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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會留她的。 鄭衍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還有人,朝其看了眼,因木素?fù)Q的是身大夏國女子的裝扮,若不是她出聲,壓根都沒認(rèn)出。 可他才看了眼,就被皎皎戳了下腰間,悄拽著拉了回來。木素的眼睛這么獨特,陛下多看兩眼就能記住了。 感受到的鄭衍立馬就聽話的收回視線了,掌心裹住了她拉拽的手。 阿淇卜已上前跟陛下行禮告罪。之前看起來樂呵呵大咧咧的人,因知曉著事情的嚴(yán)重性,整個人都顯得嚴(yán)肅許多。 看起來還真有些不一樣。 木素也是見他這樣,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思慮不周全。她只想到自己要想辦法留下,卻忽略了這事可大可小,甚至?xí)B累到王子與此次出使。 她要上前卻被阿淇卜擋下。 鄭衍此時已對他們沒什么耐性,正要開口時,阮青杳喊了他一聲,指尖在他掌心輕撓,還眨了眨眼。 鄭衍疑惑看著她,不知皎皎這是想打算做什么,但也沉沉氣停了下來。 “剛剛與木素作賭,她已經(jīng)將自己輸給我了,她現(xiàn)在是我的了?!比钋噼脤Ρ菹碌?,又看了看阿淇卜與木素。 她才發(fā)現(xiàn)阿淇卜其實對木素甚為關(guān)心,甚至有些不太尋常。而且木素從阿淇卜出現(xiàn)后,便無意識地一直看著她的王子。 烏古人真奇怪,為何要將關(guān)心之人送去他國呢? 正因為她見木素像是個直爽的人,便想著還是由她來用簡單直接些的法子處理最合適。也免得阿淇卜追著陛下,陛下生氣惱怒了。 烏古臣屬大夏,此行又是示好,雖然烏古王子腦中像是只有一根筋,可弄僵了總是不好看。 在聽到阮青杳說木素已輸給她時,幾人都不解地看過來,就見阮青杳勾唇抬抬下巴,學(xué)著阿淇卜當(dāng)日的口吻口音,說道。 “這位本宮身邊的第一美人,就獻(xiàn)給烏古王子了?!?/br> 第56章 聽清阮青杳的話后, 木素很驚訝??僧?dāng)她異色的瞳仁中映著皇上與皇后時,卻又有一種將沉沉的擔(dān)子卸下來的感覺。 皇后娘娘說要與她賭一賭時,她既點了頭,就不會覺得這賭局太過草率。也不會覺得娘娘在贏后,才提出這樣大的賭注, 有何過分之處。 因為若是她贏, 她所說的將會更加過分。 木素本以為皇后是不喜她,留她也只為嘲辱, 卻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阿淇卜起初不解。都聽得懂的字, 合在一起就不大明白了。還是再聽陛下面色冷冷丟來了幾句, 仔細(xì)琢磨過, 才總算意識到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陛下確實不喜歡他的送人之舉, 并且早就因為他的此番行為而惱怒了。 一想到此次出使險些被搞砸, 阿淇卜腦袋上還沒消退干凈的青腫就又開始隱隱生疼。 最終帶著木素離開后,他暗暗拍拍胸膛壓下起伏心緒。那些翻看的王族典籍險些就闖大禍了…… 看來祖宗也不是完全可信的。如今的大夏天子也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在阿淇卜等人離開時,宴也早散了?;式阋驯秽嵮芘扇怂突貙m, 其余夫人女眷也已坐各府馬車離開。 阮青杳同陛下也打算回宮時,經(jīng)過戲臺,忽然發(fā)現(xiàn)底下竟還坐了一位夫人。 夫人只安靜坐著, 面容恬靜,她身旁還乖乖坐著個小姑娘, 低頭玩著自己裙上的小花。 因離得遠(yuǎn),夫人跟小姑娘也沒發(fā)現(xiàn)他們。 “咦,陛下?”阮青杳好奇拉住了鄭衍, 正想問什么時,又有一男子進(jìn)入視線,正朝那兩人而去。 小姑娘看見人,喊著爹爹就撲去了。 “是紀(jì)大人的妻女。無論他夫人去哪,他都會親自去接的?!编嵮芘c她解釋道。 阮青杳聞言細(xì)看,也隱隱認(rèn)出人了。原來是定王妃的長兄,她記得小時候還給她塞過糖的。 紀(jì)夫人看見了來人,站起微微笑著。人越走近,笑容越深,抬起手在身前打起了手勢。 見皎皎疑惑看來,鄭衍點頭道:“嗯,他夫人不會說話?!?/br> 阮青杳驚訝地瞪大了眼。聽說紀(jì)大人平日里深居簡出的,她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夫人不能說話。她看著那夫人,心中很是可惜。 但這可惜只停留了一瞬,很快便被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沖散了。紀(jì)大人伸手輕輕替她理了下耳旁碎發(fā),她就羞澀臉微微泛紅低了頭。又因晚上起風(fēng)偏涼,他脫下自己外衫仔細(xì)給她披上后,又去攥住了手。很是溫情。 阮青杳離了那么遠(yuǎn),都能感覺到兩人間涌動的柔情蜜意,隨著風(fēng),都飄蕩到他們跟前來了。 還有那小姑娘看著爹娘,掩嘴笑著蹦蹦跳跳往外。 兩人間珍視相惜的感情,絲毫不因說不了話而有所阻礙。 珍惜么…… 阮青杳伸手撫了撫臉,像是猝不及防咬了口蜜,連牙都是甘甘甜甜的。一如當(dāng)年塞來的那顆糖。 “他們真好。”阮青杳感嘆道。 鄭衍在旁,看看遠(yuǎn)處,又看看身邊的人,卻不由地擰起眉頭來。 皎皎這一臉羨慕是怎么回事? 皇帝陛下并不知道姑娘家的羨慕有時候就是很單純的,并沒有摻雜些其他什么意思。 他見皎皎都要去羨慕別人了,緊張地默默自省了一下,是大婚后至今,他做的不夠了,還是眼神不夠深情了? 阮青杳并不知自己無心流露的一個神態(tài),在陛下心里打了個小結(jié)。何況還有木素的事情在前,鄭衍在離開將人扶上御駕時,都還在琢磨此事。 正在一心想著要做點什么時,晚風(fēng)將車簾吹動,灌進(jìn)了絲絲涼風(fēng)。今晚的夜風(fēng)確實有些太涼,皎皎穿得又不多,被風(fēng)刮入脖子,就不自覺往他身邊縮了縮。 鄭衍面上淡淡,坐了一會,便動手去解自己腰帶襟扣,打算脫下來給皎皎披上。 阮青杳察覺邊上動靜,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陛下在動手解衣帶。 阮青杳:“……” 鄭衍才脫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皎皎在用一種古怪警惕的眼神瞪著他。見他一看過來,瞬間就往邊上挪開一點,再挪開一點。 仿佛他有多危險似的。 對上這副眼神,鄭衍正脫著的手突然僵在半空,意識到皎皎想岔了。 “陛下……這里,不太合適吧?!比钋噼玫偷驼f著,人都縮到角落了。 傅公公他們都在外頭呢。 小姑娘渾身上下仿佛都在表明著‘陛下你怎么是這樣的人’。 冤情重大的鄭衍:“……”這種時候,他是應(yīng)該先解釋,還是先穿回去? 最后得知是她誤會,阮青杳面有訕訕,可想起陛下方才渾身僵住的模樣,又忍不住笑話了陛下一路。 畢竟總被陛下笑話的她,多難得才有機(jī)會去笑話一下陛下。 可等回了槿蘭殿,她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