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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低下頭,緩緩呼吸了一陣,他道:“沒你說的這么玄。只是聽你說的那樣嚴(yán)重,又是絕對不能打擾,又是一點不能受風(fēng)的,挺像是血虛之兆。我只是讓那侍女問問你要不要喝藥。發(fā)現(xiàn)你人不在屋內(nèi)后,回想你這番說辭,就知道你在做一件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事了?!?/br> “你從小到大,有沒有必須要跟人交手的時候啊?” “有一次貪玩,不帶人就跟二哥外出了,遇上一個武林高手。當(dāng)時二哥被他擊傷,我輕功身法再好,帶了個他也是無法脫身的?!?/br>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蹲下身子,手上慢悠悠的捏了些地上的土。隨后,身子掠出去,一瞬間連觸了他十三處死xue。等我跳回原地,他反應(yīng)過來時,只見自己十三處死xue上,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泥土黑點。他那臉色,一下子煞白,直接慌不擇路的逃了?!?/br> “妙哉!他會去想,你的身法已經(jīng)出神入化,連觸了他十三處死xue,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yīng)。那么你畫這黑點時假如施加了一點點內(nèi)力,他這會兒已經(jīng)在閻王面前了。如此,他定會認(rèn)為你的實力相當(dāng)可怕。而且他還會想到,你已經(jīng)強大到甚至不屑于攻擊他,卻用了這種戲弄之法來肆意譏諷、羞辱他。如此,神識、意志倒要盡數(shù)瓦解了?!?/br> 她想象的出來那情景。 他掠將出去,只聽見窸窣的風(fēng)聲。他站回原地,手頭一搓,指尖落下些細(xì)土。然后便側(cè)身立著,白衣飄飄,神色不動。 她便補充道:“你當(dāng)時那樣子,想必冷酷、神秘的很。叫人看了,倒也覺得深不可測。這倒與諸葛孔明的空城計,有幾分相似呢?!?/br> 月色下,池塘邊,蛙鳴中。 他二人說著這些話,不知不覺便天色將白,這場月下對酌到了盡頭。 唐昭玉自密道回去,仍舊從婚房里出門來。 花玲瓏也收了酒壇子,回屋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話,點點收藏,寫個評論可好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日上三竿,這魯明珠新婚燕爾,正在院子里閑逛。 逛到一處,卻見那花玲瓏在那閑坐著。 原來那花玲瓏宿醉,睡了一覺醒了后,便覺得有些頭暈,出來吹吹風(fēng)。她心里很亂,想要梳理梳理。 魯明珠自然認(rèn)得她。 只見她眸如晶瑩雪,唇似玲瓏心,眉眼似畫。一片片紅衣隨風(fēng)翻飛,襯著一張白皙的側(cè)臉越發(fā)入神。 這一番情景,竟與畫上的意境有些相似。 魯明珠反應(yīng)過來,便不由覺得憤怒又恐懼。她左思右想,橫豎想出來一個主意。 她上前對著花玲瓏道:“花meimei,早。這府里啊,定了新規(guī)矩,紅這個顏色太張揚,平日里不能穿?!?/br> 花玲瓏見此人向她行來,自然知道不是好事。她乍聽這一番言辭,頓時沒反應(yīng)過來,暗道,‘這紅衣怎么了,倒也有這種奇怪規(guī)定?’ 看她直白的眼神,什么也藏不住的,便突然明白了幾分,隨即在心里噗的一聲笑。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想,這小妮子卻不知,她昨夜的一切,全然是一番虛無的想象。 只是這行事嘛,未免也太怪異了。插了面旗幟就當(dāng)起山大王了,規(guī)矩便規(guī)矩,明明是剛剛才立的,也不提。 她便起身,手指打了個轉(zhuǎn),雙眼往魯明珠臉上不快不慢的一游移,再與她對視了一道。她恭敬答道:“是,我記下了。” 她這一弄,這魯明珠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登時沒了氣勢,便也硬生生擠出一句:“嗯,知道就好?!?/br> 花玲瓏隨即告辭離去,魯明珠不知怎么,倒有自己過了一關(guān)的感覺。 過了幾日,相安無事。 這日,花玲瓏坐在房間里,腦海中幾番思量。 她下一個目標(biāo)是唐不瑕的府邸,這是很明確的。唐不瑕府上的情況她一直在調(diào)查,一直不出手,只因唐不瑕其人深淺難測,府邸很是復(fù)雜。 她沒有切實的把握,不敢貿(mào)然出手。 雖然他早已遣散下人,現(xiàn)今府里的人手其實不多,卻個個都是精英好手。而且唐不瑕精于煉毒,她知道他府邸里布置了些毒霧藥霧。 只是她明白一切已經(jīng)越來越迫切。 有些牽連若不去斷掉,便會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 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那日她看見那紅綢高掛,紅燭燃燒。看見他笑的那么開心,接受著人們祝福他“金玉良緣” 。 那時,她希望自己走得越遠(yuǎn)越好,什么也不要再看。 她看見酒像看見了解脫,希望自己越醉越好,越能忘記眼下的情形越好。 那紅繡球、紅蓋頭,真的讓她痛了。 她抬頭看見月亮,心頭悲戚且孤涼,無比的希望有人來聽她說一說話。 后來他來了。 他踏著月光,如畫中之仙一般走來,走向她。 她內(nèi)心突然陰轉(zhuǎn)晴,歡喜了起來。那種歡喜,似是一抹陽光一照,一片雪地即刻融化。 對那時的她來說,沒有比他出現(xiàn)更好的事。 那日她是怎么對待那小妮子的呢? 按她以前的脾氣,那小妮子再囂張也與她無關(guān),她是丁點都不會惱的。本身想得罪花玲瓏就是一件很難的事。 她多半覺得,小妮子格外努力、格外一心一意的要對付她,甚至有幾分可愛幾分憨。 她不會想要殺一殺她的威風(fēng)之氣,非要去掃視她一下。 花玲瓏知道,自己終究著了他的道了。 她如何能有這種情呢。 畢竟,他是自己滅門仇人的兒子。 就算有疑點又如何,就算唐平不像又如何,就算自己至今找不到又如何。 畢竟爹的遺言明明白白點了這一切。 那群人用立刻斃命之毒來滅門,為的是不留一點線索。他們卻不知道爹以身試藥早已體質(zhì)特異,沒有立刻死亡。爹躺在椅子上偽裝,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所以爹的遺言出錯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對方認(rèn)為當(dāng)時沒有任何外人在場,沒必要在談話上進行偽裝。 如此,自己到底在抱著什么期待呢。 為什么自己心里,一直努力的去想唐平排除嫌疑的地方,這么努力的替唐平開脫呢。 還是不要這樣努力了吧。來日全部推翻,豈非更加痛苦。 就別再往唐昭玉那里陷下去了。自己越喜歡他,就在夢境里墮落的越深。醒來那天、抽身那天,便格外痛苦。來日水落石出,彼此之間說不定就是敵人了。 她暗暗打定主意,盡快潛入唐不瑕府邸,并且盡量減少與唐昭玉的接觸。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大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 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