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說到這兒, 她故意一道道念菜名兒：“旋炙豬皮rou、炸凍魚頭、蔥潑兔，對(duì)了, 再來一道湯，百味羹好不好？”

    “裝, 你再裝?！?/br>
    榮明海捏住女人的下巴, 使勁兒搖, 隨后又抓住沈晚冬纖細(xì)的腕子，試圖往開扯，壞笑道：“不要作無謂的掙扎, 本將軍可不會(huì)憐香惜玉，勸你趕緊解開衣裳投降，否則后果自負(fù)。”

    “呦，你在威脅我？”

    沈晚冬眼里都快滴出蜜了, 媚眼如絲：“說說，本夫人如果不聽話，大將軍您倒是想怎么對(duì)付我？”

    “哼哼?！?/br>
    榮明海壞笑著輕哼了兩聲, 他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俯下身，湊近了懷中的美人，狠狠親了兩口。

    她身子恢復(fù)的不錯(cuò), 因生了兩個(gè)小鬼，肚子這會(huì)兒稍有些松垮，先前聽了苗大夫的話，綁了束縛帶，說是這東西可以讓移位的臟器盡快復(fù)位，也可恢復(fù)往日身段。

    后來，那苗疆大夫還特意給冬子配了些異香異氣的膏子，說是早晚抹在腹部，可消除腹紋，亦可緊致小腹。

    末了，那苗疆大夫屏退婆子丫頭們，仔細(xì)地給他教了按摩手法，說：侯爺是拿刀的，想來懂得掌握力道，丫頭婆子們下手沒輕重，這種事總歸還是貼心人做比較好。

    哎，那位苗疆大夫也算是有心了，想來讓他早晚幫著冬子按摩，就是想讓他親眼瞧瞧冬子為他生兩個(gè)孩子究竟有多不易。

    當(dāng)日冬子生產(chǎn)之時(shí)，他在外頭真是如坐針氈，手心一個(gè)勁兒冒汗，頭皮還有些刺痛，就好像有人抓住他的發(fā)髻，使勁兒往上提。冬子從天明一直到天黑，還是不順，他實(shí)在太煩躁，瞧著廊子上站的那群慫頭日腦的太醫(yī)討厭，狠狠地喝罵了幾聲出氣。

    其實(shí)當(dāng)日大夫診出冬子懷了兩個(gè)孩子時(shí)，他興奮之余又驚懼不已，生兩個(gè)可比生一個(gè)危險(xiǎn)多了，稍有不慎，母子俱損。私下里，他跟冬子商量過，要不吃藥弄掉，咱們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jī)會(huì)。

    誰料冬子當(dāng)即紅了眼圈，窩在他懷里，哽咽：有你這句話，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虧你還是個(gè)帶兵打仗的，怕什么，別總往壞處想嘛。

    還好，如今母子平安。

    他聽見嬰孩哭啼聲、瞧見冬子莞爾淺笑的那刻，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兩個(gè)孩子真是太小了，又軟又紅，和小貓似得，頭皮和身上還沾著血和胎水，哭得倒是響，不愧是他的種，好兒子！

    穩(wěn)婆和仆婦們將孩子擦洗、裹上后，抱到他跟前。他當(dāng)時(shí)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感覺四肢發(fā)軟，連半點(diǎn)力氣都沒有，真想抱，可萬一摔著孩子，那可怎么好？

    他瞧著婆子們給冬子清洗，又給她頭上戴了頂白小帽，伺候著她喝了碗饞了參湯的稀粥……他就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一直陪著她，等到她睡著了，這才出去。

    那時(shí)已經(jīng)到中夜了，一輪明月當(dāng)空，皎皎之色毫不吝嗇地全部灑在碧瓦青磚上，柔柔清風(fēng)撩動(dòng)桃葉和青草，發(fā)出颯颯之聲，太美了。

