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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太多,成績狂跌,后來就轉(zhuǎn)學(xué)了。那時候,我還經(jīng)常陪人一起去酒吧看他駐唱呢!完全沒想到,后來再看到他,就是各種熒幕上了?!?/br> 以前的同桌混成大明星了,這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甘愿其實并非想要炫耀什么,她只是特別感慨,覺得時間真是一件無比強大的東西,把曾經(jīng)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的懶散少年打造成如今的一線巨星,也把當(dāng)年貧窮的中國打造成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 她在國外呆了八年,回國,想感慨一句物是人非都不成。 一切變化太快,連景色也非昨日。 如今北上廣深已然一片發(fā)達國家的繁榮模樣,就連當(dāng)年追她的某個大草包如今竟已經(jīng)是旁人心中的國民老公了。 陸景深卻是突然想到,顧晨光最好的基友是……洛川程。 再聯(lián)想到醫(yī)院門口匆匆一掃的那個身影。 陸景深已經(jīng)能肯定甚至確定某些事了。 但兩人都是年紀(jì)一大把的過來人,有個過去也是正常,陸景深并不太在意,只笑容雅致溫和地道:“我還是覺得你更變態(tài)一些,斯坦福醫(yī)學(xué)博士?!?/br> 甘愿抿著嘴微笑,被男朋友夸得飄飄然。 其實,甘愿一直覺得自己蠻吊的,就是……收入低低的,不過,醫(yī)生,尤其是內(nèi)科醫(yī)生,職業(yè)都是呈上升曲線的,越老越吃香,只要活得久,就能一直干下去。 她現(xiàn)在,只是比較年輕而已。 今年剛畢業(yè)的她,回國進了杭州頂尖的三甲醫(yī)院,不過職稱只是個住院醫(yī)師,薪水低得可憐,在杭州租房子,都靠她媽接濟。 對于自己很厲害這件事,甘愿從來都是確定以及肯定的:“學(xué)歷這些,也不過是我簡歷上最微不足道的一行字而已,不值一提?!?/br> 一個人,拼命拿自己的學(xué)歷出來炫耀,某種意義上,說明這個人只有學(xué)歷值得炫耀。 甘愿能拿出來炫耀的東西絕對不少,但她的人生才剛開始,以后,只會有更多的更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拿出來當(dāng)談資。 陸景深聞言,只是寵溺地笑著。 甘愿是那種非常棒的人,自信,漂亮,高學(xué)歷,風(fēng)趣幽默,愛好廣泛,骨子里有著醫(yī)學(xué)生的倔強和高傲,以及對生命的敬畏,但又極其平易近人。 滿滿的正能量。 和她相處真的非常舒服。 所以,昨天,才會忍不住提議道:“我們試試吧?” 陸景深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又看了眼手表,兩個小時的電影過后,竟已經(jīng)九點半了,他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甘愿“嗯”了一聲,然后和陸景深一起去取車,回家。 陸景深為人溫文爾雅,自是干不出來交往第一天就去女朋友家過夜的事的,他連甘愿的手都沒牽呢,其他的,免談。 他只是把甘愿送到她住處附近的大街上,這才離開。 甘愿這種靠家里接濟的人,住的自然不是什么高檔小區(qū),相反,她的住處是那種老房子,物業(yè)這玩意兒形同虛設(shè),樓房外路燈壞了一直沒人修,外邊一片黑黢黢。 甘愿掏了手機正打算開手電筒照明,前邊一輛車突然開了近光燈。 這真是……神說,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甘愿正感慨杭州人民的友好,那邊,近光燈突然切換成遠(yuǎn)光燈。 刺目的大燈驟然射了過來,晃得甘愿眼暈,她瞇了瞇眼睛,打算等對方把車開走再過去,那邊,車上的人竟開了車門下了車。 眼見著對方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甘愿只好適應(yīng)了這強烈的燈光,繼續(xù)往前走去。 到住處樓下,甘愿掏了鑰匙就打算開那片綠色的大鐵門。 卻突然,左手被人拽住,緊接著,被人用力一拽,又一甩,甘愿直接被扯了個翻身,“碰”的一聲給人摔在了那片鐵門上。 而那串鑰匙,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甘愿那一下,魂都給嚇沒了。 她在國外,會非常注意安全問題,租住的都是高檔小區(qū),且絕不會半夜回來。 到了國內(nèi),反倒是不太在意這個,國內(nèi)治安相當(dāng)好,就算浪到凌晨回來也是安全的。 突然來這么一出,真的,很怕,手都是抖的,心底已經(jīng)一堆面對歹徒的草稿。 等看清晰對方的臉,又重新對國內(nèi)治安抱有信心了。 因為對方,是洛川程。 從來蠻不講理、從來以自我為中心、從來以流氓自居的洛川程。 洛川程一個人素質(zhì)低,說明不了什么,國人的素質(zhì)普遍的高。 轎車大燈明亮的光線里,甘愿思維特發(fā)散,瞟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神情特平淡。 不夠淡然的是洛川程,他死死盯著甘愿那張白皙的小臉,睚眥欲裂,說不清是憤怒是委屈是難過還是哀怨,或者兼而有之。 他也不說話,就這樣惡狠狠地瞪著她。 甘愿的手用力掙了一下,試圖把自己的左手從洛川程手里解救出來,可洛川程此人,天生一把好力氣,抓得死緊,甘愿根本掙脫不開。 比蠻力,甘醫(yī)生天生輸了一籌,只好采取語言攻勢,笑瞇瞇地道:“可以放手了么?” 洛川程見甘愿笑得那么淡靜,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他覺得真他媽的不公平,他們談了兩年戀愛,分開八年后重逢,他都快哭出來了,她竟仍笑嘻嘻的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心底堵著塊石頭似的難受,手握得更緊了,扯著她的手押在那扇綠色的鐵門上,恨不得把她的手捏碎了,把腿打瘸了,省得她到處跑。 他凝著那張嬌美的小臉,從牙縫里磨出一行字:“八年了呀,甘愿!” 那聲音,低沉又暗啞,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的,委屈至極的。 單單聽那聲音,就知道說這話的人,該有多憤怒,有多難受。 偏偏甘愿絲毫未覺,只微笑著道:“的確是好久不見??!” 第3章 長殘 瞧著那絕美小臉、如花笑靨,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平淡的寒暄,洛川程真是恨不得直接堵了她的嘴。 他也的確是這么干的,湊過頭,就打算親她,打算用唇舌惡狠狠地懲罰她一番,好讓她乖一點。 甘愿對于某個從來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從來都有點……頭痛。 說真的,都八年了,按理說,洛川程已經(jīng)不再是個看到老干媽都能來一發(fā)的少年了,在某些事情上,怎么著都該稍微收斂一點。 可他竟仍是如過去那般,輸不起的,一輸,就只會化憤怒和挫敗為……欲…火。 一開始,是逮著她各種親各種抱各種揉捏。 后來,是摁在床上抵死糾纏,一遍遍的不知饜足的瘋狂占有,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似的禽獸和兇殘。 現(xiàn)在,八年了,兩人早已經(jīng)隔了千山萬水,他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