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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金扇 文案: 晉王世子人品風(fēng)流無雙,但人人避之如洪水猛獸 只有新鮮出爐的世子妃樂于虎嘴拔毛 晉王府眾人表示,世子妃的膽子很肥呀! 世子妃: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晉王世子:那正好。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歡喜冤家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孟媛,陸景初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龍吟陣陣,鳳尾森森,青石小路蜿蜒,路盡頭,是環(huán)山抱水的小院。院內(nèi)一汪活水清澈見底,水中鯉魚嬉戲,水上三曲九折的青石橋直通這晉王府世子的書房——臥云齋。 此時(shí)恰逢午后歇晌時(shí)分,臥云齋里平時(shí)就鮮少有閑雜人走動(dòng),這會兒就顯得環(huán)境愈發(fā)清幽起來。書房內(nèi)閣的一排書架上,布著日光映下的竹影婆娑,明暗交合處的一方矮幾上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卷明黃。 臨著水池的窗戶邊,一男子長身玉立,但見其身著玄色繡木槿暗紋錦袍,墨發(fā)如瀑,只用一根玄色發(fā)帶松松束住發(fā)尾,寬肩窄腰,身材頎長,那負(fù)手而立的背影遠(yuǎn)遠(yuǎn)望去恍似蒼山翠竹,秀逸而不失凜然風(fēng)骨。 “公子,溧陽王府的常寧郡主派人送來請?zhí)魅瘴鐣r(shí)往絳湘樓赴宴,公子要去嗎?”趙宇手里拿著大紅色燙金帖子,嘴角似隱有抽搐,神態(tài)卻是認(rèn)真肅穆,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臨窗而立的自家主子。 當(dāng)年先祖皇帝開國,初初登基之際,御封助他打下江山的三個(gè)異姓兄弟為郡王,封號溧陽、潯陽和清河。昭國建國百年有余,三家異姓王府也綿延了百年,至如今成帝登基才初現(xiàn)衰敗之態(tài)。然而縱使如此,這溧陽王府在天子腳下、上京城里還是不容小覷的勛貴人家。 只這又如何呢? 這溧陽王府的小郡主再如何矜貴,難道還能越過晉王府的世子爺去?要知道,晉王可是與太上皇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趙宇揣測,依著自家世子爺?shù)钠⑿?,這帖子該又是要拿給小廚房引火去了。 書房里靜悄悄的,隱隱可聽見外面院子里流水的輕響,趙宇等不到回聲,便又試探著喚了一聲,道,“要不屬下替您給推了?” 這一回,男子轉(zhuǎn)過了身,他漆黑的眼眸中沒有半點(diǎn)光亮,視線卻準(zhǔn)確地從矮幾上明黃的卷軸上掠過,然后緩緩地落在趙宇的身上,薄唇輕輕一扯,“小白很久沒吃過絳湘樓的飯菜了?!?/br> “???”趙宇一時(shí)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既是不用掏腰包,去一趟又何妨?!?/br> “……”趙宇被噎得一默。 世子爺,你不是最不待見溧陽王府的常寧郡主嗎,怎么今次這樣容易就答應(yīng)赴約了?還有這賜婚的圣旨可剛剛才下來沒兩天,常寧郡主多年心思眼看落了空,世子你不怕她給您設(shè)的是“鴻門宴”嗎? 趙宇神色變了幾變,那邊陸景初輕輕地抿了抿唇,想起另外一樁事來,“聽說過兩天是孟老國公大壽的日子?” “是的,正是三月初五那日?!?/br> “嗯,備一份禮吧。” 趙宇又一次愣住,抬頭看向陸景初,見他面上依舊淡淡的看不出半分情緒,心里有些疑惑。 