力強大到能夠鎮(zhèn)定應(yīng)對。人如何面對不利環(huán)境的狀態(tài)很大程度取決于個人的心志的堅定程度以及內(nèi)在的目的性,寧婉寧愿忍受這般對待也要留在王府,說明她所求的并不簡單。 “娘娘,二小姐說庫房那邊要是忙不過來,她愿意幫忙?!碧m姨只是直白的轉(zhuǎn)述寧婉的話,話語沒有什么勸和的意思,對于寧婉這位二小姐也甚是冷淡。 “不必了,蘭姨你想個借口把她應(yīng)付過去便是了。”王妃在整理禮單,頭也不抬。對于這位借口憂心自己cao勞,總是尋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