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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她還是給錢離開了。 這會兒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往常這個時候她正在喝下午茶,胡淡淡她們會準時敲響她家的門約她出去玩,一群千金小姐在一起,無非就是去掃貨和美容,但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別說掃貨了,美容院都舍不得進。 林瑯覺得特別委屈,余光瞥見路邊的電線桿上貼著一張紙,很老式的那種信紙,上面用毛筆寫著幾排字,離近了看看,是招租啟示,地址是離這里不遠處的一間四合院,里面有一間房要租出去,下面留了一個手機號。 林瑯累壞了,實在不想走了,這地方也挺安靜,所以她掏出手機,撥通了招租啟示上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是位年邁的老奶奶,聽到她想租房子之后很熱情地詳細敘述了四合院所在的地方,林瑯順著對方說的建筑朝前走,在鬧市中唯一僻靜的地方見到那間古舊的四合院。 這四合院從外面看有點年久失修的樣子,她猶豫半晌才上前敲門,大門倒是古色古香很結(jié)實,不用擔(dān)心敲一下就會敲壞。 等了約莫一分多鐘,木門從里面打開,滿頭花白的老人笑著說:“你就是打電話的林小姐吧?” 林瑯點頭說:“是我,奶奶您好,我想看看房子?!?/br> 老奶奶側(cè)身把她迎進去,林瑯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她簡直太小看這院子了,雖然外面看著舊了些,里面卻別有洞天,布置得相當(dāng)有情趣。 院子很寬,有池塘,有花架,花架上掛著鳥籠,鳥兒在里面鳴叫,花架下有石桌石椅,還掛了個秋千,正隨微風(fēng)晃著。 在院子西南角,還用柵欄圍了一片地,里面種著一些當(dāng)季的蔬菜。 怎么說呢,陶淵明詩里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大概就是這種意境吧。 “這里真漂亮。”林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賞,她父親最喜歡這種古典田園風(fēng)格的住所,要是見到這地方,肯定不管花多少錢都要買下來,只是……他再也沒機會看見了。 想到這些,林瑯的心情就愈發(fā)低落,她隨老奶奶進去,聽她介紹要出租的那間屋子。 “就是這間屋子,林小姐可以住在這兒,這里雖然一直空著,但我都有打掃,里面擺設(shè)也全,如果你需要別的東西可以自己再添置,為了擔(dān)心不方便,前幾年重修房子時置了洗手間,你出了屋拐個彎就是。” 老奶奶指給她方向,林瑯看過去,果然瞧見門外面有個掛著洗手間牌子的小隔間。 “這里的月租是多少?”林瑯問出了自己心里最在意的問題,她現(xiàn)在一共有不到六千塊錢,但還需要用來做很多事,不可能全拿來交房租,于是她又接著說,“我可以先付一個月的嗎?” 老奶奶很好說話,和藹可親道:“可以的,林小姐一個月給我一千塊就行?!?/br> 一千塊一個月,這個地理位置,可真是……太便宜了。 雖然之前被中介嘲笑,但林瑯對房地產(chǎn)行業(yè)其實比他們要了解,即便她曾經(jīng)無心從商,但林氏集團是做地產(chǎn)起家的,做到現(xiàn)在才各個行業(yè)都有涉足,她耳濡目染那么多年,怎么會一點都不懂呢。 “可以,那我先付給您一個月的房租?!?/br> 林瑯好像生怕她反悔一樣,拿出錢包把錢給了老奶奶,對方道了謝,便先去將錢放好,林瑯提著行李走進屋,里面的裝修讓她有點回到民國的錯覺,雕花紅木的家具,價錢應(yīng)該低不了,這樣的地方,一個月一千塊往外租還不得搶瘋了,難不成她是第一個注意到招租啟示的人? 也是,貼得那么隱秘,紙張那么另類,除了她這樣走投無路的人,誰會去在意。 林瑯將自己的東西從行李箱里一樣一樣拿出來,心情稍稍好了些。 說到底,天無絕人之路,盡管她現(xiàn)在前路坎坷,但至少這一個月不用擔(dān)心餓死了。 第二章 林瑯住進四合院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點小意外。 老奶奶姓莊,讓林瑯叫她莊奶奶。莊奶奶囑咐她平日里住著要安靜些,說是“謝老板”不喜歡吵,吵到他會不高興的。 林瑯好奇,蟹老板?有派大星嗎? 晚上的時候,莊奶奶做飯,邀請林瑯一起去吃,處在人生最低谷期的人,感受到他人一點小小的善意也會當(dāng)做天大的恩賜,所以她很珍視這頓飯,特地換了衣服化了妝才出門,誰知在院子里碰見了個陌生人。 那人側(cè)身對著她,身影單薄,穿著白色的對襟長褂,手上戴著一串佛珠,夏日天黑得晚,這會兒才有一點點暮色,他站在那,像有些霧,整個人線條都很柔和。 察覺到她的注視,他順著她的視線轉(zhuǎn)過身,清雋疏朗的一張臉,五官稍顯陰柔,卻絲毫不女氣,俊得不行,身段也很好,搖曳生姿,步伐走起來優(yōu)雅別致,當(dāng)真是眉眼如畫,玉樹臨風(fēng)。 “是誰站在那?!?/br> 他冷淡地詢問,眉宇間不可避免地帶著些桀驁與清高,肌膚白得幾乎透明,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林瑯穿著奶白色的高定連衣裙,有點短,剛過大腿,散著一頭到腰的長發(fā),手里握著一瓶紅酒,五官漂亮,眼睛很大,靈氣十足,透著一股又單純又世故的美感。 “新租客。”林瑯走過去,禮貌地朝他伸出手,“您好,您是謝老板?” 那人低頭看了看她的手,素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是一雙好看的手,如果用來唱戲,那就完美無缺了,但可惜,拿著一瓶難喝的酒。 他沒說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背影瀟瘦削高挑,毫不留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問題是,后面那女孩居然跟著他過來了。 走到臺階上,開門進去之前,他回頭望向她,正要說什么,莊奶奶從房間里出來,拉住他的手說:“謝老板回來了,快進去坐吧,林小姐也到了,正好,介紹你們認識?!?/br> 謝老板就這么被莊奶奶強行拉進去了,林瑯進去的時候聽見他正用他那種十分幽雅柔和的聲音問她:“不是說了不出租,為什么還要招租客。” 謝老板說話的聲音不但好聽,而且很特別,打個虛浮的比方,就像一首詩,一杯酒,一陣風(fēng),像波瀾不驚的湖面,像簌簌落下的雪花,悅耳柔軟,沒有重量。 莊奶奶小聲說:“房間閑著也是閑著,租出去還可以賺點錢,也熱鬧一些,我之前和你說過啦,你當(dāng)時答應(yīng)我了?!?/br>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 “就是那天我買菜回來,問你多一個人好不好,你說‘很好’啊。”莊奶奶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謝老板的遠山眉皺在一起:“你明明是問‘一個人好不好’?!?/br> 莊奶奶不想多談的樣子:“好好好,那是我年紀大聽錯了,但林小姐都住進來了,你就先別說這個了?!闭f完就望向門口,“林小姐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