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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澤塘擺擺手:“走開點,你擋著我光了?!?/br> 阮致淵挪開兩步:“近來京城里關(guān)于皎皎傳言的風(fēng)向徹底改了,你總知道吧?!?/br> 聽提到meimei了,阮澤塘抬了一眼:“然后呢?” 阮致淵一掌擊上拳頭,撇嘴冷笑兩聲:“那齊家小子,現(xiàn)在總可以打了吧?!?/br> 阮澤塘提起的筆一頓,然后默默擱放在架上,理理袖子面不改色:“那走吧。” …… 兩人低聲交談著往大門去時,被不知從哪冒出的小家伙聽見了一二,追跑上來一手拽一人的袍子:“大哥二哥,你們?nèi)ツ?,帶我去帶我去!?/br> 兩人頭一下就大了。 “出去辦正經(jīng)事,帶不了你?!?/br> “就是,聽話一邊玩去!” 阮麟眼睛轉(zhuǎn)動,搖頭咧嘴笑:“大哥二哥又在騙我。我聽到你們說要去打人的?!崩@到兩人面前好奇仰頭,“打什么人啊,欺負(fù)jiejie的人嗎?” 兩人互視一眼,這小子人小,耳朵怎么這么靈? “沒你的事。”阮致淵不耐煩揮揮手。 “我也要去嘛。誰欺負(fù)阿姐,我就打誰!”說著皺眉伸胳膊向后取小弩。 阮致淵先一步把他掛在后頭包布的箭矢抽了出來。 “大哥二哥小麟。” 正搶鬧著,忽聽身后傳來meimei的聲音,三人動作剎時一停。 阮青杳從爹娘院子出來,才把心口古怪壓按平復(fù),打算回自己院子時,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三人。 她過來疑惑問道:“你們在說,打什么呢?” “沒什么?!比钪聹Y暗中捅捅邊上。 “嗯?!比顫商粮胶忘c頭。 阮麟跳了起來,趁機(jī)從大哥手里拿回小箭,滿面興致沖沖地跑向阮青杳:“阿姐!大哥二哥說要……” 阮致淵一拎他后領(lǐng)將人提了回來,前襟扯起蓋上了嘴,把剩下的都捂了回去。 阮澤塘微微一笑道:“要出門逛逛。meimei有什么想吃的?二哥回來帶給你?!?/br> 阮致淵則在暗暗沖著阮麟眼神警告。 阮青杳哦了聲,搖頭說不要,看著小家伙又想起之前的事來。 “也要帶小麟去嗎?他課業(yè)都沒做。” 天轉(zhuǎn)冷書院停了講學(xué),但小麟這樣開春定又要被夫子說。 阮澤塘搖頭道:“沒有。小麟剛還說了要聽你的話,乖乖去念書的?!?/br> “快去!”阮致淵松手推了推阮麟的小身板。 阮麟嘟嘴仰頭看看兩人,最后只好認(rèn)命一般嘆了氣,慢慢悠悠走向jiejie。 干嗎不讓他說。 但也不能惹大哥二哥生氣,那樣下回就不帶他玩了。 阮青杳見小麟提到念書就低垂腦袋,一副蔫兒吧唧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拉住他:“jiejie陪你吧?!?/br> 阮麟一聽,立馬就精神了,抬頭拉上阮青杳手搖了搖:“好!我要跟阿姐一起!” 見阮青杳把小子哄走后,兩人總算松口氣,轉(zhuǎn)身出了門。 就在兩人離府后不久,一輛從宮里駛出的馬車又一次停在了阮府門前。 侍從打扮的傅德永伸出手,請了車上人下來,再去看眼前府宅門楣上大大的阮府二字。 已是另一番心境。 打今兒起,阮家姑娘,那可是誰也招惹不起的了。 第12章 阮麟是個好動坐不住的,阮青杳陪了他在書房念書,還沒過一會就見小子熬不住了,小屁股在凳子上挪來搖去,伏在大書桌上的小身子也歪歪倒倒。 總要她提醒一二才重新坐直了。 可顯然小家伙坐不住,也壓根沒多少心思能放在課業(yè)上。 阮青杳想了想,見今日無風(fēng),外面日頭大曬來也很暖和,不至于會著涼,便讓人在院子里支了一張,將硯臺筆墨全移到了外頭。 小桌支起的高度與阮麟相當(dāng),小家伙站著拿筆沾墨,沒了定住人的椅子,一個站姿膩了就換一個,低頭一筆一劃地寫,總算慢慢沉下心來。 院子里的下人們見小少爺要溫書了,也都退避開免得打擾。 而因為有了阿姐在旁盯著,阮麟念習(xí)也是少有的認(rèn)真。 阮青杳低頭瞧著小麟寫,順道幫著磨磨墨。小弟態(tài)度雖認(rèn)真了,可字依舊是歪歪倒倒的,也難怪夫子要生氣。 她彎彎唇笑著無奈搖頭。 院子中一時無人說話,十分安靜。阮青杳擱下墨條時,隱約聽見外院有什么輕微動靜,再一細(xì)聽卻又沒了。 她也沒放在心上,但正要去邊上坐一坐時,余光忽瞥見有人影入了院子。 人影乍一掃便覺十分熟悉,她一頓又立馬在心里否決了。怎么可能呀,這種時候皇上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阮青杳摸了摸耳后,對自己一再會想起陛下的模樣而不解疑惑,今天是怎么了? 然而等到她抬頭定睛看去,徹底看清了那身形頎長挺拔之人在向她越走越近,不自覺間一雙眸子都睜大了。 愈發(fā)明晰的輕微腳步聲,陽光下于腳下緊隨的影子,還有落在她臉上的那道視線。 這皇上……是真的??! 直等皇上快到跟前了,阮青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上前兩步要拜下。 身子才矮下去一半,鄭衍就已擦過身側(cè),手心在她胳膊下輕輕一抬,阮青杳隨著力道就被扶起了身。 耳畔聽著他道:“常服淺衣,不必多禮。” 一如之前那般的清泠好聽。 不管是相觸碰到的,還是他說的話,與他的氣息,都表明皇上確實出現(xiàn)在阮家。 可是皇上怎么突然來了?而且也沒有人進(jìn)來說一聲。 鄭衍今日出宮微服來阮府,也沒讓府上人聲張,傅德永去尋許夫人話聊了,他則直往阮青杳所在。 此時看到好些日子沒見的小姑娘立在院中,依舊一副驚詫呆呆的樣子看著他,不由心情都變得大好。 自那日他問了傅德永一句話,就連自己都意想不到之后,便覺得每日里好似有了什么大不同。 不管是日復(fù)一日的在批復(fù)奏章,還是吃用寢起,都好像寡缺了幾分味道。 今日他議完朝后,更是沒有半點處理奏折的心思,心緒不定地在勤政殿想了一刻最終決定命傅德永安排出宮。 面前的小姑娘今日居宅不外出,只簡單梳了發(fā),發(fā)間簪了個玉白點青的珠簪。 與一身淺水色襖裳很是相襯,顯得膚色更為潤澤薄透。 鄭衍打量過一眼,見她裹得還是很厚實的,心下才算滿意。 在他眼里,阮青杳怎么看都是瘦弱一小只,就怕她不留意下又著了病,像上回那樣埋在床褥中很是可憐的樣子。 阮麟此時難得認(rèn)真,就連有人進(jìn)來了都不知,還是皇上突然出了聲才停筆抬起腦袋來。 結(jié)果一看院子里多出來的人是皇上,臉上驚訝不比他阿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