    他讓跟著的小廝滾遠(yuǎn)，徐徐行至?xí)浚瑢㈤T反鎖上。

    捂住口，嚎了幾嗓子。隨后，又從柜子里取出瓶燒刀子，咕咚咕咚連喝了十幾口，身上這才有了力氣。品著酒氣有些上頭，他軟軟地平躺在地上，太舒服了。

    如果明兒早上，兩個(gè)小子能開口叫聲爹，想來他的腿都能酥軟吧。

    “哎，你傻笑什么呢？”沈晚冬輕輕打了下榮明海的側(cè)臉，笑問道。

    “沒啥?！睒s明海老臉紅了，他可不會(huì)告訴這丫頭在想什么，誰知驀然瞅見這丫頭胳膊挪開了……榮明海眼前一亮，手迅速伸過去。

    “干嘛呀?！?/br>
    沈晚冬嬌笑著往開躲，還是沒留神，被這人趁虛而入。她瞧見眼前這人唇角微微上揚(yáng)，溫柔地看著她，手卻做著壞事，輕輕揉捏她有些發(fā)脹的柔軟……

    “別這樣，兒子在跟前呢?！鄙蛲矶⑽l(fā)喘，嬌嗔。

    “這就是倆傻子，沒事?！?/br>
    榮明海雖這般說，可還是拉過來床被子，堵在兒子跟前，他解開女人的衣裳，將肚兜撩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對(duì)變大好多的柔軟，壞笑了聲，俯身湊了上去，舌尖挑逗著，隨后輕輕嘬著……

    “哎喲！”

    榮明海猛地起身，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睜得老大，用指尖抹去嘴角的白乎乎的東西，砸吧著嘴，品了下味道，驚道：“沒想到還真有！”

    “臭不要臉！”

    沈晚冬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她從身側(cè)拿過方干凈帕子，輕擦著胸口的濡濕，才剛這男人下巴上的硬胡茬扎到她的那兒，又被他狠吃了口，雖然疼，可酥酥麻麻的。

    “你……”沈晚冬用手背蹭著發(fā)燙的側(cè)臉，聲如蚊音：“要不要吃了。”

    “你說什么？”榮明海故意問，笑著：“你說什么？大聲點(diǎn)?！?/br>
    “討厭?！鄙蛲矶瑖聡撘簧恚D(zhuǎn)身子，將頭埋進(jìn)他大腿根，手掐著他的腰，心如鹿撞。

    “好啦好啦?！?/br>
    榮明海笑著，將懷中美人掰正，直面他。

    他看著她，湊近了，眼睛不安分地亂瞅，壓低了聲音，壞笑：“咸的?！?/br>
    說罷這話，榮明海俯身，吻上她的唇，一路往下……是啊，兒子有奶娘呢，用不著冬子的……

    就要吃到時(shí)，外頭窗子跟前忽然多出個(gè)黑影，瞧著梳的發(fā)髻，好似是玉梁。

    “侯爺，大公子來了?！?/br>
    榮明海佯裝沒聽見，繼續(xù)癡纏著。

    “侯爺?！?/br>
    玉梁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好似怕里頭的人沒聽見，又往窗子湊近了幾分，恭敬道：“啟稟侯爺，棠哥兒來了，正在院子里候著呢?！?/br>
    “知道了知道了！”

    榮明海不耐煩地怒喝，他白了眼玉梁印在窗上的黑影，眉頭鎖著厭煩，冷哼了聲，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shí)候來?！?/br>
    在說這話的時(shí)候，榮明海悶著頭，抱起他懷里偷笑的女人，幫著她往好穿衣裳，給她將頭發(fā)攏好。隨后他又跳下炕，跑到柜子那邊，找出件玄色直裰，迅速穿上，等將這些事都做好后，慢悠悠地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板著臉，沉聲道：

    “讓棠哥兒進(jìn)來吧?！?/br>
    沈晚冬看著她的男人如此裝腔作勢(shì)，笑著搖搖頭，歪在軟枕上，等著瞧這位名滿大梁的神童。先前明海給她說，棠哥兒今年十三，渾身都長(zhǎng)著心眼，做事周全謹(jǐn)慎，很得太后的歡心。可他覺得這孩子和秦氏一副肚腸，讓人覺得不舒服。

    她笑罵：一個(gè)十多歲的孩子罷了，看你心眼小的。

    誰知這男人嘿嘿冷笑了數(shù)聲，道：別小看棠哥兒，先前黨人鬧得兇時(shí)，皇帝為了不惹老唐生疑，佯裝稱病，就是這丫頭進(jìn)出皇宮，為她皇帝表哥和何首輔等人傳遞消息的，人小鬼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