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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嘴里還只吐出了個“芊”字,她只來得及見母親最后一面,同父親cao辦完母親的喪事后,沈芊芊想把延壽丹給父親,但被拒絕了。 父親說,不想讓母親在下面等太久。 沒隔兩年,父親也追隨母親逝去了,要說沈芊芊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給父母好好盡孝。 這一世,沈芊芊的父母還是夫妻,于是,當(dāng)鐘彩看見年輕時候的沈芊芊父母,眼淚不由得盈眶。 鐘彩決定把飛升之日往后推遲,她要報這一世親情。 鐘彩施了一個變幻術(shù),把自己變化成一個嬰孩,放在沈芊芊父母家門口。 這日,柳氏像尋常一般出門,卻見家門口有一紅綢裹布,里面不時還有哭聲傳出,她打開一看,就看見一粉雕玉琢的小嬰孩躺在里面,小臉被凍得紅撲撲,惹人憐惜。 柳氏本就心腸極軟,也不知為何,一見這小嬰孩就分外憐惜,她把這嬰孩抱入屋內(nèi),準(zhǔn)備同她相公商議如何處理此事。這柳相公此時正在書房讀書,滿嘴的之乎者也,鐘彩透過小嬰孩的眼睛看到這,有些感慨,上輩子自己父親是個屠戶,每天就跟豬啊牛啊打交道,可鐘彩從記事起就被送往村里唯一的書院念書習(xí)字,每次父親來接她的時候,還能看見父親在地上練習(xí)寫字的涂鴉。 鐘彩想,這輩子父親也總算圓了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配角名都取得像主角名。 第14章 問心試煉(二) 柳氏在門口駐立了片刻,等到柳相公放下手里的書,才推門入內(nèi)。 柳相公抬頭看是柳氏嬌美的臉龐,帶著點不知所措的神色,手里還抱著一個嬰孩,柳氏不時還輕拍綢布,安撫嬰孩。 柳相公疑惑道—— “夫人,你不是出門了嗎?這嬰孩又是?” 柳氏把方才的情形描述給柳相公聽,柳相公越聽神色越發(fā)嚴(yán)肅,手往后背,來回踱了幾步,柳氏不免有些著急—— “相公,這孩子想是被人遺棄,可憐不已,而且我一見這孩子便很是投緣,我們留下這嬰孩可好?” 話語里有試探之意,柳相公一聽,便知柳氏可能是誤會了—— “夫人可是以為我不愿?非矣,孩子是要留下的。只是此事需從長計議,考慮完善。你我從未有帶孩子的經(jīng)驗,一會你去同村里的胡大娘打聽打聽,我也去翻找一下書籍,把這孩子周身物品收好,如若以后這孩子的家人找上門來,也好比對比對?!?/br> 話畢,還湊過去看了眼鐘彩,戳了戳她的小臉,眉頭雖還微皺,但眼角的善意藏不住。 之后那頭一兩年,對于鐘彩來說,驚心動魄也不為過。 新手爹娘上任,總是有那么三把火,只是有些火燒眉毛了。 比如柳氏夫婦聽說剛出生的嬰兒可以喝羊奶,而鐘彩又特別不待見那股羊sao味,但每次都架不住柳氏那殷切的眼神,生生喝了半年的羊奶,才結(jié)束這種噩夢般的日子。 比如鐘彩早已辟谷,卻因為老不出恭,總要被柳氏盯著,饒是她活了幾百年,卻也是紅了臉。 比如…… 反正,鐘彩的前兩年就是在適應(yīng)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嬰孩。 但鐘彩看如今的柳氏夫婦,偶爾也會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柳氏看著文靜,其實是個急性子,最不耐煩等人,所以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有一個數(shù)數(shù)的小習(xí)慣,這一世這個習(xí)慣也保留了下來,每次柳氏在等柳爹爹的時候,鐘彩總能在柳氏懷里聽到熟悉的數(shù)數(shù)聲。 