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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板,你可千萬別因為這個就氣餒,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什么都得看營銷,你就說梨園戲樓里那些角兒,哪個不是富商花錢捧出來的?有他們追捧,才有人把他們當角兒,就他們那唱腔,要我說,不及你十分之一?!绷脂樝訔壍卣f道。 謝瑾年不著痕跡地抽回手,離開了她溫暖的手心,他這雙冷冰冰的手竟像是有些僵硬。 “哦?你覺得我唱得好?” 謝瑾年落座于一旁的椅子上,修長的眉眼一挑,眼尾上翹,連質(zhì)疑都質(zhì)疑得那么勾人心神。 林瑯面紅耳赤地說:“是啊,我覺得你唱得好,誰都沒有你好?!?/br> 謝瑾年輕嗤一聲,似是不屑:“你又不懂京戲,怎么分辨得出誰唱得好。” 林瑯就知道他要這么說,雙腳一挪站到他正對面,面不改色道:“我當然能分辨出來了,你不要老是看不起我們外行人,就算我們不懂京戲,分辨不出誰的唱腔更好,可總能分得出來誰唱的更美,人類對美的事物是基礎分辨能力的?!彼镜靡鉂M地挑著眉,“謝老板你不妨答應我,左右你都出來唱了,再多唱一天又怎樣?萬一有轉(zhuǎn)機呢?” 由于她就站在他正前方,除非他站起來離開,否則不得不正視她。 但是盡管如此,謝瑾年還是很難說動,他從來都是這樣,任誰都別想三言兩語把他搞定,他渾身上下好像都貼著個標簽“我很難搞,請謹慎”,要是有一天哪怕她說句不走心的話他也會好好聽進去,那真是她祖墳升青煙了。 “喂,給點反應啊。” 林瑯傾身靠近他,雙臂撐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兩人呈一種相當曖昧的姿勢靠得越來越近,近到好像再不給點反應,她下一秒就要親上來一樣。 謝瑾年終于有了點松動。 “走開?!?/br> 他緊繃著臉靠在椅背上,雙手也扶著椅子兩邊的扶手,兩人的手距離也就五厘米。 “你答應我我馬上就走開?!?/br> 林瑯說得特別誠懇,因為距離太近,她說話時的呼吸都飄到了他鼻息間,她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香粉或者香水,就是那種女孩子身上會帶著的香香的味道,聞得人心煩意亂,難以專心。 “不要離我這么近說話?!敝x瑾年繼續(xù)朝后靠,仰起脖子,優(yōu)美的頸項,滑動的喉結(jié),每一寸都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林瑯一開始是想借此讓他答應明天繼續(xù)登臺的,那她現(xiàn)在就該順從地靠后,拉開距離,不要逼得太緊,否則容易適得其反。 可也不知怎么的,就這么自上而下地看著他,注視著他在后臺化裝間蜜色燈光下影影綽綽的臉,她竟然有點失神。 忽然,她伸手扳住了他的下巴,這個舉動讓謝瑾年不得不大吃一驚。 “你想干什么?!?/br> 他皺眉睨著她,手已經(jīng)從椅子上拿開隨時準備推開她,但她緊接著就回答說:“啊,你下巴上有點油彩,我?guī)湍隳ㄏ聛?。?/br> 說著,她用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然后收回去,笑得十分誠懇,“謝老板既然不再拒絕,那我就去準備了,明晚還是七點,你一定要準備好?!彼D(zhuǎn)身想走,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頭來說,“對了,用場地是不是要先跟戲樓的老板打個招呼?明晚這邊得多留一點工作人員,不然怕是忙不過來。” 謝瑾年直起身抬手輕撫過下巴,那里她剛剛觸碰過。他輕嗤一聲,明顯是覺得她翻不出什么天來,那種輕蔑傲岸激起了林瑯的好勝心,她大跨步走回去,抬手在他臉頰上又摸了一下,得意地笑著說:“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像是怕他會討回來剛才她占得那個“便宜”一樣,飛快地跑出了化裝間。 謝瑾年望著那扇門打開又關(guān)上,慢慢放下手,垂眼睨著手指,眼神輕佻,說不清在想什么。 離開了化裝間,林瑯在門口遇見了莊奶奶,她正要進去找謝瑾年,林瑯想起自己剛才對謝老板的冒犯,笑著說自己還有事,先回去了,莊奶奶也沒挽留,倒是跟在她身后的那個年輕小伙子說:“小姐著急的話我可以開車送你?!?/br> 林瑯客氣地說:“謝了,但我們不熟,先走了?!彼膊缓闷婺切』镒訛槭裁春颓f奶奶認識,心里記掛著明天的事,著急麻慌地離開了戲樓。 她回了一趟四合院,這里現(xiàn)在沒人,謝老板的房間也是隨便進,她記得上次進來的時候,有在屋子里見到他的照片,這次進屋一照,果然在床頭柜上看見了。 她掏出手機拍了一張,迅速離開他的房間,離開四合院坐地鐵到商業(yè)街找了一間廣告公司,把手機交給他們,將里面的照片導出來,提出自己的要求。 “是這樣的,這兩張照片里的是明天要演出的大師,你把他的人物扣出來,從網(wǎng)上搜一個如意戲樓的背景P上去,人物就不用P了,他本人已經(jīng)非常好看了,P了不一定就會更好看。然后你要加上這幾句話……”林瑯說了幾句廣告詞,聽得平面設計都呆住了,不停地敲打著鍵盤,將林瑯的要求記錄下來。 最后林瑯和老板約定了價錢,讓對方連夜印出來,明早她要用,老板怕來不及,她加了錢才肯趕工,走出廣告公司的時候,林瑯的荷包都有點癟了。 其實也就一兩百塊錢,不過對于目前坐吃山空的她來說,只出不進就得縮減開支。 林瑯回到家的時候,莊奶奶和謝老板已經(jīng)都回來了,莊奶奶今天特別高興,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雞鴨魚rou樣樣俱全,感覺要把一個月的飯菜開支全部花掉了。 林瑯被她叫到餐廳的時候,謝瑾年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有點挑食,不食太大的葷腥,這桌上的大魚大rou,他基本都只看一眼,一筷子都不夾,可為了讓他營養(yǎng)均衡,莊奶奶每次都會做出來逼著他吃一些,至于剩下的那些,以前是直接倒掉喂貓喂狗,現(xiàn)在么,全都進了林瑯的肚子。 “快吃吧,趁熱。” 莊奶奶給謝瑾年夾完了菜就給林瑯夾菜,看著他倆的表情好像婆婆看著滿意的兒媳和出色的兒子一樣,林瑯吃著吃著就開始尷尬,手托著臉,遮擋著臉上浮現(xiàn)的緋色,對比起來,謝瑾年就顯得過于閑適,他吃完了飯,云淡風輕地起身離開,唯一與往常不同的是,他在出門前回頭盯著林瑯的背影說:“吃完飯到我房間來?!?/br> 林瑯整個人一僵,嘴邊的飯差點掉下來,莊奶奶估計還以為謝瑾年徹底轉(zhuǎn)性了,對林瑯有興趣了,高興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林瑯塞進他房間,抱著林瑯歡喜道:“我就知道這次招租招對了,那天我看見你從門外面走進來,就知道你和謝老板有緣,這下好了,謝老板以后有你照顧,我這半截身子埋進土里的人也可以安心地走啦!” 林瑯皺起眉:“莊奶奶,您說什么呢,我和謝老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