若說三家異姓王府只是初顯衰敗之態(tài),那么作為開國元老之一的孟國公府子孫一代不如一代,卻是真的日薄西山。雖說成帝做主賜婚,把那孟家的二小姐賜給他家世子做世子妃,可這樁親事說到底是孟國公府高攀了晉王府,世子眼下備禮欲去賀壽,難不成還真是對這親事上了心? 趙宇撓了撓頭,猜不透主子爺?shù)男乃?,只好依著吩咐辦事。 陸景初拿起那卷明黃,展開,恰是賜婚的圣旨。他看不清圣旨上的字,卻知道上面所寫的每一句話,上書: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皇命受天,胄后而存,晉王世子,性溫而有禮,朕聞孟國公府之女名媛者,少而婉順,長而賢明,行合禮經(jīng),言應(yīng)圖史,堪為良配,特此賜婚,擇良辰吉日大婚,欽此。 這圣旨是成帝御筆親書,親口念給他聽的。成帝還告訴他,“朕本來為你相中的是孟國公府長房的大小姐孟瑤,不過據(jù)說那孟瑤病歪歪的,朕怕她照顧不好你,這才擇了這孟媛。” “景初啊,孟媛之父雖是庶出,但此人心中經(jīng)緯不凡,絕非池中之物,想來他教養(yǎng)出的女兒不會差?!?/br> 陸景初合上卷軸,微微闔了闔眼,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賜婚易人,非是成帝本意,而是有人故意為之。是孟瑤還是孟媛,他無所謂,只這種被人挑來揀去的感覺實(shí)在糟糕透頂。 翌日將近晌午時(shí)分,趙宇安排了車馬,正準(zhǔn)備往臥云齋去請陸景初,就看見他已經(jīng)出了書房的門。一小塊一小塊卵石鋪就的小路上,陸景初步履從容恰似閑庭信步,但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他這是目力不好,根本無法疾步行走。 “公子。”趙宇畢恭畢敬地請了自家主子上車,放下車簾后親自駕著馬車往城東的絳湘樓而去。 錦蓋華車,張揚(yáng)的晉王府標(biāo)記,晃晃悠悠地行駛在汴京的城心大街上,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停在了絳湘樓的門口。 趙宇扯住韁繩,“吁”了一聲,等馬車停穩(wěn),他翻身下去,將馬凳子擱置好才恭敬地對馬車?yán)锏娜说溃骸肮?,到了?!?/br> 車簾被白皙修長的手指掀開,順著墨藍(lán)色錦緞衣袖望上去是男子清雋俊秀的面龐,膚白如玉,鬢若刀裁,眉峰微攢,薄唇輕抿,雙眸之上雖覆著三指寬的白綾,但整個(gè)人看上去清貴得不容半點(diǎn)兒侵犯。 陸景初穩(wěn)穩(wěn)地踩著馬凳下車,站定后才側(cè)首淡淡地問趙宇:“小白呢?” 趙宇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才恭聲的道:“屬下這就去請?!?/br> 不過片刻,趙宇便牽著一只通身毛發(fā)蓬松的淺金色大狗過來了。那狗兒眼睛深棕有神,兩只耳朵軟趴趴地垂下來,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十分憨態(tài)可掬。 接過拴著大狗的繩子,男人嘴角微微上揚(yáng),啟唇:“小白,帶路?!?/br> “汪汪汪?!?/br> 金毛大狗小白搖著尾巴叫喚了兩聲就自覺地走到陸景初的前面。 小白的體型雖然不是特別龐大,但是較之于一般人家養(yǎng)的狗還是大出許多,走在男人的前面頗具幾分凜凜的威風(fēng),令行來過往的人側(cè)目之余不由自覺地后退兩步。 一人一狗進(jìn)了絳湘樓便立即有人迎了上來,那人沖著陸景初打千行禮恭敬十分:“見過世子爺,我家郡主已恭候多時(shí),您請這邊請?!?/br> 陸景初幾不可見地微微頷首,耳聽那人轉(zhuǎn)身引路了才手指微動(dòng)扯了扯繩子示意小白跟上去。 小白在二樓的雅間前停下了腳步,低聲嗚咽了起來,陸景初蹙了蹙眉,為撲鼻而來的脂粉味感到心煩,正欲轉(zhuǎn)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