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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著笑意,且一一回了過去。 通北村的這起駭人聽聞的碎尸案子經(jīng)過一個午間時間的發(fā)酵已經(jīng)在局里傳了開來,于是有人不禁同情起薛渺渺:“聽說你們鑒證科已經(jīng)連軸轉(zhuǎn)了一個禮拜了,可謂是哀鴻遍野。謬姐,眼下這樁新的案子不簡單吧,聽說案發(fā)地是閉塞的村莊,現(xiàn)場居然還有干硬的棉被以及千斤頂?!?/br> 薛渺渺的身體往后微微一靠,她抬起咖啡輕呷一口,睡飽了之后的聲音也帶著明麗,在這種間隙般的時間里和他們自然交談:“不難怪陸霄總說我們分局的人個個都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蹦X海中竄過通北村的案發(fā)場景,她輕咬了一下唇瓣,眉也不自覺擰了一下,“案情是有點棘手。”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談?wù)撈疬@起案件。 得悉案情的人有些唏噓:“聽說死者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婦?” 薛渺渺聞言,心口漸漸發(fā)悶,想到在廚房時聽到死者丈夫何永秋的那一席話,低低地嘆了聲“是呀?!?/br> 才生了孩子,孩子剛滿月,卻從此天人永隔。 “什么人那么深仇大恨,碎尸萬段?!?/br> 薛渺渺想了一下,好像這種類似的兇殺案還挺多的,而很多的兇手在最后歸案的時候都曾說過他們只是出于一種虐殺人的快感,那些受害者也只是隨機犯案的倒霉蟲。 “謬姐,會是情殺之類的案件么?” 薛渺渺輕輕搖了搖頭:“不像。從案發(fā)現(xiàn)場來看,兇手的犯案的手法還是比較直接利落的,垂釣的吊環(huán)雖然將死者碎尸,但現(xiàn)場除了碎尸時噴濺的血跡并沒有看到其余虐待的痕跡——一般情殺都帶有沖動型的虐待行為,這是兇手報復(fù)快感的來源。很奇怪,我會覺得,這起案子的兇手本身就是沖著碎尸這個目的去的?!?/br> “那千斤頂是干什么用的?會是兇手用來對付死者的兇器嗎?” 千斤頂? 案發(fā)現(xiàn)場的千斤頂將荷花花樣的棉被壓出了一個深深的褶皺,從當(dāng)時現(xiàn)場血跡呈現(xiàn)的角度來說,千斤頂?shù)闹車难E一定是來自于死者死后尸塊的噴濺。 也就是說它并不是兇器。 叮,電梯開了。 薛渺渺聞聲抬頭,眼前是鑒證科的標(biāo)識,她把喝空的咖啡杯順手一捏,利落道:“我到了,先過去了?!?/br> “薛sir再見?!?/br> “謬姐再見?!?/br> 又下了幾個手拿文件的人,電梯門再次關(guān)上。 到這個時候,電梯里才敢傳出一些關(guān)于薛渺渺的閑聊:“不是說她冷冰冰的嗎?我怎么看著還挺親近的。” 說話的一看就是今年的新人菜鳥,于是電梯內(nèi)便有老人提點她:“雖然很多人說謬姐冷冰冰,但其實也并沒有傳言中的那樣夸張。相處久了,你就懂了,她好像只是不愿意與人深交。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免不了要和各種各樣的人虛與委蛇,但到了她那樣地位,有了那樣的實力,就可以底氣十足地要笑就笑,要厭煩就厭煩了。” “所以是性子很直,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咯?啊,這樣的人要是沒一定本事地位,那在社會上確實免不了被人排擠了?!?/br> 世人多愛熱鬧與笑臉,她只有一顆執(zhí)拗的真心,能給一捧就給一捧,絕不缺斤少兩也不摻虛作假。 并非是看不懂這世間的虛妄,她心知肚明,卻仍舊愿意踽踽獨行于這片由人言語勾畫的世界里。 社交界的傻瓜,自己世界的王者。 