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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初的實戰(zhàn)經驗便更是少得可憐了。 而對于唐懷瑾來說,與自己的妻子下棋,圖的不過是一個趣味雅意罷了,他執(zhí)黑子,蕭如初執(zhí)白子,該斷的時候不斷,該封的時候不封,讓子讓得光明正大,眼看著棋盤上的黑子硬生生被他拖死了一大片,他才驚訝道:“夫人,你該提子了?!?/br> 他說著,伸出手去,將一干七八個黑子撿起來,放到蕭如初手邊的棋盒里,發(fā)出細碎的輕響,蕭如初有點迷糊道:“這便可以提子了?” 她說著,看著棋盤上的一角,伸手點了點,道:“這里……空了許久了,你為何不把黑子放在這里?” 那里有一線岌岌可危的白子,明明只差一著便能封死,但是唐懷瑾就仿佛沒看到似的,放任了許久,聽了蕭如初這話,唐懷瑾恍然大悟道:“夫人說的是?!?/br> 他這才取了黑子,將那一線白子封死了,蕭如初狐疑地看著他:“你是故意的?” “哪里?”唐懷瑾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道:“分明是漏看了?!?/br> “當真?”蕭如初不信。 唐懷瑾叫屈:“夫人,你說過會信我的?!?/br> 蕭如初面無表情道:“我說過嗎?我如何不記得這事了?” 唐懷瑾:…… 第65章 玉露回來的時候, 唐懷瑾正在與蕭如初耍賴:“夫人,不下了不下了?!?/br> 蕭如初斜睨他一眼,輕笑道:“原就是你讓得太多,輸了與我何干?” 唐懷瑾干咳一聲, 臉都不紅一下地道:“輸給夫人, 我是心甘情愿的。” 蕭如初瞪了他一眼,問玉露道:“那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玉露瞧了瞧燃起的燭火, 雖然驚訝, 但是并未問出口,只是答道:“是佛堂和那個廢院子那邊燒著了, 幸好傍晚才下過雨, 火勢雖然不大,倒是引了不少人去看了, 正房大院那邊鬧哄哄的,奴婢去打聽了一下,聽說是老太太身子不好了?!?/br> 她說著, 又疑惑道:“今兒不是不能點燈么?大家伙兒都在猜,佛堂和那廢院子怎么會突然著了火的,也不知究竟是個什么原因,那邊的管事正在挨個院子查問呢,說不得等會就過來了?!?/br> 說到這里,玉露趕緊又瞟了一眼桌幾旁的燭臺,小聲道:“小姐,我們這……要先滅了么?免得被他們瞧見……” 那邊唐懷瑾突然笑道:“夫人, 你來看。” 蕭如初轉頭望去,只見他正放下一枚棋子,整個棋盤上不知何時已經密密麻麻擺滿了黑色的棋子,當中夾雜著白子,好一個端端正正的初字!倒也辛苦他擺放那么久了。 可見他是真無聊,只是那初字并不完整,蕭如初便笑他道:“這字兒上邊怎么少了一點?” “夫人有所不知,”唐懷瑾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這一點不在棋盤上,也不在這字兒上?!?/br> “哦?”聽了這話,蕭如初倒來了些興致,問道:“那在哪兒?” 唐懷瑾兩指夾著一枚棋子,輕輕叩響桌案,笑意悠然道:“在心上啊,夫人?!?/br> 蕭如初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的,薄紅爬上了臉頰,面上微熱,就連一旁的玉露聽到這話,也不由十分難為情地垂下頭,怎么姑爺說話這樣……這樣……就是她聽到也怪不好意思的,更別說她小姐了罷? 這么想著,她便偷眼去覷蕭如初,只見她面上先是羞惱,爾后很快便冷靜下來,對唐懷瑾道:“忘了便是忘了,何必說這話來哄我?” 她說著,伸手拈起一枚白子,將那初字的一點添上了,但是橫看豎看,竟覺得沒有方才那般順眼了,真是奇了。 唐懷瑾叫屈道:“夫人冤枉我了。” 蕭如初自然不理他,又轉向玉露問道:“正房大院那邊說是要著人來問?” 玉露連忙回道:“正是呢,小姐,各房各院都要去問的,在問完之前,不許出院子?!?/br> 她剛說完,前院便傳來些許人聲,像是來了人,玉露慌忙看了一眼桌幾旁的高燃的燭臺,蕭如初過去輕輕一吹,那火光便晃起來,猛然滅了,頓時整間屋子又陷入一片漆黑中。 蕭如初吩咐道:“你去前院看看,能打發(fā)便打發(fā)了,若是實在難纏,便將人帶進來?!?/br> 玉露應聲去了,過了一會,果然帶著一行人進來了,等到了東廂門口,玉露輕聲道:“小姐,這位是正房大院來的管事?!?/br> 那人沖門里行了一個禮,屋子里黑黢黢的,她也看不見蕭如初坐在哪兒,只是笑道:“見過三少夫人。” 過了片刻,蕭如初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什么事?這么大半夜的興師動眾?!?/br> 那管事笑著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佛堂那邊著了火,少夫人想來也知道,今兒晚上是不能點燈的,如何會平白無故起了火?這才著我們來查一查,怕不是有那等心術不正的宵小之輩故意縱火,想趁亂偷些東西……” “原來如此,”蕭如初恍然大悟。 那管事正欲繼續(xù)問話,卻聞她話鋒一轉,道:“倘若這不是人縱的火呢?” 聽了這話,管事頓時悚然而驚,背上白毛汗都起了一層,什么叫不是人縱的火?不是人,難道還是鬼么?她干干一笑,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了,結結巴巴道:“少夫人,這話可說不得,說不得,怎么、怎么就、就不是人縱火……” 蕭如初輕笑一聲,落在寂靜的屋子里,顯得有些輕飄飄的:“管事想岔了,我的意思是說,佛堂每日都要燒火燭供線香,是不是今日忘記滅掉了?” 那管事擦了一把冷汗,聲音略微發(fā)虛道:“沒有的事,佛堂的香火每日都有人打理的,若說忘記滅掉,這卻是不可能的?!彼闹械溃幢闶欠鹛猛洔缁鹆?,但是那廢棄的園子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還有一團火會飛過去? 這么一想,她心里就更慌了,強自定下心神,問道:“少夫人,您這明清苑晚間時候,下人可都在院子里?” 聽了這話,玉露心里先是一驚,若是平常,她們自然都是在院子里的,只是今日,南鄉(xiāng)出門去了,說是去一趟大悲寺,之后又要去梅莊,完全沒想到正房大院會來查這個,雖說南鄉(xiāng)去得早,但是若真要計較起來,只怕還是會招來麻煩。 她心中正惴惴不安間,卻聽蕭如初平靜答道:“都在,那會我們正在院子里用晚膳呢,她們都隨侍在旁邊,并不曾少人。” 管事又道:“您這院子里幾個下人?” 蕭如初輕笑起來:“這事兒難道正房大院不清楚?我這院子里的人,一只手能數(shù)過來,上個月底還說要給撥人過來呢,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見個音信,我還道大院知道這事呢,想來是又給忘了吧?” 她話里藏著話,一只手能數(sh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