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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而且雖然悟意尊者說的輕巧,但一個(gè)渡劫期大能的“惑神咒”,他好生掩蓋,根本就不會(huì)發(fā)現(xiàn)氣息。 悟意尊者如此大大咧咧地?cái)傞_這事,無非就是他不愿意掩飾就是了。 元正長老瞳孔微張,眼底全然不可置信,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悟意,你…你竟然同魔道勾結(jié)?!” “你也是魔修?!” 這會(huì),元正長老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但凡悟意是正道聯(lián)盟這邊的,他都不可能讓鐘彩成為魔道的界子。 唯一的解釋,便是悟意尊者也入了魔,那鐘彩便是他們的界子。 卻不知悟意用了什么掩蓋方法,正道聯(lián)盟里竟無一人察覺,還讓他坐上了正道聯(lián)盟最高的位置。 真是諷刺。 正道聯(lián)盟的掌權(quán)者,竟然是一個(gè)魔修! 這個(gè)消息一出,不知會(huì)讓多少人驚掉下巴。 而且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 最為重要的,是將鐘彩和千余妖修拉入墨綠結(jié)界一事。 那個(gè)墨綠結(jié)界打開,需要一散仙,一渡劫期大能,一妖修大能,聯(lián)手。 如今,元正長老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除了悟意尊者,還有一位散仙和妖修大能也入了魔!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藏著!、 并且勾結(jié)魔尊,所圖甚大! 但元正長老也知道,悟意尊者既然敢跟他透露,就料想他一定不能說出去。 怎么才能不說出去?! 唯有,死人! 思及此,元正長老表情微顫。 看著元正長老已然想明白,悟意尊者臉上的笑意更甚,一步一步地逼近鐘彩和元正長老。 元正長老身形下意識地后退,他回頭將日晷快速塞入鐘彩手里,推了一把鐘彩,表情凝重道—— “阿財(cái),快跑!” 然后雙手結(jié)印,就是想啟動(dòng)鐘彩身上的傳送陣,讓鐘彩逃跑。 但…… 悟意尊者卻是輕輕笑出了聲。 一手往前抓了一下,就將元正長老抓在了手里,順便一道法光打散了元正長老手里的結(jié)印。 “想走,怎么可能?你可是有很重要的作用哦?!?/br> 而另一邊,沒有了元正長老的壓制,鐘彩的身體的雷電忽地暴起,而且似有直覺般,齊齊攻向悟意尊者。 然悟意尊者卻表情輕松的將元正長老拎起以作擋箭牌,似是早知鐘彩不會(huì)攻擊元正長老一般。 就在鐘彩胡亂攻擊的同時(shí),悟意尊者卻找到個(gè)機(jī)會(huì),將鐘彩束縛在了原地不得動(dòng)彈,連帶周身的雷電都減弱了一些。 悟意尊者瞇了瞇眼道—— “都同你說了,我是來幫你的?!?/br> 然后,他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滿目赤紋卻還是不夠深刻的鐘彩,又看了眼在他手里分外掙扎的元正長老。 嘴里輕輕飄了一句。 “看來,還是不夠啊?!?/br> “那這樣…就夠了吧!” 話音一落,血漿迸射在了悟意尊者臉上。 然后,萬籟俱靜。 鐘彩看著眼前那垂著的溝壑面龐,以及沒合上的擔(dān)憂目光,手腳止不住的顫抖,這回連雷電都在顫抖。 元正長老…… 那個(gè)拿著夜壺給她的皺臉小老兒。 那個(gè)教她做菜的元老。 那個(gè)調(diào)皮叫她“阿財(cái)”的元老。 她如師如父對待的元老。 那個(gè)讓她好好活著的元老。 …… 怎么…可以?! 怎么…怎么可以?! 極度的轟鳴再次襲向了鐘彩的腦海,這回,她連淚都流干了! 只空洞洞地看著元正長老,雙手在雪地上胡亂的抓著,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而眼底的赤紋顏色漸漸加深,最后變成了暗紅。 在暗紅里流轉(zhuǎn)的是極端的恨意! 貝齒輕咬下唇,唇色被血液暈染至嫣紅。 悟意因?yàn)槟樔旧狭嗽系难?,趕緊將被穿胸而過的元正長老甩在一旁,給自己施了一個(gè)凈塵術(shù)。 “嗤嗤,老東西,死了還不消停?!?/br> 做完這些,他再次將目光望向鐘彩方向。 然后瞬時(shí)一愣。 眼前的鐘彩,周身再無雷暴,似是一瞬間全然回收進(jìn)了體內(nèi),赤紋在她眼底,漂亮到近乎妖異,直勾勾地盯著悟意尊者。 她身上所有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痊愈,最后連一道疤痕的都沒留下。 昔日的修真域第一美人,再次出現(xiàn)。 而最為駭然的是…… 鐘彩的修為,竟然…… 達(dá)到了渡劫期。 便是悟意再不可置信,也無法忽略鐘彩身后的五色光團(tuán),那是初初踏入渡劫期修士的表現(xiàn),其顏色便代表著靈根。 以夜色風(fēng)雪為背景,為渾然妖異的鐘彩構(gòu)建出了最為漂亮的晉階圖。 然,她卻再無心欣賞。 因?yàn)?,心死了?/br> 同樣,鐘彩眼底凌冽決絕的恨意,讓面對她的悟意也生不起一絲欣賞。 悟意甚至有些回避訕笑。 “我都說了,我是來幫你了的,這不挺好嘛,你傷勢全恢復(fù)了,修為還大增了。” “呵,幫我?”鐘彩嘴角輕輕一動(dòng),連說話都帶有一絲狠厲和殘酷。 然后下一息,她動(dòng)了,美麗的玉足,輕輕踏在冰冷細(xì)軟的雪地上。 漂亮的眉目,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為什么要逼我?”一步,語氣有些發(fā)悶。 “為什么你們都在逼我?”兩步,語氣帶有一絲顫抖。 “為什么?!”三步,聲音忽地尖細(xì),在月夜的雪山里宛如山精妖魅。 悟意尊者看著步步逼近她的鐘彩,雖自知修為比她高,可面對她滲人冷血的目光,卻控制不住腳步的后退。 然鐘彩走到元正長老面前,卻停下了,輕輕將元正長老抱起,赤紋的眉眼閃過一絲哀寂。 風(fēng)雪吹著她黑亮的長發(fā),似乎將與夜色融為一體,單就站在那,又仿佛更加孤寂,是心死的孤寂。 不一會(huì),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也不知是對誰說著話,尖細(xì)而又深重飄忽,像鬼魅一般—— “世人皆道我是魔修,爾等皆盼我入魔,那……” 鐘彩被血染紅的紅唇輕輕勾起—— “那我便瘋魔一次給爾等看看?!?/br> 悟意尊者腳步一頓,眼前的鐘彩,雖然如他所愿,成功入了魔,可他心里卻略微有一些后悔。 好似…好似,他造就了一個(gè)極為恐怖的存在。 鐘彩漂亮的赤紋眼像一條花蛇一般死死盯著悟意尊者,接著輕啟朱唇道—— “看看這世間如何成為人間煉獄!” 第270章 不正常 鐘彩將元正的尸身, 妥帖地放在身后,施了一個(gè)法術(shù),小心不讓積雪沾染元正長老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鐘彩這才側(cè)轉(zhuǎn)了身, 赤紋眼一刻不松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