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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悄這次沒黏在傅禮臻背上,她在老頭前面的柜臺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認(rèn)真地盯著前面大大的屏幕。 “皇上豈是你等奴才能夠肖想的!賤人!”頭戴鳳冠的盛裝女子戾氣十足,怒視面前披頭散發(fā)只著褻衣的女子。 下一秒那女子就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 女子蹙著眉頭哭的梨花帶雨:“娘娘,且聽奴婢解釋……” 盛裝女子冷笑著正想再補(bǔ)一巴掌,遠(yuǎn)處傳來尖細(xì)極具穿透力的一嗓子:“皇上駕到——” 頭戴五爪龍金冠的皇帝匆匆進(jìn)門,看到昨夜才與自己顛鸞倒鳳的女子如此狼狽倒伏在地,龍顏大怒:“誰給你的權(quán)力這么對待朕的珠兒!賤人!” 下一秒盛裝女子就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 盛裝女子捂臉扭頭哭的梨花帶雨:“皇上,且聽臣妾解釋……” 容悄捧臉,看的津津有味。 傅禮臻的房子里沒有電視,雖然臥室里有一臺電腦,但傅禮臻只用來收發(fā)郵件,或者搜索整理一些正經(jīng)的不能再正經(jīng)的資料,連音樂也不聽,更別提看視頻了。 因此容悄只能抓住傅禮臻出門的機(jī)會,多蹭點(diǎn)普通人的娛樂活動。 這個時間段店里沒什么人,傅禮臻拿了個小籃子,一罐一罐水粉顏料往里裝。 他有小半年沒畫過油畫了,癡迷于顏色明快些的水粉畫,手越伸越往里,拿起這一排的最后一罐時,他低頭看了下小籃子,猶豫了一下放回去了。 又挑了一罐灰豆綠,他要繞過貨架到另外一個區(qū)域去拿平時慣用的紙,轉(zhuǎn)身時正對門口,他的視線被吸引住,不動了。 “嘿,這一集看起來怎么這么快!”老頭抱怨一句,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 容悄則扭頭去找傅禮臻的身影,他的個子比貨架高,倒是很快就看到了,只是……容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透明的玻璃櫥窗外,一位穿著灰藍(lán)斜襟棉襖的老太太站在門外,她身邊跟著一條健壯的大黑狗,親昵地用頭頂她的小腿。 老太太被它逗樂了,彎腰摸摸它的腦袋:“小黑,你比我還著急,行了,你還是在外面等著,別亂叫,我馬上就出來。” 大黑狗像是聽懂了,立馬曲起后腿坐下了,尾巴搖的賊歡快,伸著舌頭吭哧吭哧吐著氣,眼睛黑的發(fā)亮。 老太太進(jìn)屋了傅禮臻的視線也沒收回來,他死死盯著那只乖巧的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黑狗似乎察覺了傅禮臻的視線,內(nèi)陷變形的耳朵也豎了起來,尾巴也不搖晃了,靜靜地回望著他。 容悄莞爾,起身離開柜臺。 這只狗,很容易勾起一些陳年舊事啊。 老太太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家店,她一進(jìn)門,老頭就喊了她一聲:“大姐,您這次買些什么?” “還是上次那種紙,學(xué)畫畫的咋這么費(fèi)紙呢你說,紙還這么貴……”老太太眼里都是心疼,“這年頭掙錢可不容易啊?!?/br> 老頭笑了:“誰說不是呢,不過孩子把畫學(xué)好了,以后賺了錢也就回本了?!?/br> “對對,我孫孫他mama也這么說,還說什么投資!” “她這話說的可沒錯,可不就是投資嗎?現(xiàn)在別怕費(fèi)錢,能用錢的事兒都是小事兒!” “不跟你個精老頭扯了,趕緊給我拿一包來!” “好咧。” 他們這邊說了不少話了,另一邊傅禮臻還和大黑狗對視著,一人一狗的耐性都非比尋常。 容悄輕嘆,真可愛。 老太太付了錢,邁著小碎步出門,大黑狗立刻站起來,冷漠地移開與傅禮臻對視的視線,湊到老太太身邊歡快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圈。 老太太拍拍它的腦袋,提了提袋子,樂呵呵地帶著狗走了。 傅禮臻還在原地站著,好像有點(diǎn)兒失落。 容悄小聲提醒他:“他們已經(jīng)走了?!?/br> 傅禮臻回神,穿過容悄繞過貨架,拿了一沓紙,然后朝老頭走過去。 老頭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紙:“算你三十張好了?!比缓蠼舆^傅禮臻手里的籃子,拿出最上面的三罐顏料之后,他沉默了。 傅禮臻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老頭把籃子底下擺的整整齊齊的顏料一罐一罐拿出來,同色的堆疊起來,籃子空了的時候那兩列顏料也高高豎起了,稍微有些搖晃。 “貨架上的鈷藍(lán)和赭石你又拿光了?” 傅禮臻低下頭:“我放了一罐回去?!?/br> 老頭:“……” 他嘆了一口氣:“小傅,你老實(shí)告訴老頭子,這兩種顏色你每個月都買這么多,能用完嗎?” 傅禮臻沒回答,容悄內(nèi)心吐槽:他有一整個柜子呢,加起來至少三百瓶。 她都不理解,為什么禮臻這么執(zhí)著于這兩種顏色。 老頭搓了搓額頭的皺紋,有點(diǎn)兒憂郁地看著他:“這批貨我沒庫存,你不能全拿光,反正你也用不完,放幾罐回去?!?/br> 傅禮臻想了想,默默拿起擱在另一邊的深綠、玫瑰紅打算轉(zhuǎn)身。 老頭拍桌:“……你走,趕緊走!” 第4章 一回到家傅禮臻就閉關(guān)了,拔電話線的手法干凈利落。 他將新買的東西一件一件整理好,就換上畫紙坐在了畫板前,對著空白的畫紙入定一般,明明睜著眼,眼神卻一點(diǎn)波動也沒有。 畫室依然是昨天那五彩斑斕的樣子,等過一陣傅禮臻想起來了,就會搬到畫廊去住一段時間,讓專門的人員過來清理他的畫室,恢復(fù)如初了他再搬回來。 他是有個人畫廊的,也有專門的經(jīng)紀(jì)人在幫他打理,只是他不愛去,因?yàn)楫嬂乳_在市中心的好地段,他嫌馬路太寬,車太多,人太擠,聲音太吵。 不過要清理畫室了也沒辦法,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去畫廊預(yù)留的小房間住幾天。 他這么一動不動坐著其實(shí)挺嚇人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動,每次他想好了準(zhǔn)備動手的效果都跟詐尸一樣。 容悄只希望他可以早點(diǎn)畫完,別一沉浸在里面就又二十多個小時不吃不喝。 她常常會想如果自己能碰到東西就好了,那就可以下廚給他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也可以強(qiáng)硬地喂到他嘴里。 不過,她也只能像這樣徒勞地想一想而已。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傅禮臻動了,站起來開始調(diào)色。 他落筆的速度是很快的,可惜很容易糾結(jié),當(dāng)色彩堆疊終于呈現(xiàn)出可辨別的輪廓時,他幾次將畫筆懸在畫紙中心的留白部分,又都收了回來。 他的動作反反復(fù)復(fù)的,就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容悄在一邊看著都著急,又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反復(fù)端詳紙上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的畫面,越看越覺得眼熟。 她擰著眉頭使勁兒想,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畫材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