以己法政,渡枉死者,沉冤落雪,足矣。 “啊,對了。”閉塞的電梯中逸出一抹誰的聲音,“去年局里給災(zāi)區(qū)捐款時,薛sir一個人就捐了十多萬,聽說是這些年攢下來的工資?!?/br> 電梯里一陣靜默。 指不定是哪里貪污腐敗得來的贓款——人心里滋生出來的聲音,多少還是在幾個人的心里盤桓。 有人搖搖頭,用理性把人性的惡壓抑下去。 · 進(jìn)了鑒證科,于靜、孟剛、李叔他們都已經(jīng)在工作了。工作時的鑒證科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大家都各司其職,期間只有相應(yīng)機器的運轉(zhuǎn)聲音。 薛渺渺迅速換上白大褂,亦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 這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雖然個性不同,但對于鑒證工作的那份認(rèn)真與細(xì)致卻是如同一轍的,這也就是為什么盡管像于靜這樣看薛渺渺不爽的人不在少數(shù),鑒證科的工作卻一直能夠保持高效的原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后,于靜拿文件夾拍了一下孟剛的后背:“報告?!?/br> 孟剛轉(zhuǎn)了轉(zhuǎn)酸澀的脖子,抬起粗壯的胳膊把于靜手里的文件夾拿住。 李叔從臺面上把自己做的簡易報告推過去。 周遭穿梭的其余人員一個個也都忙碌著自己手邊的事情。 此時,不遠(yuǎn)處的薛渺渺站了起來,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剛準(zhǔn)備說什么,突然大門被人推開了。 “六點了?!彼腥搜曂T那邊看去,陸霄正在往里走。 “正好?!币娛顷懴?,薛渺渺從白桌邊走出來,臀貼著桌沿,就這么伸手從身后拿出自己剛做好的報告遞向他:“這是關(guān)于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枚布料的檢驗報告,于靜、孟剛、李叔他們的我也讓他們做好了?!?/br> “從檢驗結(jié)果來看,荷花花樣的被子里除了棉的相關(guān)成分外,還有人體殘留的汗液以及各種其他因生活而造就的外在沾染的成分。因為人體的汗液無法使一條棉被濕潤并干涸,且被子之中并沒有檢測到其他的液體痕跡,所以我認(rèn)為是有人用了大量的水浸潤了被子。” “而那塊布料就是簡單的滌綸材質(zhì),不過其中還檢測出一部分的醫(yī)用藥水以及些微的聚維酮碘和阿司匹林。” “也就是治療灰指甲的常見成分?!标懴霭聪滤种械奈募?,“你們傳來的電子報告我都看過了,目前來說,這是本案最有價值的線索,我已經(jīng)決定明天再去一趟通北村。而此刻,我想你們應(yīng)該休息了?!?/br> 陸霄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像是在說,你再這樣無節(jié)制地加班,那我扛也把你扛回去。薛渺渺不禁莞爾。 她說:“其實這也是我剛想說的?!毖援?,擱下手里的文件,抬手看了眼表,薛渺渺面朝于靜他們道:“我已經(jīng)在杏芳齋定了位子,到時候你們過去,路費我來報銷?!?/br> 在薛渺渺看來,這并不是什么所謂的籠絡(luò)人心。她想的其實很簡單,就只是單純地想要犒勞自己辛勤的屬下,畢竟這些天大家的勞累她都看在眼里。 于靜雖然一向不喜歡薛渺渺的‘假慈善’,但她對杏芳齋的食物還是有很大興趣的。雖說在此之前薛渺渺常常大方地請他們這些屬下出去吃慰勞飯,但杏芳齋卻還真是頭一遭。 “謬姐,咱們鑒證這邊大大小小也好好幾號人呢,這一頓飯下來,您接下來不得吃土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