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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生不逢時,那等好去處連見都沒見過一眼。 “大清亡了,人間界龍氣已消,銷金窟自不必再與人間界相通,我等若是再找不到通往銷金窟的路,便永遠也去不了了。”粟粟有些落寞,人間終究不是妖界,藏頭漏尾,行動不便。 純王瞥了一眼粟粟,沒說什么話,轉(zhuǎn)身消失在門外。 粟粟不甘心,繞著高良姜與小薊消失的地方,反復(fù)查看,把每一塊磚都翻了出來。她是老鼠成精,這種事兒做得熟練,幾個呼吸就把地面挖出了坑,可什么都沒找到。 純王反身回來,見此面色一冷,一招手將粟粟抓在手上,不管她蹬腿哭鬧,攜小公主而去。他不能讓這臭老鼠先找到入口。 留下老和尚在屋里煩惱,走?還是留在這兒等?他打發(fā)瘦貓臉轉(zhuǎn)了一圈,瘦貓臉回來湊在他耳朵邊上嘰嘰歪歪,說的不像是人話,老和尚卻聽懂了,驚道:“螟蛉娘就在后院?乖乖,這婆娘老衲可惹不起,乖兒我們走,去我大外甥家吃口熱齋飯?!闭f著,往對門柳家的飄香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嗚跑啦,吃喝嫖賭欠了好多章,帶著她的陰陽師跑了,今天我們沒有辦法,拿著存稿抵工資,原價一塊……什么?!存稿都沒有了!??! 第36章 銷金窟2 高良姜與小薊一頭栽進了草叢里, 摔得七葷八素,想著身后的妖僧,小薊拉起了高良姜,悶頭往前跑。 剛跑出去兩步, 高良姜反手拉住了小薊, 不對,前門大街都是鏗鏘的石板路, 腳下怎么又軟又滑回頭一看, 哪兒還有妖僧、純王、小公主的身影,只有一望無際的野草地。近處還隱約可見, 遠處全都吞進了黑暗中。 小爺這一跤摔城外去了? 小薊拽拽她的衣裳, 讓她往前看。 前面是一條河,兩邊看不到頭, 河上跨著一座石橋,橋有十七孔,天上的明月正倒影在中間那最大最圓的橋孔里, 兩邊對稱得能治好強迫癥。然而,最奇的是,河水半點波紋沒有,就猶如是明鏡一般,天上、水下的月亮一樣明亮,都分不清誰是天上、誰是水里。 不過這兩人沒被石橋明月的美景吸引,他倆都被河對面的宮殿給震撼住了。 河岸那邊,燈火通明的唐式宮殿綿延不斷, 人影綽綽。 “小薊,這哪兒???” 小薊也不知道,搖搖頭。 高良姜想起剛才純王同小公主粟粟說的話,難道,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銷金窟? “看看去。” “小心些?!?/br> 兩人躡手躡腳往前走,越靠近那座石橋,越覺得熱鬧,還未至橋上,就聽得說話聲、馬蹄聲、腳步聲越來越響,明明橋這邊也沒有什么路,可就不斷有人影從黑暗中走來,上了橋,往那邊去了。 橋上的石獅子旁,站著一個一身鎧甲的守衛(wèi)。離得遠的看不清楚,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這人臉上竟然有四只眼睛。此人打了個哈欠,口道:“又困又餓又冷,偏我要守這個苦差事,人家進去吃酒賭錢地快活,我呢?守著這破橋?,F(xiàn)在又不比當(dāng)年魚龍混雜,來來往往還不就是這些人,有什么好守的?” 橋頭的石獅子開口,從石頭喉嚨里滾出了聲音,悶聲悶氣道:“抱怨這些做什么,你還有我苦不成?你們還好,兄弟十人輪班,倒也有個吃茶歇腳的時候,我這石橋頭上一蹲幾百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四眼童笑道:“我跟你倒兩句苦水,你還自怨自艾上了?你這不怪別人,這兒所有的石獅子都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腦子不清爽。得,也不揭你傷疤了,好獅子,你幫我看一會兒橋,我進去找兩杯釅茶喝,提提神?!彼难弁弥渥咏o石獅子殷勤地擦灰摸臉。 “行了行了,答應(yīng)你了,放心找你的花麗姑娘去。”石獅子嘆了口氣,道,“這光景不同以前了,看不看橋的,沒什么要緊?!?/br> “好獅子,話不能這么說,聽說這通往人間界的還留了三兩個入口,說不定就有不該進來的進來了。你幫我好好看著,回來我給你打水擦身子?!彼难弁慌氖{子的腦袋,“我去了。” “去你的吧?!?/br> 四眼童飛奔去了橋那頭,石獅子也是個話不走心的,答應(yīng)了給人看橋,可一會兒神思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它壓根就沒看到,有兩個人凡胎rou身的凡人,混在人群中,也過了橋去。 “你看這些人,怎么……”高良姜靠近小薊,小聲問。 周圍的人確實奇怪,有尖嘴猴腮的,有長著狐貍耳朵的,有穿著鎧甲的小人兒,有白白胖胖的丈二巨漢,甚至還有長著蛇身人頭的美人兒,來來往往在街上走。 “咱這是進了妖精窩了?” “慎言,此處只怕比店里還要危險。” 橋那頭是無盡的黑夜,進去了不知道有什么,倒不如往人多的地方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兩人順著大街往前走,不敢隨便說話。走了百來步遠,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高樓。剛在對岸就看到了這棟樓,不過被別的樓閣擋住了,只露出頂上幾層,倒也沒覺得怎么突出,這會兒走到了跟前抬頭一看,不禁要驚嘆了。 這樓比天橋邊的奪魁樓還高上,仔細一數(shù)有八九層,上頭打著黑幌子,寫著一個斗大的“金”字。樓里進進出出熱鬧極了,層層窗戶都透著光,人影幢幢。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眼熟,這樓我見過?!备吡冀娇丛接辛擞∠?,道,“小薊,你記得大年初二那回,你們在大總統(tǒng)府上出的事兒嗎?和尚、不,阿藏說我是必死無疑的命,還奇怪怎么活了過來,我說做了一個夢,夢見進了一棟樓,吃了一口紅光,正是這個地方?!?/br> 小薊走近了幾步,看到這高樓上有一塊匾,輕聲讀了出來,“銷……金……窟……” “這是什么字?”高良姜瞧著那字跟蛇扭的花一樣,不認識。 “小篆。”小篆體寫的匾額,只有漢朝以前才有,這樓……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小薊,你瞧這里面似乎也有吃飯喝酒的,咱先進去住一晚上,明兒天亮了,再想辦法回去?!?/br> 小薊點點頭,兩人要往臺階上走,旁邊有個老婦人喊住了,招手讓兩人過去。高良姜同小薊互看了一眼,走到了老婦人的攤子前,這老婦人的攤子上,各色的木梳擺的整整齊齊、琳瑯滿目。老婦人笑著問高良姜:“不認得老太婆了?上回你在這里,我倆還說過話。” 高良姜猛地想起來,這就是上回那賣梳子的老太太,難道那不是個夢是真的?又或者,現(xiàn)在才是夢? “姑——” “老太太!”高良姜忙打斷老婦人的話,怕她那句“姑娘”喊出了口。沒錯,她想起來,上回這老太太喊的就是“姑娘”二字,當(dāng)