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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道:“哦對了,你讓你mama可千萬別生氣,她都那么大年紀了,再生氣,老得快!” 容悄點點頭,這個女人過來,果然是想借禮臻的口告訴林玉自己懷孕一事,大概是希望林玉氣狠了主動跟傅屈離婚。容悄的眼底流露出惋惜,跟這股甜膩的香水味一樣,這人也是個傻白甜,哪有什么比安安靜靜生下孩子之后再逼宮,要更穩(wěn)妥呢。 跟隨法制社會衍生出來的,也有一系列的“和平”手段啊。 “你可以自己去告訴她,我不會跟她說這樣的話?!备刀Y臻看了看變小的雨勢,看都不看女人一眼,直接撐開傘大步邁入雨中,氣得丟了人又白跑了一趟的女人狠狠摔了手中的傘。 容悄浮在半空中:“她把傘扔掉了,發(fā)出了好大的聲音?!?/br> 傅禮臻輕抬傘面:“有本事她就別撿起來?!?/br> 容悄看著一時半會不可能停的了的雨,和她所說兩個月的身孕,覺得這把傘她還真的得撿。 “不過,她為什么特意來找你說這樣的話啊?”容悄有點兒想不明白,“她不敢直接去找你mama倒是情有可原,也是怕你mama直接把火氣撒在她身上,但她為什么不去找傅樂臻呢?” “樂臻和mama關系最好。” 容悄恍然大悟,這個女人也沒她想的那么不聰明,也知道找傅禮臻傳話是安全系數(shù)最高的,至少不會挨揍。 “不過,她的算盤還是打錯了。” 她在傅禮臻身邊飄著,一對小情侶從他們身邊經過,女孩兒嬌嗔道:“你怎么又把傘全都傾到我這邊了,你自己都淋濕了?!?/br> 男孩傻笑:“我皮糙rou厚的沒事兒,怎么能讓女孩子淋雨?!?/br> 他們相互依偎著走遠了,傅禮臻緊了緊手中的塑料袋:“悄悄,你被淋濕了嗎?” 容悄伸出手,看著雨水從掌心穿過落到地面:“雨都穿過去啦?!?/br> 傅禮臻想了想又問,“雨穿過去的時候,會冷嗎?” 容悄正想回答他“一點兒也不冷”的時候,又見他執(zhí)傘的左手往左側了側,空出一個人的位置來:“冷的話,就進來躲一躲?!?/br> 雨水順著傘沿滑下,淋濕了傅禮臻的右邊肩膀,他卻渾然無所覺的樣子,保持著左邊那樣的一個空間。 容悄一顆心燙得慌,她眼眶發(fā)紅,不雅地吸了吸鼻子:“我走不了了。” 你這樣好,我怎么走的了。 一把傘好像就應該是兩個人撐的,無論身形多高大的人,撐傘的時候總也是空著一側的。 稍微往邊上讓一讓,一人淋濕一個肩膀,有種別樣的浪漫。 傅禮臻停下,遲疑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我不會背你的?!?/br> 容悄:“……” 容悄:“我還想再感動一會兒?!?/br> 傅禮臻徹底誤解了她那句話的意思,把眉頭擰得更深,最終還是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決定:“你再感動我也不背?!?/br> 容悄哭笑不得:“……撐好傘,別著涼了?!笨粗J真的側臉,又翹起唇角:“我已經足夠感動了?!?/br> 第9章 在傅禮臻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完全適應了身邊有個絮絮叨叨的家伙存在了。 很啰嗦,又很纏人。 但出乎意料的他并不排斥,甚至于已經習慣她時不時出聲發(fā)表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意見了。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他發(fā)現(xiàn)這只嘮叨鬼在吃飯和睡覺上特別執(zhí)著,自己畫畫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安靜的,可是一旦過了飯點或者到了深夜,她就開始不遺余力地大吵大鬧,直到自己被她鬧得無法繼續(xù)畫畫,才肯罷休。 這只鬼像是特意出現(xiàn)來監(jiān)督自己吃飯和睡覺的。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夢和她有沒有關系,但他肯定前不久做的那個夢里,那道笑聲就是屬于她的。 自己和她,大概是有著某種深刻的聯(lián)系,所以她會出現(xiàn),然后被自己感知。 但是涉及到具體的原因,他的腦子里就是一團亂麻了,想要整理卻又無從下手,全無頭緒。 他又做夢了,夢里在下雪,紛紛揚揚的大雪。 有一道城門,城墻上插著一面紅底黑字的大旗,迎著風劇烈抖動著。 旌旗獵獵,混著兵刃交接時金屬摩擦的刺耳響聲,還有或憤怒或痛苦的嘶吼。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也感覺到了濃重的悲哀與悲壯,耳邊的人聲越來越清晰。 “報——圣上有旨,令將軍速速回京!” “浴血數(shù)十日我軍將勝,此刻回京豈不前功盡棄?!” “此次與奴同來的另有林大將軍,將軍大可放心!” “大軍不返,只我一人回京?” “……是!” “好極了!” “并非將軍所想……將軍,毓寧公主病重,時日無多!” 傅禮臻聽到這里,只覺天旋地轉,如墜冰窟。 再醒過神來,耳邊的聲音還在響,感覺卻全然不同了。 已經不是夢了,聽到的內容,卻比夢境還要虛幻。 “哈哈哈,一晃又快三十年了,毓寧公主,別來無恙啊?” 這笑聲有些刺耳,尖利地穿過耳膜,傅禮臻閉著眼睛,毓寧公主到底是誰? “公主啊,我們知道你不高興看見我們,不過你放心,這時候還早,還有一年多呢,這次我們就是路過,順便看看你?!?/br> 聲音換了一道,略粗略沉,卻一樣難聽。 “將軍近來可好?” 這一句響起后,許久沒有聲音,在傅禮臻以為他們走了的時候,這些天聽過無數(shù)次的聲音響了起來,只是語氣跟以往軟軟的模樣大有不同,聲音又輕又冷。 “不勞兩位掛心,我們都好。” 放在被子下的手無聲握緊,那邊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那就好。只是難為公主守他兩千余年,輪回難入,一個人在這無邊寂寞里待著些許年,苦啊?!?/br> “說實話將軍真是不厚道,自己輪回常常渡,卻拴著公主不放,也是公主好脾氣,依舊待將軍如初。” “老黑這話說的太含蓄,這不就是在折磨公主嗎?” “哎,老白啊,說實話我是真心疼公主想引公主進輪回,可無奈她這樣的靈體天地人都管不了,哎,只希望此生將軍過奈何渡忘川能了結前塵,莫再牽掛嘍?!?/br> 他們一唱一和說相聲似的,容悄勾了勾唇角,看著面前這倆一高一矮一白一黑:“你們若真心疼我,此生就遲些來?!?/br> 黑白無常連連擺手,表情假的不行:“那不行不行,生死簿上明明白白,我們不過是小兵卒子,哪里敢?!?/br> “別再試探了,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比萸牟幌朐谟谒麄兲撆c委蛇,直接把話挑明。她的余光掃過窗戶玻璃,禮臻現(xiàn)在能聽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