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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一句,你為何要折騰西容?她現(xiàn)在還在大病之中,奄奄一息的眼看就要魂歸故里了,你卻在盤算著如何當上妃嬪,你不覺得自己心狠手辣嗎?” 袁妙妙的話音剛落,桂嬤嬤和東笙兩人就都怔了一下。 “西容怎么了?她不是自己生病的嗎?之前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感染了水痘,三皇子這邊肯定是不能要她來伺候了,后面就一直沒好。不過太醫(yī)一直開著藥給她吃,說是能好……” 桂嬤嬤對西容還是有感情的,立刻站起身來焦急地詢問道。 東笙和西容都是先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兩人之前感情就很好,是先皇后的左膀右臂。 只不過東笙的性格更沉穩(wěn)些,才讓她拔得了頭籌,如今提起西容,桂嬤嬤自然是聽出了其中有隱情的意思,立刻焦急地詢問道。 袁妙妙臉色越發(fā)變冷,看向東笙的目光不善。 “這又不是發(fā)痘的季節(jié),西容性子相對耿直,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用傷害三皇子來打到什么目的的。所以為了以免事情有變,東笙就直接想讓西容病倒了,才跟嬤嬤商量。桂嬤嬤明顯是老糊涂了,更加好哄一點。等事情成了之后,她再一腳踢開便是了。” 袁妙妙嘲諷地一笑,“你一直說本嬪好手段,西容與你情同姐妹,你卻使出那樣下三濫的手段,午夜夢回,你就不會覺得心中有愧嗎?” 東笙的面容扭曲,到了此刻,她的老底已經被全部揭露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她沒有辯解,只是面色猙獰地看著袁妙妙。 “我只是用些小手段而已,事成之后,就會立刻讓她恢復健康。況且有句俗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前我們都是跟在先皇后身后,如今她已經離開,雖說皇上對她的情分還在,但是你的出現(xiàn)已經嚴重威脅到先皇后的地位?;噬贤浵然屎螅彩沁t早的事情,我總歸得謀劃一番,若是能青云直上,也好過被旁人左右。” 她說的頭頭是道,顯然這些想法已經在心中盤桓了很久,如今被袁妙妙徹底抓住之后,才將這些吐露。 桂嬤嬤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抬手指著東笙,聲音都跟著顫抖了。 “就你這樣,還跟我說你一切都是為了三皇子。我果然是老糊涂了,竟然沒有想清楚就胡亂答應你了。西容把你當做親jiejie看待,你卻這般害她。那水痘豈是那么容易就好的,西容性子跳脫,又沒有得到好大夫醫(yī)治,只怕這臉上要留疤,你讓她到了年紀被放出宮去,還有什么活路!” 桂嬤嬤被氣得整個人都發(fā)抖了,但是又于事無補。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對三皇子的傷害也造成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更何況她們二人此刻都被關在這里,下場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還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的野心竟然這么大?!痹蠲罾浜摺?/br> 東笙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立刻變得激動異常,她直接扯著嗓子大喊:“你可真是多管閑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對于她這種已經亂了方寸的控訴,袁妙妙只覺得可笑,如果不是東笙她們先給她找麻煩,她如何會注意到這些。 況且三皇子是她留下來的血脈,她自然要好好對待,否則到時候才后悔那就晚了。 “我最喜歡三皇子胳膊上的那個胎記,人家都說像太陽,我偏說像月亮?!?/br> 袁妙妙臉上含笑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輕聲細語地說著這一句話。 那兩人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傻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月亮多好,雖然也是普照大地,但是光亮卻十分柔和,不會讓人感到很熱,好像受到了威脅……” 對面的兩個人明顯十分慌亂,袁妙妙每多說出一個字,她們就更加變得像驚弓之鳥一般,手腳都沒處放了。 “你究竟是誰?”東笙面色慘白,幾乎是顫抖地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難怪她們二人震驚,主要是這幾句話全部都是先皇后當年對著她們私底下說的。 一個皇子身上的圓形胎記,當然是更像太陽比較好,這樣就可以說以后能登九五之尊,尊貴無比的感覺。 但是先皇后作為三皇子的生母,卻經常私底下跟她們這些伺候的人說,寧愿這胎記像個月亮,不會那么灼人,也不會那么引人注意。 當然不過一個胎記而已,袁妙妙剛生產完,大家都以為先皇后是產后還沒回復過來,所以就愛念叨那些。 原本只是幾個人私下的小秘密,但是現(xiàn)在卻由喵嬪這個外人說了出來,而且一字不差,這根本就是一種驚悚了。 她們倆是先皇后身邊親近的人,可以肯定這段話不可能泄露出去的,至于喵嬪究竟是如何知道的,那就無從查詢了。 ☆、第052章 一頭撞死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西容?”東笙見她只笑不回答,整個人變得更加慌亂了。 她猛地往前走,抓住了牢門,如果不是有這些木頭擋住,說不定此刻她都已經沖出來,直接抓住袁妙妙的衣領仔細盤問了。 袁妙妙輕輕扯起嘴角,臉上帶著幾分不屑,“你猜?!?/br> 她薄唇輕啟,故意只說出這兩個字,立刻把東笙逼得更加方寸大亂,臉上的神色有些猙獰。 “一定是西容告訴你的,你既然都去看過她了,肯定是她聽信了你的話,以為我要害她,所以她就投靠你了是不是?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你怎么可能說的這樣的話來,這是,這是——” 東笙不停地在嘴里嘀咕著這些話,不知道她究竟是害怕恐慌,還是不想多說什么。 “我沒有去看西容,準備先看完你們再去瞧瞧她。你以為是她告訴我的一點兒都不奇怪,畢竟袁妙妙當時用腳踢著一個蘋果玩兒,還用腳踩著一個首飾,讓你們猜猜究竟是什么東西……” 袁妙妙慢條斯理地說著,一字一句地像是說什么笑話一般悠閑。 但是東笙和桂嬤嬤已經徹底變了臉色,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眼前的人能如此詳細地描述出那天的事情,這已經不是她們能掌控的。 如果之前還能安慰自己,可能是西容告訴她的,但是后面西容就出去了,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就只有她們三人知道而已。 “你,你是——”東笙后退了兩大步,臉上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旁邊牢房里的桂嬤嬤也是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她被嚇得腿一軟,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我是袁妙妙啊,你們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袁妙妙伸手摸了摸頭發(fā)上的簪子,輕笑著沖她們眨了眨眼,帶了幾分調皮的意味。 她的語氣上揚,滿臉狡黠,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與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