而且柳氏廚藝奇差,當(dāng)鐘彩吃到相同的味道,不由想落淚,但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便忍住了。柳爹爹卻還是一如前世的捧場,鐘彩有時候都懷疑柳爹爹的味覺是不是消失了。 不過父女倆微妙的都沒有點破,所以柳氏一直覺得自己的廚藝還不錯。 柳爹爹除了圓了自己上輩子沒實現(xiàn)的讀書夢,護短和寵孩子的特性也一點都沒變,有一次父女倆上鎮(zhèn)上采買,鐘彩也只是多瞧了一眼那小販賣的蜜餞,柳爹爹先時不語,待采買完所有東西后,剩余的錢全買了蜜餞,讓鐘彩吃了一路。 還有一次,村里的王小虎笑話鐘彩同她父母長得不像,不曉得是從哪被撿回來的,說她是沒人要的貨,柳爹爹不知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第二天,在他開辦的習(xí)字院上,平時好脾氣的他,拿著王小虎狗爬似的字,第一次對人說了重話,心性不佳,字如其人,他這習(xí)字院不收此等人品惡劣之人。 只是很遺憾,這一世,沈芊芊的父母依舊沒有修行靈根,如此鐘彩也只能陪他們須臾幾十載。 事情的變故,發(fā)生在鐘彩五歲左右。 這日,鐘彩如同往常一般去書房尋柳爹爹,路上偶爾看見空中飛過幾只烏鴉,也沒多想,柳爹爹此時正在房里練著大字,看著鐘彩蹣跚的翻過門檻,連忙放下筆,上去幫扶,生怕摔著她。 五歲的鐘彩為了在柳爹爹面前爭表現(xiàn),投其所好,每日都會同柳爹爹習(xí)字啟蒙,偶爾沒藏住,柳爹爹還覺著鐘彩是個小神童。 正當(dāng)鐘彩同柳爹爹討論今日的習(xí)作,柳氏端著一盤水果進來,笑著對父女倆說—— “你們爺倆忙了一上午了,且先休息會,來,吃點水果?!?/br> 鐘彩聽著聲,正準(zhǔn)備笑著迎回去,可當(dāng)看到柳氏時,目露驚疑,如遭雷劈,愣在當(dāng)場。 “不會的,為何會如此?!” 鐘彩心里波瀾起伏,為何柳氏會有將死之相。 到了沈芊芊這個修為,已可辨凡人氣運,但先前柳氏并無異常,還是長壽之相,可如今卻突兀的黑氣聚頂,鐘彩當(dāng)下心神不寧。 鐘彩敷衍了柳氏兩句,便回了房門,思考起對策。 等她再次出現(xiàn)在柳氏夫婦面前時,卻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柳氏懷孕了!鐘彩先是驚喜,復(fù)又疑慮,下意識的把這事同柳氏先前的異常聯(lián)系在一起,莫非是難產(chǎn)? 雖不確定是何種災(zāi)難,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護好柳氏,看著一臉幸福的柳氏夫婦,鐘彩堅定的想。 此后,鐘彩幾乎寸步不離柳氏,弄得柳氏猜測,是不是鐘彩以為有了弟弟或meimei,她就便失寵了? 于是,柳氏時不時就同鐘彩訴衷腸,表示自己絕不會偏頗任何一個孩子,來安撫鐘彩的心,搞得鐘彩有些哭笑不得。 鐘彩這幾個月草木皆兵,但也沒發(fā)現(xiàn)有何奇怪之處,柳氏的胎相也極穩(wěn),可是柳氏頭頂越來越濃厚的黑氣,就像扎進鐘彩心里的一根刺,讓她時刻警醒。 等到臨盆的日子將近,鐘彩越發(fā)坐立難安。 正當(dāng)鐘彩還在掙扎就母時,已經(jīng)有人奪了第二關(guān)的頭名,居然是同段和景一起進入的那貌不驚人的黑衣少年。 古道派議事堂內(nèi)。 眾位高階修士,此時正在翻看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