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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下室——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構(gòu)造相當(dāng)?shù)暮唵危谎劬涂梢钥幢M。 沒等他站穩(wěn)腳步,那形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再次朝著他們攻擊過來了,戰(zhàn)墨謙心底暗罵一聲,他居然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清,只能十分困難的躲避著他的攻擊。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唐樂樂的形容,骨骼粗大的異乎常人,他也能隱隱的察覺到,對方的力氣更是巨大。 唐樂樂看著那兩人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jīng)打上了,頓時心焦得不行,“戰(zhàn)墨謙你住手!” 聽到她的聲音,戰(zhàn)墨謙下意識一頓,朝她的方向看去,可惜就是這一時的分神,對方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躲閃不及,腹部被狠狠的一擊。 那男人的力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哪怕冷硬如他也經(jīng)不住這樣重的攻擊。 唐寧暖見他被打,目光憤恨的瞪向唐樂樂,充滿了厭惡責(zé)怪的意思,如果不是她突然出聲,墨謙也不會被打到。 唐樂樂見他五官略扭曲,顯然是疼的厲害,不由咬咬唇,張了張唇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她再說話,他又會被分心,戰(zhàn)墨謙的身手再怎么過人,那也只是正常的人的身手,人類有人類的極限。 低頭看著床上仍在昏迷的溫蔓,旁邊守著的高大的女人看著自己的男人被攻擊顯然比她還要更加的不安,幾次都想沖過去。 打一個戰(zhàn)墨謙已經(jīng)相當(dāng)勉強(qiáng)了,如果再加一個他肯定不是對手。 那邊的戰(zhàn)況激烈,唐寧暖后退了好幾步,才抽空看清了這間地下室的模樣,空曠,簡單的構(gòu)造。 兩張床,長方形的古老桌子,年代久遠(yuǎn)的柜子,還有極其簡單的一些生活用具,這是活人住著的地方。 而那兩張床上,唐樂樂守在床邊,床上躺著的是昏迷不醒的溫蔓,她看上去受了傷,雙眼緊閉著。 另一張床上,則坐著一個女人和孩子,兩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們,眼睛里透著一股隨時會撲過來的兇光。 唐寧暖要緊牙關(guān),冷冷的朝唐樂樂喊道,“唐樂樂,你哥不是教過你格斗術(shù)么?你不會過來幫墨謙么?” 她還死站在那里做什么? 如果不是她多管閑事的要來找溫蔓,她和墨謙至于碰到這一家子的怪胎么? 要說是怪胎,簡直是十分恰如其分的描述,她終于看清了跟墨謙打架的那個男人的模樣,身高超過了兩米,骨骼特別的粗大,整個人的身形像是一頭健壯的熊。 動作快得像是在叢林中長大的野獸,力氣更是令人咂舌。 而床上的那女人和孩子顯然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物種,兇光畢露,完全缺少現(xiàn)代人類的氣質(zhì)。 唐樂樂盯著戰(zhàn)墨謙的身影,手指緊張得不斷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剛那個站起來想試圖去阻止他們,旁邊的女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幾步想要沖進(jìn)去。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抱住那女人的胳膊,試圖用言語跟她進(jìn)行對話,“你讓他們不要打了……我們沒有惡意的,” 對方顯然聽不懂她的話,開口就遛出一大串的德語。 對了……德語。 她沖著唐寧暖就喊,“他們只會說德語,唐寧暖,你讓他們別打了,我們沒有惡意?!?/br> 唐寧暖冷冷看了她一眼,“溫蔓現(xiàn)在昏迷不醒,你跟我說他們沒有惡意?那還要怎么才算有惡意?” 剛才就因為唐樂樂叫了那一聲害得墨謙挨了一下,現(xiàn)在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他分心。 戰(zhàn)墨謙已經(jīng)由開始的弱勢一方逐漸掌握了主動權(quán),對方雖然有速度和力氣,但是在頭腦和近身格斗的經(jīng)驗上遠(yuǎn)遠(yuǎn)差于戰(zhàn)墨謙。 就在唐樂樂出神的當(dāng)兒,那女人已經(jīng)掙開她的手朝正在打斗的兩人沖了過去了,“樂樂……”身后略帶虛弱的聲音傳來,唐樂樂驚喜的回頭,溫蔓果然已經(jīng)醒來了。 “你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受傷?沒事,再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出去了?!?/br> 溫蔓吃力的睜大眼睛,這里的空間雖然大但是沒有障礙物的阻擋,她一眼就看到在打斗的人了,“樂樂……你讓戰(zhàn)少別打了,是他們救了我,我不小心摔倒才會受傷的……” 果然是這樣啊,那她就沒有猜錯了,這幾個看起來很怪異的人雖然外形奇特生活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也很詭異,但是并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只是扣著她不準(zhǔn)走卻沒有傷害她了。 “你會不會說德語?你跟他們解釋,讓他們住手,我們不會傷害他們,別再打了……”唐樂樂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唐寧暖已經(jīng)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手里拿著一把軍刀。 那張臉面無表情,刀鋒銀光閃閃。 她連忙驚呼,“唐寧暖你干什么?住手!” 她敢傷害孩子,一定會徹底的激怒那對夫妻,本來就是他們擅自闖入了他們的地盤,怎么還能傷害人家的孩子? 唐寧暖顯然不會聽她的話,拿著刀子徑直走向床上的孩子,那個孩子也是異常的大只。 唐樂樂此時顧不得溫蔓,幾步跨過去想要奪下她的刀,但她發(fā)現(xiàn)的時間太晚了,刀尖已經(jīng)直直的逼近那孩子脖上的動脈。 一聲厲喝,唐樂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拎起扔到了一邊,即便是在盛怒中,那沖過來的女人也仍舊只是將她扔到溫蔓躺著的那張床上。 唐寧暖被直接拎起了后背上的衣服,重重的扔出了幾米開外的地方,她的膝蓋狠狠撞上堅硬的地板,痛得她的五官都猙獰起來。 少了一個人的戰(zhàn)斗,戰(zhàn)墨謙立刻又占了上風(fēng),他看著地上因為摔傷而痛得扭曲無比狼狽的女人,墨眸迅速結(jié)了一層的冰。 所有的耐心在頃刻間全都失去,冷漠之極的目光從眼前的男人和傷了寧暖的女人身上瞟過,下一秒,他筆直的手臂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槍。 “不要開槍!” “戰(zhàn)墨謙你住手!”唐樂樂的瞳孔驀然的擴(kuò)大,歇斯底里的喊道。 一旦開槍,就什么都無法挽回了。 戰(zhàn)墨謙的眼睛動了動,然而緊跟著響起的是男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的聲音。 他的槍裝了消聲器,甚至都沒有槍聲響起。 溫蔓看著倒地的男人和染濕了衣服的鮮血,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還在痛著,反應(yīng)極快的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已經(jīng)盛怒的女人。 她語氣十分急切的說著什么,是德語,唐樂樂聽不懂。 她先是幾步走到已經(jīng)被割傷的孩子面前,俯下身來小心的檢查,傷口不深,雖然流了血,但是并沒有傷到動脈。 “溫蔓你告訴她孩子沒事?!彼闪艘豢跉?,她頭也不回的道,什么都顧不得,她直接從床單上撕下一塊布條,小心的包扎著。 因為疼痛,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