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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了一下。 所以,房子外頭看上去雖然破,但里面卻裝潢得很好,干凈整潔小清新。 工作太忙,又輕微潔癖,自然沒養(yǎng)寵物,但又不喜歡屋子空蕩蕩的,所以養(yǎng)了一堆盆栽,可盆栽養(yǎng)得也糙,不到葉子發(fā)黃,她根本不記得要澆水。 這會兒,便也只是平靜地進了主臥,把空調(diào)開了起來,前去洗洗睡了。 睡著之后竟開始做夢。 夢里是高三。 于甘愿而言,學業(yè)一直都是簡單的,高三的時候,她競賽、出國、高考一起抓,一手比一手穩(wěn),還能抽空輔導輔導洛川程這學渣的成績和……床技。 高三,走讀生可以申請住校并且上晚自習了,她騙她媽說住校了,可其實她住在洛川程那里,幫學渣男友補習功課。 洛川程正兒八經(jīng)的學渣,因為他最好的哥們顧晨光在這所學校讀書,所以他也跟了過來,不過他是關系生,走后門進的。 高一高二的時候,丫浪得不行,整個年級七百零五名學生,他永遠都是七百名開外,學業(yè)這種事情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疇,甚至不止一次表示自己以后隨便買個三本進去讀。 可到了高三,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說是要和甘愿讀同一所大學,繼續(xù)校園戀愛,還各種跪求甘愿幫他補習功課。 男朋友難得如此上進,她不好不幫忙,每天晚上給他補。 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丫想做的不是習題,而是……她。 甘愿是那種時間規(guī)劃能力強到變態(tài)的人,她有時間表,每天需要完成的事情都會列上去,然后一項項完成。 對洛川程,她也是這種態(tài)度。 他基礎太差,所以她都是從初中的內(nèi)容幫他補起的,他會規(guī)定她必須學完這一節(jié)的內(nèi)容,且必須弄懂到各種題型都已經(jīng)掌握,完不成,抱歉,請去找別人幫你補,姑娘我不奉陪了。 洛川程舍不得她搬走,每次都苦哈哈地學習,只是,此人極其不正經(jīng),最喜歡耍賴。 經(jīng)常卷子做了個開頭,就開始抱怨太難了做不下去了,然后開始逗一旁的甘愿,通常這里捏捏那里摸摸還時不時啃上兩口。 甘愿是那種專注力超強的學霸,卻老是被他弄得煩不勝煩。 那樣一個晚上,似乎也是這樣開始的,甘愿被弄得炸毛了,直接冷著臉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川程拱到她身邊,賤兮兮地說:“我覺得我無法專注下去了,所以,來一次吧,嗯?弄完這一次我立馬認認真真地做題?嗯?嗯?嗯?” 對于發(fā)…浪的某人,甘愿連眼神都吝嗇于打賞一個。 洛川程早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高傲和冷漠,也不生氣,只探手,一把把甘愿撈了過來,放在腿上,湊過頭,就在脖子上各種親,一邊親,一邊哀求:“來一次啦,我家寶貝都給憋壞了,你摸摸……” 甘愿自是不肯摸他那臟東西,甩開她的手推開她就想起身,洛川程直接箍緊了她,帶著點惡劣地開始咬她,磨牙期的小奶狗似的,在甘愿的脖子上種了一圈草莓。 甘愿最不待見這樣的洛川程了,初秋的天氣炎熱,穿得也單薄,她脖子上的吻痕得用化妝品才能蓋得住,她莫名就開始氣:“你屬狗的吧,就知道咬人?!?/br> 洛川程追了她一年多才得的手,期間臉皮鍛煉得奇厚無比,被罵了,一點也不介意被罵,還特孟浪地回:“我就屬狗的,就咬你,小母狗。” 甘愿被臊紅了臉,惡狠狠掐了他一把,但這人身體硬邦邦,掐得她手疼。 洛川程見她疼得直皺眉,心疼得拿了她指頭各種親,親得她心都跟著酥麻起來,洛川程又開始哄她:“來一次呀,心肝兒,寶貝兒,愿寶兒……和老公來一次,好久沒要了,超級想的……” 甘愿想到他那堆基本沒動過的習題集,拒絕:“起開,乖乖做你的題去,還說要跟我一所大學,照你這進度,別說北大清華了,北大青鳥你都進不了!” “北大青鳥是個人就能進吧!” 洛川程氣得咬牙,被學業(yè)折磨得他不挫敗是假的,但想到女朋友是學神,他就愈發(fā)的想要,有一種“老子不是學神但老子把學神壓了”的匪氣和流氓氣。 一時間,箍她箍得更緊了,直接威脅上了:“就不起開,反正你不做,我就這么抱著你,你也別想學習了?!?/br> 甘愿特別頭痛,洛川程此人智商堪比幼兒園小班孩童,除了耍賴就是耍賴。 洛川程則話鋒一轉,咬著她耳朵,拋出誘餌,各種保證跟承諾:“只來一次,弄完了我保證把所有的卷子都做完,不,再多做一套,怎樣?” 甘愿斜睨著他,滿臉懷疑。 洛川程覺得魚兒快上鉤了,接著道:“反正你就算不做,時間也會被我浪費掉,還不如和我來一次,完了你神清氣爽地看你的書,我也認真專心地做我的卷子?!?/br> 甘愿深諳這家伙的難纏,知道這廝真要來,擋都擋不住,她干脆把自己賣了:“弄完了你真會做卷子。” 洛川程笑得又甜又賤,一點也沒有校霸的風采:“當然啦,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甘愿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那成吧!不過你記得做卷子?。 ?/br> “嗯嗯嗯?!?/br> 洛川程點頭如搗蒜,抱了甘愿放書桌上,就開始各種親各種揉。 年輕的男孩子,青澀、沖動、在這種事上毫無章法可言,根本談不上有任何技術。 但他有激情??! 逮到甘愿的身子,就一遍遍各種親,哪怕最細微的角落也不放過。 那guntang、火熱的唇舌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片火海,甘愿哪怕是冰山,也會給焐化了,更何況她從來不是冰山,她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早熟,早戀,對性也放得開,所以哪怕兩具身體仍稚嫩,卻也稱得上契合。 等一切結束,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甘愿便重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拿了書本,繼續(xù)看了起來,那神情,說不出的干凈淡漠、清雅寧和。 若不是她臉上的潮紅和眉梢的媚意,洛川程幾乎會以為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可的確發(fā)生了的,他身體懶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書房內(nèi)更是一股麝香味,垃圾桶里還扔著一只剛用過的避孕套以及一堆的衛(wèi)生紙…… 他腦海里植入惡意軟件似的一遍遍重播著剛才的種種,每一次的吻每一次的喘息每一次的碰撞…… 然后,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下涌,他口干舌燥得厲害,巴不得立馬再來一次。 他盯著甘愿,眼神綠油油的。 想要,還想要…… 感覺來一次不過是……飲鴆止渴。 他中毒更深了。 甘愿端著水杯灌了一大杯水,緩過那陣子,感受到洛川程那直白的火熱的眼神,她眉宇微皺,幽幽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