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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樣子。 難怪出來的時候神色不對——原來是人心最正常不過的惻隱。 “你現(xiàn)在的心情是不是很糟糕?!笔诸^的鑒證結(jié)束,接下來深入調(diào)查的事情就歸刑偵那邊,她有休息的權(quán)利。 聞聲,薛渺渺撐著下巴,將視線從水面上落到對桌人的面前:“糟糕算不上吧,畢竟我總認為,即便是弱者,犯了錯那就是犯了錯。不過,對于這種愛情故事,我有時候難以招架。所以——” “是小不平靜…回去聽聽音樂舒緩一下就能滿血復(fù)活。” “回去聽?”駱承川獨特的嗓音像是箜篌從對面漫來。 薛渺渺嗯了一聲。 突然看見對面的人沖什么方向招了招手。 很快。 一朵花被放至她的手心?!澳弥!彼f,而后,他站了起來。 稍大的動作,不免引來別桌的關(guān)注。薛渺渺臉頰騰一下自然嫣紅,她不曉得他要做什么,于是跟著大眾抬眼去看他。 只見他稍顯笨拙地把一把小提琴從燕尾服那里拿過來,擱到自己的脖子上,再低眉看她:“小時候練的,很多年生疏了,但為你演一曲能讓你平靜的曲子,應(yīng)該尚可?!±枪?,你喜歡聽什么歌?” 淺風(fēng)猶如人的低語,簌簌撓著薛渺渺臉頰上的皮膚。 嫣紅的花朵在她的手指縫間,她的頭微微晃了兩下,帶起耳飾的微動。 抬眸。 月色皎潔,“吾愛之心?!?/br> 吾生大大改編熱門劇的主題樂。 應(yīng)聲。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脖頸微微一偏,寬大的手指拉著琴弦,流淌出一段略顯生疏卻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 他啊。 不是神。 卻在逗她笑呢。 這夜的月光皎潔,水面上攏著一層薄薄的夜霧,頂樓是最僻靜的角落,坐的人好多衣香鬢影,披著西裝,淺談闊論。 可她看見。 有那么一個人,身材高大,一身登山裝的樣子,站在風(fēng)光中只給她一個人拉一手曲子。 他越拉越好,到后來隱隱有女人開始談?wù)撍穆曇簟B曇羰菑难γ烀焐砗髠鱽?,大概是本場難得的幾個姐妹聚會人員。 議論聲,欣賞聲,以及接連細碎的掌聲——他卻只看著她。 一曲終了,還琴,坐下。 菜早已上了上來, 薛渺渺唇間的笑早已讓咬肌發(fā)酸,女人天生的被眾人艷羨的小虛榮無意間被這人全部滿足。 于是問他:“什么時候準備的?” 牛排有些涼了,他嫻熟地一塊一塊切開。 全切好了。 更換。 把自己這盤給她,把她那盤拿過來,然后說:“在有人心焦的時候。” “我不用你幫我切的,真的?!币回灙毩T了的人,第一時間的條件反射。 駱承川卻拂手,按住了她捉在餐盤上的手,抬眸——“你剛剛覺得音樂好聽嗎?” “好聽。” “那么按理說,是你受了我的饋贈?!彼瞄L用歪理邪說來讓她無話可說。 她想了想,“是那么回事?!?/br> 他笑:“所以你總倡導(dǎo)兩清,那么我讓你享受了音樂,現(xiàn)在你聽我的,應(yīng)該算是有給有還吧?!?/br> 話說得不錯,但這道理怎么那么像胡謅。“好…好像是……” “而且。”他笑意更明,“下班了,你是我女朋友。” 她這才想起最要緊的一茬。于是莞爾笑:“差點忘了?!?/br> “忘了?”他叉起一塊牛排,“那有沒有補償?!?/br> 少先隊員般懂禮貌的薛渺渺同志,真的好好想了一下補償方法,最后卻由于戀愛細胞少的慘絕人寰,愣是沒有悟出個三四五六七.八九。 反倒是凝神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地也戳起了一個牛排。 剛想喂到嘴邊。 那邊杯盤微微一響,他雙臂撐在桌面上,桌布微微褶皺。 然后前傾,頭一低,就著她的手,咬下了那塊rou。 回身,坐好?!斑@就算是補償?!?/br> 音色低低地,像螞蟻咬了一下薛渺渺的心臟。 她不由指著自己的心臟,問他:“這里,跳的像是打鼓,就是你所說的戀愛的感覺嗎?” 他微微一愣,“你看的言情上是這么說的?” 她不說話,眼瞼微微一動。 不是說不出來,是覺得心臟今晚跳得要去看醫(yī)生。 于是剛一點頭,他伸手,捉住她的手。 牛排刀,鐺一聲落入杯盤,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指尖被他放在他的臉頰上, 然后他說:“說好了要教你戀愛的感覺,不能對你唐突,卻可以告訴你,當(dāng)相愛的人即便是淺啄對方的臉頰,心中也會悸動。因為我們是陪伴的關(guān)系,所以不會唐突你,大概就是說你手指……” 那一瞬。 他話還沒講完。 有一個滿臉忐忑的人,傾身。 兩人的臉一個在右,一個在左。 她輕輕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一絲顫,心卻猛然一靜,抬眸看他:“是這樣嗎?” 第52章 接吻 月光落下來, 她的唇輕貼著他的臉廓,耳根嫣紅發(fā)著燙。 周圍突然響起了“親一個!親一個 ”的好事聲。 聲音像是鑼鼓,一下子讓人清醒。 薛渺渺驚然抬眼看駱承川, 他卻手掌拖住她的臉, 讓她松開。他很靜默,既沒有屈服于吃瓜群眾的yin威, 為了面子吻下來,也沒有做什么特別的表態(tài), 只不過是走過來, 牽住她的手說:“我?guī)汶x開吧?!?/br> 這處一定會讓她不自在, 所以他選擇帶她離開。 薛渺渺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好。 就這樣,他們成為了為數(shù)不多的不因外界慫恿而做出出格事端的男女, 在間或的唏噓與搖頭中離開了此處。 出了餐廳, 兩人也保持了一段時間的靜默。 就在薛渺渺認為彼此會一直這樣下去時,身側(cè)的那個人又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他手指著一家生意紅火的小店鋪,溫聲問:“吃那個么?” 薛渺渺踮腳看了一眼, 鼻尖能夠聞到港式糕點的香味,“好?!彼c頭。 “那你在這等一會兒?!彼杆購淖詣迂溬u機里拿出兩瓶熱飲,送到她手里。又特意找了個風(fēng)小的地方, 讓她坐觀光椅上,自己一轉(zhuǎn)身,跑向了煙火氣中。 其實,已經(jīng)很晚了。 但都市飲食男女的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 雖然街上的人沒有白天的時候那樣擁擠,但都在大風(fēng)里依偎著說說笑笑, 在某一家攤子,某一個店鋪前駐足等待。 看著這些,薛渺渺佝僂著身子,肚子處護著駱承川的那份熱飲,雙臂撐在膝頭,一口一口啜飲。 “好了?!边h處一個人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