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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莊奶奶當然不是下人,自然也不會趕她走,其實她當初招租,就存了些讓謝瑾年多和外人接觸的心思,他太悶了,整天一個人在家,莊奶奶很擔心他會因此得那個很流行的什么抑郁癥。 如果有這么一個人可以讓他的生活豐富多彩一點,剛巧還是個非常漂亮年輕的女孩子,那莊奶奶就更高興了,不要說是阻攔,不幫她一起sao擾謝瑾年就不錯了。 “林小姐在做什么呀?”莊奶奶笑得合不攏嘴,一副“我猜到了”的表情,小小聲說,“謝老板在里面呢,你可以進去,沒事兒?!?/br> 林瑯抿抿唇:“可以嗎?不會被趕出來嗎?我今天惹他生氣了?!?/br> 莊奶奶一怔,疑惑道:“怎么回事?” 林瑯摸著臉笑笑,將手里的公仔和謝瑾年之間的事說了說,莊奶奶恍然大笑:“這沒什么,你別看他臉上兇,其實可能還挺高興的,這個禮物啊,你再給他送去?!?/br> “是嗎?”林瑯半信半疑,但已經無從拒絕,因為莊奶奶已經把她給推進了屋。 林瑯有點緊張,呼吸都急促了,也不知為什么,以前她面對誰都沒出過這種情況,上臺演講都不緊張,特別淡定,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現(xiàn)在瞧見謝瑾年,卻有點謹小慎微的感覺,難不成是因為身份變了? 好像也不是,一個人的身份可以短時間內發(fā)生巨大變化,可性格卻不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里想著事,腳步卻一點點靠近里面,謝瑾年的房間要比她住的地方裝修得更精細,面積也更大,古色古香的,用簾子隔開了客廳和睡覺的地方,跟古時候那種房子構造沒什么區(qū)別。 林瑯走到簾子邊,想掀開簾子看看他在沒在里面,又想起自己是來道歉的,就這么闖進去多不禮貌,所以站在簾子外面說:“謝老板,你在里面嗎?” 她磨嘰半晌才小聲說,“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拿你開玩笑,但我沒惡意,就是覺得挺可愛的,你看這個公仔真的很有意思,沒事的時候你也可以看看海綿寶寶,挺寓教于樂的……”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可里面一點回應也沒有,她一想,壞了,難不成里面沒人?那她說了這么多不是白說了? 她咬咬牙,鼓起勇氣掀開簾子,正要走進去一探究竟,本來很安靜的身后就響起一個熟悉的冷清聲音,低低慢慢地跟她說:“站住。” 林瑯嚇了一跳,站是站住了,就是上身扭了過來,腳下沒轉過彎來,整個人朝后倒去。 她下意識伸手拽住了說話人的胳膊,那人看樣子也是打算拉住她的,哪料到這丫頭手勁那么大,他反而被她給帶著倒了下去。 只聽噗的一聲,林瑯哀嚎一聲,抬手捂著后腦,心里不斷慶幸著謝老板在屋子里鋪了地毯,可連帶著遭殃的人就沒心思關心那些了。 謝瑾年單手撐在地上,伏在她身上瞇眼瞧她,林瑯回過神來望向他,兩人四目相對,他薄唇輕抿,白中透著淡淡的紅,柔順的黑發(fā)貼在耳邊,長而卷翹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忽閃著,她莫名開始呼吸急促,臉也漸漸發(fā)熱,理智回歸時立刻推開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莊奶奶端著水果進來時恰好瞧見剛才那一幕,本不打算打擾他們,見林瑯起來了,為了避免謝瑾年把如此好的機會搞砸,她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 “來,吃點水果……咦?謝老板趴在地上做什么?” 謝瑾年皺著眉從地上起來,白著臉瞪了一眼林瑯,短促地說:“練功?!?/br> 林瑯聞言,捂住臉看向窗外,哼著歌說:“啊,今天天氣真晴朗,處處聞花香?!?/br> 莊奶奶忍著笑,走進來說:“我買了西瓜,可甜了,正好你們都在,快來解解渴。” 謝瑾年冷著臉坐到椅子上,林瑯挑了個他對面的位置,謝奶奶坐在兩人中間,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快吃快吃?!?/br> 她和藹地催促著,林瑯伸手去拿西瓜,恰好和謝瑾年挑中了同一塊,兩人的手碰到一起,林瑯嗖的搜回來,他好像被嫌棄了一樣。 謝瑾年冷冷清清地看過來,林瑯立刻笑彎了眼睛,將手邊的西瓜朝他那推了推,小小聲說:“你吃。” 說不上來為什么,那一刻,謝瑾年心里產生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愉悅的感覺。 第七章 電信公司的人隔天就來上門安裝寬帶了,這片與世無爭的地方從此與世界接軌。 林瑯站在院子里看他們干活,謝瑾年本來在花架下面看書,大概是覺得他們不停說話有些吵,拿了書起身回房間去了。 林瑯看了看石桌上的棋盤,上前將棋盅和期盼抱起來,顫顫巍巍地朝他的房間走。 她用腳敲了敲門,還沒說話,里面就有人把門打開,她眼光一掃,這算是她第二次有機會近距離觀察他的“閨房”,謝老板的房間總是那么整潔,纖塵不染,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有一件極不合襯的裝飾物,半死不活地被塞在椅子角落,赫然是她給他買的那只蟹老板公仔。 上次在這里意外摔倒之后,她就忘了撿回去,他居然沒有扔掉,這真讓林瑯對謝瑾年的大度肅然起敬。 “怕你無聊,幫你把棋盤抱過來了。”林瑯誠懇地說,“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玩?!?/br> 謝瑾年皺眉,視線定在她身上,她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片刻后,他走到椅子邊將那只公仔拿了起來,遞給她冷漠地說了句:“拿回去?!?/br> 林瑯在心里嘆了口氣,她應該裝作沒看見的,那樣就不會被要求收回禮物了吧。 林瑯將懷里的棋盤棋盅放到榻上的桌上,回過身來拍了拍手,笑得特別謙和:“謝老板,你就留著吧,就當我的見面禮,你和莊奶奶把房子這么便宜的租給我,我都還沒送過你什么東西,也該表示一下?!?/br> 謝瑾年掃了一眼那公仔,那眼神好似在說:這也算表示? 林瑯直接坐到了榻子上,手里捏著黑子說:“謝老板有沒有覺得我現(xiàn)在特別有禮貌?特別溫和?都懂的給房東送禮物搞好關系了?!?/br> 謝瑾年將公仔扔回原處,冷淡道:“不覺得?!?/br> 林瑯如玉的手指擺弄著棋子,望著棋盤說:“那是你沒見過我以前是什么樣子,人落魄的時候就會自動地學會忍耐和改變,我以前覺得人生挺好,就是過得太快,現(xiàn)在卻覺得,人生真是漫長得可怕。” 謝瑾年來到榻邊,在她對面坐下,保持緘默。 林瑯也不指望他說什么,晃了晃手里的黑子說:“我學過一段時間這個,咱倆下兩盤?要是我贏一盤,你就把那公仔留下?!?/br> 謝瑾年睨了睨白子的棋盅,又看看窗外還在忙碌的電信工作人員,雖然沒說話,卻拿起了一枚白子。 古人認為先陰而后陽,所以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