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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起了歹念,想和他同歸于盡。 想起那些事,莊奶奶就止不住地嘆息,人家都說人生如戲,現(xiàn)在想想是沒有錯的,如今謝老板已經(jīng)年過三旬,沒了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也不打算找個另一半過日子,當(dāng)真是如戲文里寫得那樣,就要孤獨終老了。 莊奶奶是不希望他這樣的,所以在林瑯住進(jìn)來之后,看她為人不錯,模樣也不錯,才想著撮合他們在一起,哪料到那時候年紀(jì)小小就出了國的成臻還會回來,甚至不但不再恨謝瑾年,還想要和他在一起。 莊奶奶想不通,謝瑾年自然更想不到這些,在他看來,對方不恨他,他便把她當(dāng)meimei,就如他當(dāng)年花費了很多積蓄送她出國學(xué)習(xí)一樣,如果她恨他,那他便不出現(xiàn),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會兒,林瑯正坐在謝老板房間里喝茶,她不怎么看他,垂著眼望著他手上的翡翠扳指,腦子里其實什么都沒想,空空蕩蕩的,純粹就是在發(fā)呆。 謝瑾年沏完了茶,便靠到椅背上望著她道:“跟我說說你打算怎么回到你那個叔叔身邊,又要怎么說服對方接受這樣一個心存異心的你?!?/br> 林瑯抬眼睨了睨他,搖頭說:“沒想好,順其自然吧,我準(zhǔn)備先把我得想法告訴宮辰?!?/br> 聽了這話,謝瑾年眉頭輕不可見地皺了皺,林瑯察覺到,解釋說:“你別想太多,畢竟我之前麻煩他讓我進(jìn)入他的公司,現(xiàn)在又改變主意,總得給人家一個解釋。” 謝瑾年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你覺得他會同意你的想法么?!?/br> 林瑯搖頭:“不會,而且會盡可能地阻止我?!?/br> “哦?”他挑起眉,適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疑問。 林瑯望著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這樣說道:“因為他喜歡我,所以肯定不希望我去冒險?!?/br> 謝瑾年一直淡定的動作頓了頓,沒有說話,林瑯站起來傾身越過桌子靠近他,低聲問他:“那你呢,你會不會擔(dān)心我?” 謝瑾年答非所問:“你那么篤定他喜歡你?!?/br> 林瑯嗤笑一聲:“當(dāng)然了,我又不傻,他會這么遷就我,除了我能給他帶來一些利益,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上次我請你吃飯,他的表現(xiàn)還不夠明顯嗎?”她直視他,“在感知到愛意這種事情上,只有謝老板你是遲鈍的啊。” 謝瑾年這次很難得沒有閃躲,也沒有拒絕,他甚至沒有逃避,就那么回望著她,雪白無瑕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睛,淡色薄唇,他很美,用這個字形容他最恰當(dāng),但他美得絲毫不女氣,有一種高貴優(yōu)雅的魄力。 “這么看著我又不說話,我很容易誤會你是想讓我親你的?!绷脂槹欀碱^說。 下一秒,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謝瑾年拉到了面前,她整個人幾乎趴在了桌子上,先是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人堵住了嘴,謝瑾年輕輕吻著她的唇,就那么貼著,沒有下一步,他甚至沒有閉眼,就那么與驚訝地睜大眼的她四目相對,兩人這樣僵持了幾秒,她忽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對于接吻這件事,謝瑾年顯然是生疏的,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他的初吻。 他那么生澀,僵在那被動地承受著她的親吻,就好像剛才主動索吻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明明只是一個吻,兩人都沒有任何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可卻覺得纏綿極了,腦子昏昏漲漲的,幾乎有些沉迷。 這導(dǎo)致他們甚至都沒聽見有人在敲門,等成臻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兩人才猝不及防地分開,林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臉變成了豬肝色,肚子有點疼。 謝瑾年坐在椅子上看見她那副樣子,原有的幾分尷尬頓時蕩然無存,他起身將她拉起來,在她不自在地站好之后,他面不改色地望向門口,問成臻:“有事?” 成臻還保持著方才目瞪口呆的樣子,半晌才低聲說:“莊奶奶讓我來叫你們吃飯,我敲過門的,但你們沒應(yīng)聲,所以我才……” “無妨,你先過去,我們一會就到。” 謝瑾年這樣話,旁人聽了不會覺得有什么,可落在成臻耳中,卻讓她難受極了。 他叫她“你”,卻稱呼那位林小姐和他是“我們”,這種明明是她先認(rèn)識他,卻反而被排除在外的心情,真的很難受。 成臻點頭離開,轉(zhuǎn)身后淚水不可抑制地流了出來,她仰起頭,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她似乎又在天空上看見了多年前那位清高疏離的謝老板,他那么尊貴,清高,除了對jiejie這位最親近的師妹之外,與外人從不會多說一句話,每次她因為做錯事被班主責(zé)怪,jiejie不在的時候,都是謝老板護(hù)著她,那時候多好啊,雖然那時候她還小,他只把她當(dāng)孩子看,可那時候至少沒有林瑯。 至少,那時候,她還可以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第三十章 成臻來到這個家之后和林瑯吃的第一頓飯是非常沉默的。 一桌四人,連往日總是活躍氣氛的莊奶奶都不說話了,別人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林瑯雖然會覺得不自在,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想,沒辦法把太多心思分給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她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得告訴宮辰她不會再在食悅繼續(xù)工作下去的消息。 宮辰肯定不會想到她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在她約他出來的時候,他還抱著“不是在休假么這種時候還約我應(yīng)該是對我有意思”的想法。 和林瑯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他從四點鐘開始準(zhǔn)備,光挑衣服就挑了兩個小時,從袖扣、口袋巾到領(lǐng)結(jié)或是領(lǐng)帶,他又浪費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是鞋子,他換了好幾雙,詢問正在打掃房間的傭人,被對方無一例外地表示十分完美之后,才舒了口氣,拿起車鑰匙離開赴約。 傭人看看表,已經(jīng)六點五十分了,聽宮先生說他約定的時間是七點,他肯定要遲到了。 傭人嘆了口氣,繼續(xù)打掃房間,不多會,樓下的座機響了,她立馬下去接電話,果然是太太打來的。 宮辰的母親會每年固定在七點打來電話,詢問這一天宮辰的情況,她不需要宮辰本人接聽,因為她很清楚對方討厭這樣,也不會和她多說幾句,所以她都打座機,讓傭人告訴她。 傭人盡職盡責(zé)地匯報了宮先生今天的日常,這里面當(dāng)然也包括剛才他磨蹭了好久才去赴約的約會,宮太太聽完之后就念叨著:“這小子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br> 傭人附和:“看著像,聽宮先生說是很重要的約會。” “見大客戶也沒聽說他會這么緊張?!睂m太太沉吟片刻,“吳媽,你旁敲側(cè)擊一下,看看是哪家的姑娘,他和你時間長了,防備不多?!?/br> 吳媽應(yīng)下來,掛了電話之后就開始嘆氣,母子做到這份上,倒還不如沒錢好,最起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