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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月事帶”這三個字,額角抽搐了一下。當真只有顏遲才能這么不害臊地在男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扭頭偷偷地看了看王爺?shù)哪樕?/br> 王爺卻像是沒聽懂這幾個字的意思,他擰起眉,片刻之后,仿佛才明白過來一般。 “放肆?!?/br> 顏遲已經(jīng)從他嘴里聽過許多次“放肆”這倆字兒了,她對這兩個字已經(jīng)完全沒了感覺。 她看著陸致,道:“膳房有些忙?!?/br> 意思是如果沒事的話,她要走了。 陸致的視線又回到顏遲臉上的那抹灰塵上,許久后,他道:“在膳房做什么?” 顏遲挑了挑眉,他是不是記性不好,他不知道她在膳房是做什么的?不是他讓她與燒火的丫鬟互換差事的嗎?現(xiàn)在又忘記她是干什么的了? “燒火?!彼鸬?。 第56章 “燒火。”她答道, 同時她側了側臉,陸致一直盯著她右半邊臉看干什么。她抬手摸了摸他盯的那塊地方。她臉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嗎? 她抬手的時候,虎口上有一片紅紅的印子,是拿火鉗時硌出來的。纖細白嫩的手上這塊淺紅的皮膚特別明顯。 陸致瞥見后, 抿唇。但也終于不再盯著她的臉頰了。 顏遲不想再耽擱時間, 就道:“我要去膳房干活?!?/br> 她說完, 就掠過陸致, 步履匆匆地去往膳房。 陸致看著她快速而去的背影,她走得很快, 裙擺在地上空隨著她的步伐而輕微翻動著, 如同蕩漾的水波紋。 玄七也看著顏遲離去的身影。不得不說,顏遲確實是了不得,在王爺面前這般大膽放肆沒規(guī)矩,王爺竟也不動怒。 他越來越不明白王爺心中所想, 前段時日又是罰跪又是壓刑房的,卻也不殺她, 現(xiàn)在還把她換到了膳房做燒火的粗使丫頭,任她這般放肆也沒多大的反應。 平時要有人在王爺面前這樣,就算是有幾個腦袋, 也都死得透透的了。 頃刻之后,王爺收回視線, 轉身向院門口而去。 顏遲飛快地回到膳房,見小玉已經(jīng)在燒火了,她也趕忙把火生起來。 正在炒菜的大娘道:“小遲, 你去干啥了去了這么久?” 顏遲笑了一笑,如實說出。 “呀,它不撓你?”膳房大娘特別地驚訝。 “不撓?!?/br> “誒,我與你說,原來有個去伺候它的小丫頭,整張臉都被抓得稀巴爛……誒,本來挺俊的一丫頭,現(xiàn)在那臉啊……” 顏遲一聽,眼前現(xiàn)出阿丑的帶著抓痕的面容。她垂下眼簾,把柴火送進去一塊。 火柴在灶里發(fā)出燃燒的嗶剝聲。熏人沖鼻的柴煙吸入鼻子里,嗆得喉嚨難受。她掩住口鼻,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出了神,一直往灶里塞柴塊,積得太多,都快把整張灶給塞滿了。她趕緊把還沒燒著的柴塊夾出來,用蒲扇把火星子撲滅。 “小心一點!”小玉見她這邊的狀況,急聲道。 “嗯嗯,不要緊?!?/br> “你剛才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嗎?” “沒什么,對了,小玉,你那里有沒有敷抓傷的藥。” “你受傷了……你被阿貍抓傷了?” “嗯?!鳖佭t遲疑了半會兒才回了一個嗯字。 “有的,阿姐要去伺候阿貍之前,我就托人去外面準備了藥膏,方才我給阿姐拿去了一盒,還有一盒,等下回去以后給你用。” “謝謝。” 小玉低低應了一聲,隨即照顧著灶里的火勢。 顏遲收住話,好好地干起活來,不能再像剛剛那樣走神,不然得把膳房熏得待不了人。 中午忙完之后,顏遲和小玉立即回到住處。小玉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子出來。 “給?!?/br> 顏遲接過小木盒,道:“能把它賣給我嗎?等我領了月錢再還與你。” 她一開始就沒想過月錢這件事情。她就在府里生活,吃的也有,住的也有,就忽略了這一件事情。 既然她現(xiàn)在在府里做差事,那應該同其他下人一樣有月錢的。 她身上沒有一分錢,想辦事也不好辦,辦不了。 現(xiàn)在想要一盒藥膏都拿不出錢來付給小玉。 “這也不值幾個錢的,你拿去用吧?!?/br> “不不不,等我領了月錢再給你,多謝你了?!?/br> 小玉連連說不用。顏遲就不再說給錢的話,只又道了幾句謝,心想著等月錢到了直接給她就是。 她握著小木盒,道:“我出去一下?!?/br> 顏遲穿過膳房,來到后院,阿丑不在后院。她以為他還在劈柴。 他當時被阿貍抓傷之后,血珠子一顆一顆地流,然而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馬上又去劈柴了。整個人木木的,仿佛沒有知覺一般。 雖然不是她把他弄傷的,可是她還是感到愧疚與歉意。所以就找小玉拿了藥膏,讓他拿去用。 她要回去等他來了再給他時,就看見了他。他背著一大捆柴步子沉穩(wěn)地走過來。 看見她后,他停了一停,隨即繼續(xù)把柴背到墩子旁,“咵!”地一下將柴放在地面上。他舉起看起來就很沉重的斧頭,又開始劈起柴來。 顏遲離他的斧頭很遠,道:“這是擦抓傷的藥?!彼f著就把小木盒遞給他。 他臉上的血已經(jīng)被擦掉,顯露出的抓痕沒有了血之后看起來就不那么恐怖猙獰了。 “對不起,阿貍它不是故意的?!?/br> 她不知道阿貍為何要抓他,大概就是脾氣來了,就想抓人出出氣。 阿丑又拿起了斧頭。顏遲看見他的斧頭,知道他要開始干活了,就不欲再打擾他。 她將小木盒放到他后面的凳子上,繼而走出后院。 走出去時,她聽見后面響起的一陣一陣的斧頭劈在木頭上的聲音。 沉重鋒利的斧頭被放在一旁。 阿丑轉過來,眼睛看著凳子上的小木盒。許久之后,他把小木盒塞進了衣兜里,隨后又繼續(xù)劈柴。 —————— 青染站得腳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深夜,她還得守在書房外面。 王爺這兩日又是整日整夜地待在書房里處理政務。自午時一回府,就一直待在書房里沒出去過,除了去前廳用膳,就一直沒出來過。 書房內的燈火映照出王爺坐在桌案前的黑影。她想著,恐怕今晚她又要像之前那段時日一樣,熬到天亮,熬到王爺去宮里上早朝了。 陸致看著桌案上的奏折,眼里空寡沒有焦點。他撐起一只手,抵著頭,緩緩闔上了眼。 蠟燭越燒越矮,只剩下一半時,他把手放下去。 他的半邊臉隱沒在陰影里,另一半邊臉在燭光下顯得比以往更加蒼白,眉宇間的困倦與疲憊像是用釘子定在上面一般,濃盛又牢固,沒有一點要消退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