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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山、高敞、王莽在船邊筆直地面向嫦瑛站著。 嫦瑛向幾個人行了一個最鄭重的禮,眼淚已止不住。 趙秉遠和如閑一直站在嫦瑛身邊,此時如閑往前邁了一步??粗乡?,猶豫了一下,擠出了兩個字,“保重?!?/br> 說完,低頭迅速轉(zhuǎn)身加入到了對面的隊伍中。 嫦瑛破涕而笑,也只有沈淑萍才能救了得如閑。想到沈淑萍,嫦瑛很是舍不得,這個女孩子是嫦瑛見過的最特殊,也是最親切的人。 “如閑,好好對待淑萍,她是個好女孩兒。”嫦瑛大聲對如閑說。 正在登上平臺的如閑,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嫦瑛,沒回答。 “你,還有話要說嗎?”嫦瑛終于側(cè)過身,看著還站在身邊的趙秉遠。 趙秉遠笑了笑,說:“有話,路上說?!?/br> 嫦瑛明白了,趙秉遠說了要送她們回去。但是,這是嫦瑛自己的事,不應該把趙秉遠牽扯進來。于是說:“你回去吧,不用送我?!?/br> 平臺已經(jīng)緩緩抬起,趙秉遠向他們揮揮手。嫦瑛看看遠去的平臺,又看看身邊的趙秉遠,擦擦眼淚不再說話。 “走吧,去找個安身的地方,要在這兒呆上十天。”說完,趙秉遠也不管嫦瑛,獨自走向船的內(nèi)部。 嫦瑛曾經(jīng)研究過各個朝代的船只,船的貨艙是勉強可以藏身的地方,這個藏身地點嫦瑛在天際號上就已經(jīng)想好了。她知道,趙秉遠每次回陸地應該也都是藏在那里。 趙秉遠看見嫦瑛沒動,回過頭來,叫了聲“走啊?!?/br> 沒辦法,趙秉遠的想法沒人能改變,這是兩年多來,嫦瑛的基本認識。 嫦瑛跟著趙秉遠來到了船的下層。趙秉遠停在了一處艙門外,奮力打開緊閉的艙門,一個大型的貨艙展現(xiàn)在嫦瑛眼前。 趙秉遠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個大貨柜面前。嫦瑛以為他會橇開貨柜,然后兩人躲進去。沒想到,趙秉遠挪開旁邊的一個木箱,繞到了貨柜后面,說:“夠兩個人的位子?!闭f完,自己先鉆了進去。 嫦瑛實在沒想到,堂堂的不可一世的島主趙秉遠會選擇這樣一個藏身的地方。 “進來啊,他們快醒了?!壁w秉遠探出頭來叫著。 嫦瑛有些別扭。她和趙秉遠接觸不多,現(xiàn)在兩個人要擠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十天,嫦瑛覺得實在不好過。 但是,現(xiàn)在似乎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趙秉遠回去過多次,聽他的應該沒錯。 嫦瑛鉆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趙秉遠已經(jīng)在地上鋪了一塊墊子。 嫦瑛坐下后,趙秉遠拉過旁邊的木箱,堵上了出口。 為防止貨物受潮變質(zhì),貨艙里沒有窗戶,但是頂部有通風口。透過通風口,有亮光照進來。坐在趙秉遠鋪好的地毯上,腿伸不直,但還算舒適。 “哪來的這個毯子?”嫦瑛一直跟在趙秉遠身后,沒看見他從包袱里取東西。 “這艘船是從南洋回來的商船,船上什么都有,隨手拿來的?!壁w秉遠說,“白天,我們都要在這里休息,晚上再出去活動?!壁w秉遠補充道。 “你,每次出去都是這樣嗎?”嫦瑛問。 “是啊,這是最省事的方法?!?/br> 是,最省事的辦法,就是不讓人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了除了要費盡口舌解釋,還可能需要一場惡戰(zhàn)。 趙秉遠帶了吃的和水,顯然這些并不足以夠兩個人十天的量。 嫦瑛不敢吃,也不敢喝水。 “不用太節(jié)省,晚上我們出去取就行了?!壁w秉遠說。 嫦瑛覺得自己太天真了,連最基本的食物和水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自己怎么可能順利回到陸地?這一路不知道還要碰上多少困難,以自己的能力是完全沒有可能順利回去并完成自己的任務的??墒?,讓趙秉遠無故地陪著自己受苦,嫦瑛心里還是很別扭。 “我是想跟你回去看看大明朝是個什么樣子?在島上太無聊了。大宋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去四百年后看看,不是很有趣嗎?”趙秉遠再一次看懂了嫦瑛。 嫦瑛無話可說…… 兩人沉默著…… “你怎么提前知道這是大明朝的船?”嫦瑛問道。既然路途這么遙遠,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島上,索性利用這段時間,把島上的迷都解一解。 “我,有一個儀器,可以看到進入第二個區(qū)域的船。嗯,不是真的能看見,是看見他們的軌跡。我還有一個,日歷,什么船進入,它就會顯示什么時間。當然,它偶爾會犯錯。所以,每次我們都要到船上再確認?!壁w秉遠似乎在思考該怎么說嫦瑛才更容易理解。 嫦瑛努力地試著理解。 “這些東西是你創(chuàng)造的嗎?”嫦瑛覺得趙秉遠完全有能力做出這些儀器。 “哈哈哈,”趙秉遠笑了,“我哪有這個本事,我們來到島上的時候這些就已經(jīng)存在了。只是,我讓他們重新活了過來。” “是誰建造的這個島,你知道嗎?” 趙秉遠搖搖頭,“不清楚,可能是幾百年或者幾千年以后的人吧。這些材料中最早生成于21世紀中后期,所以小島上設(shè)施也應該是那個時候建造的,不過,后來有人不斷翻新過,最晚的,可能是50世紀以后?!?/br> “??!”嫦瑛驚得張大了嘴巴,“打造這個小島的人,沒留下什么記錄嗎?” “沒有。”趙秉遠說的很肯定,語氣中透著遺憾,“其實,我想島上最初是有一些印跡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后來又被涂掉了,讓我們完全不能判斷出任何蛛絲馬跡。可能創(chuàng)造者不想讓我們知道這個小島上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吧。” “為什么其他人都會受到磁場的影響,你卻沒事呢?”嫦瑛的問題太多。 趙秉遠苦笑了一下,說:“這個……有件事,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我小時候,還在大宋的時候,受過一次傷,失血過多,差點死掉。后來一位老者說可以救我。我母親據(jù)理力爭,讓老者施救。老者說他施救的時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場。我當時昏迷,只在最后看見他從我的胳膊上取出一根管子,管子的另一頭連著他的胳膊。現(xiàn)在,我想,應該是他在用他身體里的血給我輸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液的原因,我才能不受島上磁場的影響。” 嫦瑛聽得頭都要暈了。島上有太多難以解釋的事情,這些事完全超出嫦瑛已有的認知。正如趙秉遠說的,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原因,以嫦瑛的經(jīng)歷就更難理解了。 外面天色已晚,船上已經(jīng)點起了燈火。嫦瑛也累了,想睡一會兒。 嫦瑛剛迷迷糊糊地睡著,就被一陣輕微的搖晃搖醒。 她警覺地猛地睜開雙眼,直起身體。趙秉遠的臉就在她面前,趙秉遠小聲說:“沒事,沒事,別出聲。” 此時,嫦瑛才發(fā)覺,剛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